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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海海域内,两种强大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只是这一次,却并未产生强大的冲撞,叶朔与忘今尘之间也仅是刮起一股旋风,四周也很快平静了下来。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叶朔心里一阵不踏实,仅是一下犹豫,叶朔便现了不妥。目光一沉,他感觉那把长剑……那把长剑似乎能够吸走能量!

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出,“血不沾”上正有青色的光芒缓缓的流动着,而那青色光芒的源头则是叶朔的能量兵器。

叶朔顿时翻身下跃,当两柄武器分离的瞬间,一股压力极强的爆炸从他们之间产生。那爆炸的花火呈青绿色,爆炸的光芒中还可以看到碧绿的气浪,那是能量流转的痕迹。

眼见不能使用能量兵器,叶朔连忙收回青头白萝卜。双臂一振,旋即又是两道不同属性的五灵元素上身。

叶朔左手为风,右手为水,元素一经成型,顷刻便向忘今尘攻来。

忘今尘扇动着两双巨大的翅膀,凌空盘旋,旋即向上空飞去。

在叶朔的号令下,右手上的水元素旋即化为一道水龙,水龙在风元素的帮助下,更是乘风而上。两种不同的元素加注在一起,更是让灵力波动空前强大。

眼见水龙飞来,忘今尘似乎有所顾忌,仅仅只是扭转腾挪着身体,并不急于应战。

或许他正在盘算着什么。

见水龙攻之不下,叶朔正要再使用其他灵技时。忘今尘突然有了新的动作。

他将“血不沾”在胸口滑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咒语。施咒时间极其短暂,霎时就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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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血不沾”正逐渐地蒙上一层红雾,那红色的雾气越来越浓,整把长剑就仿佛在吸血一般,原本淡蓝色通透的剑身,变得刺目鲜红,妖异非常。

但在“血不沾”还未完染红之前,叶朔再一次出先手。

这一次是一连串的瞬光球。

那光球接连不断密密麻麻,朝着忘今尘这个靶子飞去。

“轰!轰!轰!”,灵力光球部都击中了目标,一时间白光耀眼,但在光芒减弱之后,竟是升起一道红光。

忘今尘挥动长剑,那长剑之上,竟是燃烧着一层烈焰!原本剑身上散的寒气早已消失得无踪影,“血不沾”完就像换了一个形态。

忘今尘的每一次挥舞,长剑就能出一道火浪。那火浪如同剑气一般,看似只是一层气流,但是他既可以使人有烈焰焚身之感,更能有如实质,切断一切所阻挡在它身前的事物。

空中,火浪攻势十分猛烈,攻击频率也极其迅。攻守之势瞬间反转。

火浪不断的被挥舞出,胜在数量繁多,这下反倒是水龙,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水龙在空中呼啸穿梭,在大面积的火浪中寻求一线生机。当火浪越来越密,一个不小心,水龙竟是从中间被生生斩断。

叶朔也不再多纠缠,迅将那水龙释放掉,“哗啦——”水龙化为一片落雨。

“说到玩火,你还是不如老朽。”见叶朔终于吃了一次瘪,忘今尘好不得意,“若是能以火攻下老朽,老朽这才心服口服,告诉你海鬼王的下落。”

“此话当真?算了,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吐出来。”叶朔听见忘今尘这番言论,挑了一下眉,“当然,心服口服就更好了。”

他语毕,竟是突然消失不见!

“!”忘今尘心里凛然一惊,顿时背脊凉,“不好,他去哪里了!”

是瞬间移动么?他急忙四处寻找叶朔的身影。

对于修灵者而言,瞬间移动实在谈不上是什么高的技巧,眼尖的修灵者完可以从他消失时,那一瞬间的影像推测出他行动的轨迹,从而找到他落地的方向。

但刚才,叶朔却是忽然不见的!

他没有一点点动作,连一点点移动的趋势都没有,若是他使用了灵遁术,那也不对,灵遁术的起手式在哪里,他都不用念咒掐诀的吗?

忘今尘的这番推论并没有错,但他却不知,以叶朔现在的修为,像灵遁术这般比较基础的灵技,早已可以不用结印。

叶朔的确是用了灵遁术。

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忘今尘的背后。

忘今尘顿时觉了后背似有一股不同的压力气旋,这气旋正是叶朔踏风而上所造成的。

叶朔却不在意暴露了自己,因为即使忘今尘现了他,也已经来不及阻挡。

抢在忘今尘挥剑之前,叶朔的身影已经快若闪电一般来到他的身体上方,就在忘今尘焦急转身的那一瞬间,灼人的烈焰,从上至下,立即轰在那挥动的四翅之上!

烈焰之猛,力道之大,生生的将忘今尘震飞了出去!

此时的忘今尘四翅遭到如此猛烈的攻击,虽说没有顿时被折断,但也受了重创,每一次的扇动翅膀,后背便是一阵阵刺骨猛烈的疼痛。

他本想再次稳定身形,但受了伤的翅膀实在舒展不开,歪歪斜斜几次都无法稳住身体后,直接凌空落了下去。

但在他身形尚未及地时,他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灼烧感,尚未来得及抬头,呼啸的狂风裹挟着烈焰,再度从他正面来袭,无论是度还是力量,都是凶悍空前,足以让忘今尘见之色变。

那是烈焰焚身,百骨灼烧之痛!

“噗……”忘今尘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与他凌空落下的身体一起落地,“啊……痛……”忘今尘坠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烟,他几乎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哗啦——”正在忍受烈焰侵蚀的忘今尘顿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清凉感,浑身上下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定睛一看,是叶朔正在招呼出大量水元素往他身上浇。

“我的火攻,怎么样?”叶朔向他问道。

“咳咳……”忘今尘吐掉被灌进嘴里的水,他的衣衫也好,头也罢,统统变成了一片炭黑。

“果真是老啦!不中用啦!”他支起身体,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头丝,又看了叶朔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太情愿,“嗯……火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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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顿把天元宗的人形容成“残兵败将”,谁都能想得到,天元宗一定是出事了。

陆平安实在没办法猜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因为想对付天元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北霁国朝廷、幻音坊、万兽宗等个大门派,都恨不得灭了天元宗。

这些人字,陆平安落在影魔手里,这些人就会以为陆平安必死无疑,会对天元宗动手也没什么奇怪的。

廖云顿道:“你答应饶我们一命,我便告诉你!”

陆平安心中有些着急,因此脸色十分冰冷地问答道:“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吗?”

“也不算是在讲条件,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罢了!因为你杀了我们,院长必定会找你算账,就算你自己实力强不怕,难道天元宗的人就不怕了吗?你总不可能永远守着他们吧?”廖云顿继续道。

陆平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常坤见陆平安这副表现,觉得有戏,便接着廖云顿的话道:“我们稷下学院好歹也是东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就连云剑门、幻音坊、万兽宗都不敢招惹我们,你要是把稷下学院得罪了,不仅仅是你,就连你身边那些人,也要跟着一起遭殃。为了我们这几条烂命,白白搭上了你身边那么多人的性命,这又是何必呢?”

廖云顿道:“常师弟说得在理,你若放我们离去,我们定会在院长面前替你说话,只要我们稷下学院支持天元宗,整个东大陆,恐怕没有哪个门派敢轻易出手对付你们天元宗!”

陆平安听到这些话,有些不耐烦了,道:“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是谁对天元宗动手了!”

他语气之中带着愤怒,说话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扑孟衡等三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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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顿知道,陆平安是彻底怒了,无奈之下,只能开口答道:“是万兽宗的权德树,他带了上万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攻打天元宗!”

“结果如何?”陆平安压着愤怒问道。

廖云顿道:“天元宗死伤惨重,幸好公良温带着人及时赶到,解了天元宗之危!”

“权德树死了吗?”

廖云顿摇了摇头:“还没有,他趁着七星连珠,悄悄离开了太峰山,但是他的手下却尽数死在了太峰山上!”

陆平安愤怒地自言自语:“权德树,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廖云顿道:“该说的,我们可都已经说了,希望你今天能放我们一马,日后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放你们一马?”陆平安冷冷一笑,“你们对付淳于长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放他一马?你们刚才想用暗器取我性命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放我一马?等死到临头才想起后悔,晚了!”

言罢,陆平安身形一闪,来到了廖云顿身旁,一掌击碎了他的天灵盖。

而后又一剑解决常坤,看向孟衡道:“你不向我求情?”

“生死有命,既然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何必低三下四向你这种暴虐之人求情?”孟衡面色平静地答道。

陆平安摇头道:“这一切并非命中注定,而是你们自作孽!”

“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动手吧!”孟衡说罢,梗起了脖子来,一副绝不还手的样子。

陆平安可不会客气,他抬起手中的剑来,一剑结果了孟衡的性命。

稷下学院那些弟子见状,恐惧得都快说不出话来,只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陆平安并未同情他们,一剑挥出。

一股冲天火焰朝那些人蔓延而去,瞬间便将他们烧得灰飞烟灭。

做完这一切之后,淳于飞琼便通过传音石找到了陆平安:“我刚才看见稷下学院的人朝通天山脉北部飞去,你没事吧?”

“是孟衡、廖云顿和常坤三人,已经解决了!”

淳于飞琼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谢谢!”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种客套。”陆平安笑了笑,问道,“你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通宁城,不过今天的通宁城,似乎有些不对劲。”

陆平安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举城欢庆,好像在欢迎什么人,我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发什么了什么事!”淳于飞琼答道。

陆平安想了想:“也许是在欢迎齐烈和他的大军凯旋吧!对了,你们绕到通宁城去作甚?”

“只有我和慕峰主两人过来,其他人都回云剑门了。听慕峰主说,是阎峰主留了点东西在通宁城中,我们这才特意赶过来取!”

陆平安道:“你稍微留意一下,如果真是齐烈凯旋,说不定会趁机对烟霞山庄出手!”

“好,你放心,我会留意的!”淳于飞琼答道。

陆平安道:“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了,你就告诉我不必出手,齐烈手下不少人实力非常强!”

“嗯!”淳于飞琼应了一声,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陆平安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去杀个人!”

“权德树?”

陆平安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天元宗的事我刚才已经听说了。对了,慕峰主让我告诉你一声,云剑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没能帮上天元宗的忙!”

云剑门这种与世无争的门派,消息落后,陆平安并不觉得奇怪。

若他猜得不错,这一次云剑门能知道通天山脉的局势,并不是他们自己得到的消息,而是有人故意告诉他们。

云剑门要是事先知道天元宗有难,必定会前往帮忙。

对于这一点,陆平安毫不怀疑!

他自然也不会因此怪罪云剑门,道:“这件事和云剑门没有关系,都是权德树搞的鬼,此人必须死!”

淳于飞琼长叹了口气,道:“云剑门那边打听过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你会去杀他,现在已经回万兽宗,准备躲在万兽宗里闭关修炼了,怕是不会轻易离开宗门!”

陆平安冷哼一声道:“既然他想做缩头乌龟,不敢走出宗门,那我就只好杀进去了!”

淳于飞琼惊讶不已:“什么,你难道打算……”

“你不用担心。”没等淳于飞琼说完,陆平安便打断了她,“我不会打没有准备的战,我既然敢去,自然有办法身而退!”

淳于飞琼道:“可那毕竟是万兽宗,东大陆数一数二的宗门,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这样,你去云剑门跟祝掌门商量商量,让他出面帮你主持公道。我想只要掌门出面,万兽宗的人一定会给点面子,说不定到时候主动把权德树交出来!”

陆平安笑道:“我看还是算了,这件事本来就与云剑门没什么关系,我不能把云剑门拖下水,更何况,只不过是杀个人而已,不是什么难事,你安心等消息就是了!”

“可……”

陆平安不等淳于飞琼把话说出口,便道:“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想要杀谁,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

淳于飞琼想了想,陆平安今日可是吸收了影魔的魔核的部灵气,实力必然大有提升。

当初在云剑门之时,陆平安便能轻松战胜权德树,今日的实力恐怕已经直逼万兽宗的掌门了。

除非万兽宗掌门亲自动手,否则整个万兽宗恐怕无人能奈何得了陆平安。

想到这儿,淳于飞琼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太勉强,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找祝掌门帮忙。”

“好!”陆平安说罢,便切断了联系。

抬头向北看去,自言自语道:“权德树,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言罢,陆平安便纵身一跃,离开了通天山脉。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朝北霁国的万兽宗而去,而是先回天元宗,因为相比于找权德树报仇,还是天元宗的情况更让他担心。

一个时辰后,他总算是回到了太峰山。

此时的太峰山上,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可见之前的战斗的激烈程度,绝不亚于通天山脉。

“恭迎掌门归山!”

陆平安刚落地,天元宗弟子便毕恭毕敬地齐声喊道。

他冲着这些天元宗弟子点点头,问道:“三位副掌门现在何处?”

冯景辉上前答道:“三位副掌门都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正在大殿之中疗伤,要不要我立刻进去将他们请出来?”

陆平安挥挥手道:“不必了,你继续带人给受伤的弟子疗伤,我自己进去找他们就行了!”

说罢,他便大步朝天元宗大殿走了进去。

冯景辉说得不错,三位副掌门此刻正坐在地上调息。

见陆平安进来,立刻起身,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掌门!”

“不必多礼!”陆平安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三位副掌门坐下,随后才开口问道,“这是谁干的?”

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需要从林世雄等人的口中确认一下。

林世雄道:“带头的万兽宗的长老权德树,只不过……”

陆平安皱眉问道:“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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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

时间仿佛停止了。

画面仿若定格了。

邵翼伦、朱勇哲和陶琳玥这三人,耳边回荡着沈风的声音,身体根本不敢动弹任何一下。

尤其是看到沈风那淡漠的目光,他们心里面便更加的发慌。

朱勇哲眼下根本没勇气再开口,实在是沈风的强悍战力,彻底的震慑住了他。

要知道两棵天玄境二层的天灵树妖,在沈风面前也一点都不够看啊!而他朱勇哲只有地玄境七层的修为,他自然不敢再说一些得罪沈风的话。

而邵翼伦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勉强一笑,道:“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所以没有出手相助,完是因为没把握对付这两棵天灵树妖,如今见道友你没事,我们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又怎么会失望呢?”

听到此话的林清媛,从刚才的惊讶之中回过了神,她美眸里的鄙夷越发浓郁,她对邵翼伦这种伪君子,真的是厌恶到了极致。

而沈风嘴角的笑容并没有消失,淡漠的目光依旧注视着邵翼伦等人,他脚下不停的跨出步子,身上隐隐缭绕着散不去的气势。

邵翼伦看到沈风在缓步靠近,他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紧紧咬着牙齿的同时,他手里面出现了一块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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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玄气注入其中的瞬间。

上面刻画的一条条纹路,好像瞬间活了起来,一层层微弱的光芒,从木牌之中快速透出。

在邵翼伦的控制下,光芒朝着朱勇哲和陶琳玥扩散。

下一秒钟。

“嘭”一声。

邵翼伦、朱勇哲和陶琳玥这三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而且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沈风见此,眉头微微一皱,不禁说道:“遁地铭纹?”

“这家伙身上竟然还有此等罕见之物?”

遁地铭纹可以将修士带入地底之下,然后将修士传送出去一大段距离。

这种铭纹十分难以勾画,而且在如今整个一重天之内,可以成功勾画出遁地铭纹的人也并不多。

沈风眼下懒得追上去了,原本他是想要施加压力,让邵翼伦忍不住动手。

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会选择逃走!

沈风看了眼走过来的林清媛,问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们宗门里的这三个人,逃的也太快了一点吧!”

转而,他又说道:“之前你们和那棵天灵树妖苦战,照理来说,只要邵翼伦激发遁地铭纹,你们绝对能够安离开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是他舍不得激发遁地铭纹,我想他身上很可能只有这一个遁地铭纹。”

“他是准备在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使用的。”

闻言,林清媛微微点头,她十分认同沈风的猜测,刚刚邵翼伦见沈风走近,绝对是以为沈风想要下杀手了,所以才会这么急匆匆的激发遁地铭纹。

想到此处。

林清媛柳眉皱的更加紧,之前明明有安退离的办法,可邵翼伦就是不拿出遁地铭纹,简直是不把他们的生死当回事情啊!

片刻之后。

当她的情绪缓解了一会后,她美眸里的目光注视着沈风,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位公子,你确实很可怕。”

“以你地玄境八层的修为,能够极致的碾压此等天灵树妖,你说你可不可怕?”

“不过,公子你绝对是正人君子。”

“之前,我们在和那棵天灵树妖纠缠的时候,你完有能力插手进来,直接将那棵天灵树妖给秒杀的。”

“到时候,你取走所有的玄金水,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你却只是取走一半的玄金水,在战斗之中也一直在配合我们,完没有那种天才应该有的锋芒。”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公子你。”

被一名相貌不错的女子如此夸奖,沈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数秒之后,他笑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结伴同行?反正我也要去往地榜之争的地方。”

林清媛随即点头道:“那就给公子添麻烦了!”

……

在沈风和林清媛继续朝着森林外的方向前进之时。

这处森林的某个边缘位置。

“嘭”的一声。

地面顿时爆裂了开来,空气中一阵尘土飞扬的。

只见从地底之下冒出了三道身影,他们自然是邵翼伦、朱勇哲和陶琳玥。

发现自己来到森林的边缘位置后,邵翼伦终于是松了口气,不过,他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阴沉之色,一双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暴起了狰狞的青筋。

而朱勇哲和陶琳玥脸色变化不停,他们根本不知道邵翼伦身上有遁地铭纹。

不过,他们都没有点破这件事情,将自己的愤怒转移到了沈风的身上。

“大师兄,那个散修小子,从一开始就隐藏自己的战力,他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如若我们刚刚不及时逃离出来,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

“他一个散修凭什么能够拥有这样的战力?他身上绝对隐藏了什么秘密!”

“如若我们能够将他的秘密弄到手,那么我们说不一定也能够得到不少的进步。”

朱勇哲一脸狠毒的说道。

闻言,邵翼伦扭动了一下脖子,道:“这小子确实很可疑,他的战力十分的不普通啊!根本不像是散修能够拥有的。”

“不过,只要我们到了地榜之争的地方,和圣心宗内的长老碰面,到时候,只要那小子出现,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这次邵翼伦等人是和宗门内的长老分开走的,他们不愿意和长老一起,完是想要在一路上历练一番。

陶琳玥听到这些对话之后,她心里面选择支持邵翼伦,柳眉一皱的说道:“必须要在地榜之争开始之前,将那个散修小子解决了。”

“如若进入地榜之争后,以我们的战力遇到那家伙,我们只有逃走的份。”

邵翼伦笑道:“琳玥,这我当然是知道的。”

“这次不仅仅是要对付那小子,等见到宗门内的长老之后,我们便说林清媛背叛了,想要勾结外人来将我们杀死。”

“只要我们三个所说的话一样,我想宗门内的长老会相信的。”

“借助这个机会,我要让林清媛在圣心宗内,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立足之地,她根本没资格和我争夺宗内第一天才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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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西湖畔,那座占地千亩的瘦西别苑,显得富丽堂皇。

红黄色彩浓重,东西岸边建造有众多楼台亭阁,水道弯曲狭长,显瘦显长。

从天空中俯瞰下去,别有一番景致。

冷罗来到了陆州侧旁,扫了一眼瘦西湖别苑,说道“瘦西湖畔乃是宫中贵人闲暇之时,游玩休憩之地。净明道莫弃为何出现在这里?”

陆州看了莫弃一眼说道“你是黑骑之首,直属皇帝,连你都不知道?”

“黑骑只负责执行任务,从不过问朝堂之事。”冷罗说道。

他虽然脱离了莫离的控制,但过去很多年的记忆,还存在脑海中。

陆州想起安阳一战之中,冒充幽冥教的飞辇之上,出手的强大巫术,说道“莫弃莫离……依你之见,二者是何种关系?”

冷罗淡淡道

“据我所知,莫离是女人……一个善于蛊惑心智,巫术强大的妖艳女人。”

若非如此,冷罗又怎么可能会被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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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罗纵横天下多年,不曾想也着了这个道。

陆州的老脸却在这时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淡然抚须道“本座记得,莫弃有一兄长,早年分离,消失不见。”

冷罗没有说话。

因为这些,在与先贤十巫大战的时候便已经知晓。

现在不过是确定罢了。

冷罗沙哑地道“不管男女,都得死。”

“如此甚好,莫离,便交给你。”陆州说道。

“多谢。”

冷罗拱手。

能让这般人物臣服……这让身后靠着辇身的潘离天赞叹不已。

他一直在看着陆州,自己修为被废,没得选择入了魔天阁,冷罗也应该如此,那么未来冷罗恢复了修为,又会如何呢?

“师父……到了。”

飞辇停了下来。

悬浮在瘦西湖中间上方。

小鸢儿跳了过来。

昭月和几名女弟子需要维持飞辇的悬浮,没有移动。

陆州继续俯瞰瘦西湖别苑。

除了两名徒弟以外,这次是真的带的老弱病残……只怕是想要节省点道具卡都难。

还有四张致命一击。

得紧着点用了。

系统啊系统,你这是在故意增加难度,好让我不要太依赖道具卡吗?

“有阵法。”

冷罗扫了一眼四周的格局,作出了准确的判断。

端木生的视野最好,掌舵之处,能够看清楚下方的每个角落。

“你怎么知道的?”

在他看来,下面就是景色不错,哪里有阵法的迹象?

冷罗指着四周道“这些凉亭按照八卦的方位建造,不过是看起来狭长罢了……别苑四周,有明显的元气波动。净明道高手之中,并没有人善于建造这么大的阵法。所以……瘦西别苑四周极有可能是巫术大阵。元气波动不过是表象。”

“受教。”端木生抱拳。

后生晚辈,纵使天赋过人,在这些老怪物面前,阅历见闻始终少一些。

潘离天靠着辇身,看了下阵,喝了一口酒道“这阵看起来不简单,还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阵法。”

“你懂巫术?”冷罗回头看了一眼。

潘离天不以为然,侃侃而谈道“净明道,最不缺的,便是巫术类的典籍……说起这巫术,有意志控制类,有咒术类,有范围控制类,心智蛊惑类……但不管哪种,都可以找到破解之法。”

也难怪当初潘重对巫术这么了解。

净明道的门主莫弃,和莫离这般关系,有巫术典籍不奇怪。只不过……净明道乃是十大名门之一,很难让人将二人联想在一起。

冷罗问道“那你可知如何破解?”

“不知道。”

陆州“……”

端木生“……”

冷罗“……”

不知道你瞎比比这么多干什么,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

瘦西别苑中,出现十多名青袍修行者。

青袍修行者缓缓浮起。

“拜见老前辈。”

陆州没有理会眼前之人。

一眼扫过去,竟然连一个元神劫境的高手都没有。

莫弃没敢出来,却送来了一堆炮灰。

端木生喝道“让莫弃那老贼出来!”

“额……”

十多名修行者浑身抖了一下。

个个脸色发虚,额头出汗。

“不知各位驾临瘦西别苑有何贵干?”

陆州摇了摇头。

魔天阁为什么来到这里,莫弃心中比谁都清楚。

净明道已落得这般下场,居然还派一些小喽啰叽叽歪歪耽误时间。

陆州漠然挥手“清理一下。”

“徒儿领命!”

眼下能立刻出手的,那就只有小鸢儿了。

小鸢儿身轻如燕,太清玉简爆发,运转七星采云步,数道蓝色的身影闪了过去。

同时,梵天绫撞击了过去。

砰砰砰!

十多名修行者不堪一击,散落倒飞。

一口一口的鲜血形成血雾,往下坠落。

十多坠落瘦西湖中。

冷罗“……”

潘离天“……”

不愧是魔天阁行事作风,就连冷罗也被这雷厉风行的手段惊了一下。

陆州并不同情净明道。

莫弃三番两次为难魔天阁……和莫离狼狈为奸,多次在背后捅刀。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修行者,最多的不过梵海,居然不奖励功德值。这是有多坑?高级玩家去了新手区不给经验值了吗?

陆州摇摇头,摒弃杂念,又在瞎想了。

小鸢儿御空返回。

“师父,徒儿完成任务。”

陆州点头。

目光扫过整个瘦西别苑,沉声道“莫弃……”

一个莫,一个弃,就像是极重的低音炮似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雄浑而有力,由上到下,向四周辐射……

能够明显看到音浪像是形成的空气流翻滚而出。

席卷整个瘦西湖别苑。

看到这一幕。

冷罗不禁赞叹道“佩服。”

陆州摇头道“雕虫小技而已。神庭便可做到。”

冷罗说道“但是能将音功以如此细微的控制,送到每个角落,没有数百年的沉淀,又岂能做到?就算是元神劫境的高手,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控制入微。”

潘离天也说道“老朽赞同你的说法……修为境界是一回事,技巧与经验,可不是境界所能比的。”

或许是两人的身份不同,陆州听起来颇为受用。

比一般人的马屁,舒服多了。

众人继续俯瞰别苑。

这一声音浪,震得净明道众弟子东倒西歪。

莫弃躲在屋中,不敢出去……只能同理回应——

“姬天道!”

音浪倒卷,空气仿佛扭曲了似的。

潘离天眉头一皱,骂道“哎呦……这老匹夫!”

冷罗还好……几乎不受到影响。

陆州更是面色淡然,脑海一片清明。

端木生毛遂自荐道“师父……这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徒儿愿打头阵,掘地三尺也要把这老东西挖出来!”

陆州却抬起了手,说道“不必。”

既然瘦西别苑的四周有强大的阵法守护,那么让端木生下去,便有些鲁莽。

这时,别苑中再次传出声音——

“魔天阁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枉为人!”

这个声音渐行渐远。

“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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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果里亚的部队就向占据109团阵地的敌人发起了进攻。

战斗一打响,待在观察所里的奥梅利琴科就发现了异样,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扭头问身旁的果里亚:“大尉同志,你们有六七百人,怎么参与进攻的人怎么这么少啊?我大致地数了一下,还不足一百人。”

对于奥梅利琴科的质疑,果里亚淡淡一笑,回答说:“上校同志,敌我阵地之间虽然有不少弹坑和砖石瓦砾,但如果采用密集队形进攻的话,部队会遭受巨大伤亡的。”

看到果里亚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奥梅利琴科不禁有些急眼了:“你们就这么点人,能拿下敌人阵地吗?”

“放心吧,上校同志。”果里亚表情如常地说道:“这是师长研究出来的一种行之有效的进攻战术,从敌人的手里夺回阵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奥梅利琴科听完果里亚的解释后,半信半疑地举起了望远镜,继续观察战场上的形势。他看到进攻的战士并没有拥挤在一起,直着身子向敌人阵地冲锋,而是几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冒着腰,巧妙地利用各种地形,快速地接近敌人的阵地。

果里亚见奥梅利琴科没有说话,便继续向他解释说:“上校同志,我们战士三人为了一个战斗小组,两名战士在前,组长在后,呈倒三角阵型,每人的分工明确,负责进攻、掩护和支援。没三个战斗小组组成一个战斗班,三个战斗班为了一个战斗群,行动时呈散兵线队形展开。展开后,战士们根据组长或班长的指令,随时变换战斗队形。”

果里亚的话引起了奥梅利琴科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大尉同志,我想问问,你们在战斗时,战斗小组之间如何进行联系?还有,一个战斗群展开后,他们所能负责的正面宽度是多少?”

面对奥梅利琴科的疑问,果里亚耐心地向他讲述:“由于整个战斗群展开之后,正面宽度将达到四百米左右,因此战斗小组之间的联系,采用的是手语;战斗班之间的联系,则是通过哨音来完成。”

看着冲锋的部队,冒着敌人的火力,快速地接近阵地,奥梅利琴科觉得这种战术的确是非常有效的,便点了点头,感慨地说:“大尉同志,您能告诉我,是谁发明的这种战术吗?我觉得他简直是一个天才。”

果里亚做梦都想不到,传授战术给他们的索科夫本人,对三三制战术也是知之不详,结果搞出的不过是精简版的三三制战术。但饶是如此,这种战术在苏德战场上,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刻听到奥梅利琴科在夸奖发明这种战术的人,果里亚感到了与有荣焉,他昂起头,自豪地说:“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师长了。据说他第一次使用这种战术,是在莫斯科保卫战中,当时他还是一名排长,可如今已经是近卫师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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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梅利琴科和索科夫曾在六面街打过交道,对这位救援过自己的年轻师长颇有好感。不过此刻听完果里亚的话之后,他却不解地问:“我前段时间和你们的师长打过交道,可是在战斗中,没见他所率领的部队使用这种战术啊?”

果里亚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连忙回答说:“上校同志,是这样的,要想娴熟地使用这种战术,战士们彼此间需要很熟悉,这样在战场上才能形成默契。否则,不光无法利用这种战术消灭敌人,相反还有可能引起混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到六面街救援你们时,师长带的肯定是其它部队。”

“你说得没错。”对果里亚的猜测,奥梅利琴科表示了赞同,“上次救援我们的部队,都是清一色的水兵。”

“这就难怪了。”果里亚继续说道:“目前掌握这种战术的部队,就只有师里的缩编团,这都是师长原来的老部队。近卫师的另外几个团,根本不懂得这种战术。”

两人说话间,担任进攻的六连指战员,已经成功地冲进了敌人占据的阵地,和敌人展开了近战。见第一战斗群已经进攻得手,六连长又亲率另外两个战斗群冲上去支援,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消灭阵地上顽抗的敌人。

整场战斗只进行二十分钟,占据109团阵地的两百多名德国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赶出了阵地。就在奥梅利琴科准备打电话向若卢杰夫报捷时,对方却先打了电话过来。师长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上校,集团军司令部刚给我们派来了一个警卫连。我把这个连队交给你,再加上近卫第41师的部队,争取在两个小时内,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报告师长同志。”奥梅利琴科等若卢杰夫说完后,立即兴奋地说:“我正准备向您报告,我们在友军的帮助下,已经成功地恢复了失去的阵地。”

“什么,已经恢复了阵地?”若卢杰夫听完奥梅利琴科的话,顿时傻眼了。他知道占据109团阵地的敌人有两百多人,而索科夫只给自己派来了两个连的援军,按照他的想法,除非再加上司令部的警卫连,否则根本就别想夺回阵地。谁知此刻还没有将警卫连交给奥梅利琴科,他就告诉自己说阵地已经恢复了,“上校同志,你知道谎报军情是什么后果吗?”

奥梅利琴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若卢杰夫说这话的意思,连忙回答说:“师长同志,我说得都是真的。虽说索科夫上校只给我们派来了两个连,但这两个连队都是加强连,加起来有六七百人……”

听完奥梅利琴科的解释,若卢杰夫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对方,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以化解自己的尴尬,随后岔开话题问:“友军的伤亡大吗?”

“不大,”奥梅利琴科是亲眼看到了整个战斗过程,听到若卢杰夫的问题,便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他们只伤亡了不到三十人,就重新夺回了阵地,并把占据阵地的敌人打死了大半,剩下的都灰溜溜逃走了。”

“我的上帝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若卢杰夫觉得奥梅利琴科的汇报,让自己有点接受不了,他心里暗暗想,如果要攻占一个被两百多名德国兵占据的阵地,自己至少要付出五六百人的代价,而索科夫的部队只伤亡不到三十人,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又接着问:“他们是怎么打的?”

见自己的师长想了解友军的进攻战士,奥梅利琴科正在考虑是否应该详细汇报时,忽然听到观察所外面有人在高喊:“你们的指挥员在什么地方?”

听到喊声,奥梅利琴科顾不上向若卢杰夫汇报,而是扭头冲着门外问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穿着便服,提着手枪的中年男子,狼狈不堪地闯进了观察所:“我是扎利茨曼。”

奥梅利琴科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副厂长同志,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敌人冲进了四号大楼,我们的人死伤惨重。”扎利茨曼一把抓住了奥梅利琴科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上校同志,您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否则就来不及了。”

“什么,敌人冲进了四号大楼?”奥梅利琴科吃惊地问:“副厂长同志,你们在那栋大楼里不是有三百多人吗?”

“没错,我们是有三百多人。”扎利茨曼哭丧着脸说:“可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工人,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根本挡不住。敌人突破我们在楼外的阵地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冲进了大楼。我是在十几名工人的保护下,才从楼里突围出来的。”

四号大楼在109团阵地的东北面,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物,里面有图书馆、档案馆、食堂,以及负责厂电话通讯的总机。

奥梅利琴科显然是知道了解四号大楼情况的,他抬手抓住了扎利茨曼的一只手臂,着急地问:“总机的那些姑娘们撤出来了吗?”

在捷尔任斯基工厂里,有两套通讯系统:一套是军用的通信系统,用于师与师之间,师部与团部及下属单位进行联系;一套则是工厂内使用的民用通讯系统,不光可以联系厂内的各个单位,甚至还能作战部队进行联系。有些部队进入新的防区后,在军用通讯系统还没有敷设完毕前,都是使用现成的民用通讯系统,确保通讯畅通的是待在四号楼里的几十名女接线员。

“没有。”扎利茨曼摇摇头,满脸痛苦地说:“姑娘们所在的机房在三楼,虽说目前还在我们的手里,不过我觉得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上校同志,我求求您,快点派部队去救她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奥梅利琴科得知总机的女接线员们有生命危险,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赶过去救援,可是他此刻却是有心无力,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的果里亚,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大尉同志,您能派部队去救援四号大楼吗?”

扎利茨曼此刻才发现在观察所里还有一位陌生的指挥员,虽说他只是大尉军衔,但奥梅利琴科上校和他说话时,却是陪着小心,扎利茨曼立即猜到此人没准能帮自己解决难题,连忙转向果里亚,苦苦哀求:“大尉同志,求求您,快点派部队去救那些姑娘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该死的德国佬杀死我们未来的母亲。”

果里亚既然知道四号大楼危在旦夕,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连忙问道:“副厂长同志,我想问问,四号大楼在什么位置,您能派一个人给我们当向导吗?”

“四号大楼就在北面,距离这里大概七百多米。”为了解救那些被困在四号大楼里的女接线员们,扎利茨曼决定豁出去,他拍着胸脯对果里亚:“大尉同志,我可以亲自给你们当向导!”

见扎利茨曼自告奋勇,果里亚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副厂长同志,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和楼里取得联系,了解一下那里的战斗情况如何。”

“对啊,副厂长同志,”奥梅利琴科附和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了解一下楼内的情况如何?”

“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和楼内取得联系?”扎利茨曼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目光在观察所内四处寻觅:“你们这里有电话可以和总机取得联系吗?”

奥梅利琴科所选择的观察所,原来是一个调度办公室,虽说电话已经被倒塌的建筑物砸烂了,但原来的线路还在。叫来一名通讯兵,把一部电话机接在了电话线路上,便可以和四号楼内的总机通话。

扎利茨曼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喂!我是扎利茨曼,是谁在和我通话?”

“我是科马尔科娃,副厂长同志。”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声。

“楼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扎利茨曼紧张地问道。

“敌人已经占领了二楼,”科马尔科娃有些慌乱地回答说:“他们刚刚试探冲上三楼,但是被守在楼梯口的民兵击退了。”

“科马尔科娃,你听我说。”扎利茨曼得知敌人已经占领了二楼,并随时有可能占领三楼,显得越发慌乱:“立即带姑娘们转移到五楼去,我会尽快带人去救你们的。”

“副厂长同志,我刚刚看到情况紧急,已经命令姑娘们先转移了。”科马尔科娃等扎利茨曼一说完,又继续说道:“如今总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值班。副厂长同志,您快点带人来救我们吧,我想守在楼梯口的民兵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听到科马尔科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扎利茨曼的眼圈红了,他对着话筒大声地说:“放心吧,科马尔科娃,我马上带人去救你们。你转告守在楼梯口的同志,一定要挡住敌人。再过半小时,不,二十分钟,我就会带人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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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拖着长腔说话的,赫然就是此前曾与叶朔等人多次狭路相逢的郭阳云!

在他身后,曾参与过安山林偷袭的几名弟子也一齐围了上来,俨然一副人多势众之势,嘿嘿几声冷笑,纷纷不怀好意的扳动着手指。

“啊,你……”叶朔瞪大双眼看着郭阳云,一脸惊奇。

似乎对叶朔这样的反应很满意,郭阳云得意的挺了挺胸,等着自己的名字被附加了恐惧色彩后,再由叶朔的口中报出。

“你是谁啊?”最后叶朔费力憋出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也难怪他不认得,当初在郭阳云带人赶到玄阴洞时,叶朔早已离开,而其后在安山林,唱着明面黑脸的也一直都是碎星派,就连那天魔化气散,叶朔也始终以为是碎星派布下的后着。

郭阳云在焚天派中虽然入门最早,却实力平平,等闲也无人提及,别说是新晋弟子,就连那些一心修炼的老牌精英弟子,对他一无所知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今日的他看上去很有些狼狈,衣衫破旧也罢了,脸上还有淤青未消,叶朔惊奇之处也正是在此。

不过怒火攻心的郭阳云自然不会想那许多,叶朔的表现很自然的就被他视为了挑衅,更是气得哇哇乱叫“可恶!不要以为装傻充愣就没事了!快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叶朔看了看被郭阳云紧紧攥在手里,因力道过大,已经隐隐有些变形的那个“东西”,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的道“东西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么?”

郭阳云一愣,顺着叶朔的视线,也瞟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碧绿色小球,脸都气变形了“混蛋!不是这个东西!”

“不是这个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叶朔歪了歪头,继而认真的竖起一根手指,振振有词的道“这位大哥,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东西,那就付钱买下来。我也没有要跟你抢,为什么要骂人呢?你的师长难道没有教过你,骂人是不好的行为么?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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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阳云大喊“草!我的草啊!”

叶朔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又骂人?”

郭阳云听着叶朔口中滔滔不绝的大道理,已经气得连头顶都要冒烟了“不长眼色的小畜生,老子今天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

“郭阳云?”此时楚天遥疑惑的声音响起。他此前一直在沿街留心,是否有同样能够温养灵魂的药液或是宝物,一路落后了叶朔有段距离,此时才刚刚跟上。他对郭阳云并不陌生,只是作为精英弟子的他,也从来都没有重视过此人。“你在干什么?”

“楚天遥?你竟然也在这里?”郭阳云召集焚天一众寻仇时,是专程搜罗来了几件宝物,又有天魔化气散在手,这才有恃无恐。今日他原本是见叶朔落单,才敢来寻这个软柿子开刀,忽然见到楚天遥,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突。

但很快想到道理是在自己一方,胆气又重新壮了起来,故意抱起双臂,鼻孔朝天,粗着嗓门道“也没干什么,不过是教教你的师弟学做人。我门中多年储备之物,他不问自取,是之为盗,今日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玄天派的劲气级大长老在这里,我还是一般的说法!

七大门派在邑西国固然自成一脉,却也不能破了这世间规矩!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信不信我就直接在这里大声嚷嚷,让这定天城中的修灵者都来评评这个道理?”

楚天遥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淡淡道“多日不见,郭兄今日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莫不是满口话说得太多,遭了天打雷劈?”

这话正触及郭阳云心中痛处。一提及此事,他就想起虚无极对他魔鬼地狱一般的惩罚,怒从心头起,忍不住仰天咆哮“那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还不快把夏枯草还回来!那是本派虚无极掌门要借以突破敛气级的必需之物,你们也敢横插一脚,难道就不怕夭寿么!”

楚天遥处之泰然道“哦,抱歉,我并不知道那夏枯草是有主之物。”郭阳云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不过就算我一早知道,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料楚天遥忽然话锋一转,面不改色的补充了一句。

“楚师兄,他是谁啊?”在叶朔的印象中,楚天遥待人一向是彬彬有礼,似这般几次三番话里带刺,也不知是他们早有旧怨,还是那人活该倒霉,正撞上楚天遥情绪不佳了。

“焚天派的大弟子。”楚天遥看似在为叶朔介绍,末了又故意加了一句,“不过这种无名小卒,你不必费心去记。焚天派的对手当中,知道一个墨凉城也就够了。”

“靠!楚天遥,你欺人太甚!”显然这几句直面侮辱是真正的激怒了郭阳云。更何况墨凉城三字正是他心头逆鳞。每日里在焚天派,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作为大弟子,他几乎时时刻刻都会被拉出来跟这个新晋天才比较。而相较于众人口中对墨凉城的句句赞誉之词,他永远都只能充当反面教材。这也令他心中一股邪火烧得愈旺盛。

“晋鹏,高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抄家伙给我上!”郭阳云嘴里骂骂咧咧着,手中一比划,已是出现了一柄长剑。

“夏枯草……”叶朔听了半天,似乎听出这场争端是由夏枯草而起。为求息事宁人,主动上前解释道“夏枯草的确是我所摘。只是此草日前已给宝宝服下,恐怕无法还给你们了,真是对不住。”

“真是一群白痴!”郭阳云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引得往来行人纷纷侧目,“夏枯草如此珍贵之物,你们竟然拿去喂一个小孩子!玄天派的手笔已经大到了如此地步么?好,好啊,既然你们交不出夏枯草,那就交出那个孽种!让我取他心头之血,或许还能提炼出些许药性!”

“宝宝不是小孩子,它是……”叶朔虽然也为郭阳云的狠辣说词皱了皱眉,但一听到对方误解了宝宝的种类,还是习惯性的加以说明起来。

楚天遥不耐烦的拦下叶朔“够了,我说过不用向他们解释。”又转向郭阳云,“我劝你还是把兵器收起来的好。这定天城中禁止斗殴,到时不用你叫,守城卫士也会自行赶来了。以郭兄如今的状态,只怕是不易应付吧。”

郭阳云气急败坏,挥舞着兵器就要上前动手,被身旁几名弟子死死拉住,劝道“大师兄,不可因小失大啊!夏枯草失落,掌门已经大雷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在拍卖会上取得那九曲玄阴丹,这是短期之内,唯一可以代替夏枯草的东西。若是只因跟这两人生冲突,被守卫赶出了城,回山门之后,又该如何交代?掌门的怒火,你我都不想再承受一次啊大师兄!”

听了几人的劝说,郭阳云似乎也想起了虚无极惩罚弟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手段。打了个寒颤,冲脑的热血也渐渐的退却下来,悻悻的放下兵器,不忘撂下一句场面话“这次就算你们走运!下次再遇上,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九曲玄阴丹?”叶朔猛然意识到,“那不正是我们此次的目标么!原来拍卖会上真的能找到。”

郭阳云听了叶朔的话,气得近乎要崩溃“小畜生!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横插一脚,这定天城中禁止斗殴,你就当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是不是!”

叶朔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并没有想跟你作对啊。我要这九曲玄阴丹是为了救我朋友,他中了天魔化气散之毒,急需要九曲玄阴丹做药引子。为了他,我绝不会把这九曲玄阴丹让给任何人!”他此前神情一直是一片纯真,说到最后一句时,眼里却蓦然划过一道果决的光芒,令得他那稚嫩的面庞也变得坚毅起来。

“天魔化气散?”听到熟悉的名字,郭阳云就想到自己为了天魔化气散受到的惩罚,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脱口就骂“蠢货,这天魔化气散何来的解药!还是不要浪费那九曲玄阴丹了!”

“你怎么知道?你对天魔化气散很了解么?”叶朔听郭阳云说到天魔化气散时,一副很了解的表情,不由得向他问道。

楚天遥听了两人的对话,似乎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点明。

“大师兄……”晋鹏拉了拉郭阳云的衣袖,急冲他使个眼色。

郭阳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险些脱口说出了下毒的真相,也连忙掩饰的吐了口唾沫,道“那就各凭本事!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拍卖会认的可是真金白银,看你们这副穷酸样,又能拿出多少灵石?”

郭阳云死要面子,接着又加了几句狠话,最终被不想惹事的晋鹏和高畅给架走了。

楚天遥寻思着郭阳云的话,虽说那是郭阳云说来气他们的,但也不无道理。总不能两手空空去拍卖会,的确是该想想怎么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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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王世子胆敢亲自前来,必定有恃无恐,此人,暂时杀不得。”楼兰女王气得雪白脖子上的淡红还未消,她比任何人都想杀掉这个王世子。

“竟敢当众对吾皇不敬,并且出言诋毁‘魔童’大人的声誉,怎可不杀……”

“他没说错,‘魔童’大人确实已经不在了。”楼兰女王淡淡道。

两位近臣娇躯一震,皆脸色铁青。

魔童闭关修行一事,确实是楼兰女王掩盖魔童不在这一事实而编出来的谎言。在八年前,楼兰女王下令在皇陵之处建起一座没有门窗的五角型怪异石屋,对西域三十六国国王说魔童在里面闭关,同时背负起守陵人之责。竟然在没有门窗的石屋内闭关,这一怪诞行为又让所有人心中敬畏魔童几分。

然而,这一切都是谎言,那时魔童早就不在了,但为了继续使用魔童之威统治西域三十六国,才编造这个谎言。

直到最近,楼兰国皇陵处,守陵的一百士兵竟然一夜之间被杀光,第二日换岗之时才被发现。皇陵内各列祖列宗之墓没有丝毫破损,但魔童闭关修行之名的石屋却是被破坏,石屋内的秘密怕是要被发现。在那时楼兰女王已经深感不安,但她下令此事不许说出去,并命人悄悄重新打造石屋,所以此事连这些近臣都不知道。

那时她还没想到,竟然是忽都吉霸派人做的好事,毕竟蒙古连乌孙这到坎都没能迈过,谁能想到他们把主意打到西域三十六国中心来。

今日忽都吉霸跑上门来找茬,她终于搞明白了,匈奴打算从内部瓦解西域三十六国。故而搞明白“魔童”到底是否还存在至关重要。少了“魔童”,楼兰女王对西域三十六国的威慑力至少去掉七成。

如忽都吉霸所言,这种多国联盟的政治体系,统治者没有让人恐惧的战力是无法维持的。还不如当初就灭掉所有国家,西域一统来得干脆。但是那种干脆,又有着其他麻烦。八年前,在这两个选择之中,楼兰女王最终选择了前者。因为她相信,联盟体系一荣俱荣的好处,最终会让大家心甘情愿服从。

楼兰女王也确实让不少国家信奉于她的严明精治,但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信服,权利是填不满的黑洞,越有条件的人越忍不住向往。

“即使‘魔童’大人不在,我们三千禁卫军一样能剁了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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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说了,他有恃无恐才会亲自前来。你们没见龟兹、焉耆、大宛、大月氏等几个大国大臣的神情吗,心里已经向着那蒙古王世子,恐怕他们私底下已有接触。还没朝我们撕破脸,估计心中还在七上八下,就等着忽都吉霸上门耀武扬威给他们这颗定心丸。

前线一个多月前就传来消息,北突厥大军集结在西北面蠢蠢欲动。这王世子一死,突厥大军肯定借口南下。而龟兹几国早想推翻我等成为联盟之主,到时肯定趁我们内部空虚,反客为主……这忽都吉霸倒是相当看得起我,如果我昏庸当道没看出其中利害,肯定就把他给砍了,他一个尊贵的王世子白送命。”

“龟兹这群蠢货,唇寒齿亡他们难道不懂!”两大臣愤愤然。

“匈奴定是给他们许下了难以想象的条件。这些我们没有必要去深究。这忽都吉霸公然放话‘圣纪’节要再来,恐怕到时有什么阴谋诡计。当务之急,马上修书一封送去乌孙国,让其派重兵相助十五日后‘圣纪’节活动。乌孙国昆弥值得信任,乌孙国国力在西域三十六国之中可以一当百,有乌孙国协助定可再压下这群野心蠢蠢欲动的院内野狗!”

“是!”

……

而此时,楼兰女王心心念念的乌孙国昆弥正在西域大漠上咆哮。

“你他喵有种再说一遍!(乌孙语)”

“再说一万遍都行!你个香蕉芭乐!叫你沿着丝绸之路大道而行,一路上有土烧饼吃,还有瓦遮顶睡得安稳,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能有些异国风情的艳遇!现在呢,你非要说认识一条捷径能走快些,结果这一走把老子的骆驼给走没了!咱们是去楼兰国,不是回你乌孙国,路不熟别瞎带路行不!骆驼你要赔啊!(乌孙语)”

“这确实是一条捷径,但谁想会碰上流沙!老子的骆驼不一样没了!去它的羊肚皮子乱串串,难怪是条近路但没人走……(乌孙语)”

“没人走就已经很有蹊跷了好吗!用你满是豆芽菜的脑袋想想事好吗!(乌孙语)”

乌孙国昆弥和眉千笑,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沙漠中,互相指着对方的叫骂,脸涨红脖子粗。明明是烈日炎炎,大家都被晒得无精打采,这两人还能那么好精神。

他的几个手下和李梦瑶似乎已经习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了,这几天下来,这两人为了各种小事都可以在那吵半天。但也真是妙,这两人的性格绝对是非常投契,骂是天天在骂,但感情一点都没变差!不吵架的时候勾肩搭背一起在那诡异地笑,什么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臭气相投之类的形容词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恰当了。

李梦瑶还好,听不懂他们对骂的是什么。只是苦了乌孙国昆弥的手下,每天听他们老大叫嚣要揍眉千笑,真要揍了老大又不高兴,各种烦躁。

今天发生的争吵,是因为乌孙昆弥昨天说要离开主道,横穿这片荒漠的一小部分,能更快到达楼兰国。

李梦瑶不认识路无所谓,眉千笑却不大同意。

因为他讨厌别人带他走捷径。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他和他师傅关于走捷径的故事,集合起来可以出一本名叫《花样作死》的人类文化历史超精华巨作。

他师傅可能天生就是个混邪门歪道的极品。

去哪都不喜欢走康庄大道,酷爱捷径。他想去哪个地方,稍微辨认一下方向之后就走了,从来就不管是路不是路。

那时眉千笑还天真,总是问他走这边对吗,路好像在那边啊……

他师傅总是这么说:徒儿你听着,路不在那边,路在脚下。人走得多了,自然就变成路,所以我们这是在当先驱者,为后人开路。

我他喵一脚踹死你才是为后人开路!

每当他师傅产生“这边看起来似乎比较快”的想法的时候,他们就要惹一次麻烦。

他们曾经误闯当地黑道大帮的宅邸,被护院的八条大狼狗追着咬掉了裤子,捂着光屁股在街上乱跑有碍风化;他们曾经误闯了一位六十好几的寡妇正在洗澡的民房,追出二十条街要他们负责,差点失去他宝贵的贞操;他们曾经误闯一处失足妇女集中地,当然,这个集中地有比较统一的称呼,叫怡红院。而要细说它们各自名字,那就多了,什么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潇湘馆、美锦院、新凤院、凤鸣院,咳咳,解释一下,是他师傅去得多他才那么熟,真不是他自己爱去。

那次,他师傅说要把姑娘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结果把云天宫托他们去找回的琉璃夜光石给送出去逗姑娘了……哇,你们能想象几天后,以风度翩翩闻名江湖的云天宫上下拎着扫帚和杀猪刀,失心疯一般追杀他和师傅好几天的场景吗?

后来这事件成了《万事通》连续三个星期的主要新闻。能让云天宫这种闲云野鹤笑看红尘的门派集体发飙,日月神教到底有多邪乎啊!

后来该杂志记者专门找到云天宫宫主访问这件事,据说因为采访回来的稿子篇都是脏话,不予采用。总之因为这事,日月神教才开始出人头地,往魔教的道路上出人头地……

嗯,我若是以后再陪师傅走什么捷径,我他喵名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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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崔可夫的突围计划,克雷洛夫心里觉得太冒险了,他甚至想到,当年基辅被围之时,西南方面军司令部突围,也是兵分两路,谁知到最后,除了担任诱敌任务的巴格拉米扬率部突出重围外,司令员和参谋长所带的那一路,则是军覆灭。今天自己和崔可夫率司令部的成员,穿过被敌人控制的街道,突围到安的地带,不知是否会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提醒崔可夫:“司令员同志,要想通过被敌人封锁的道路,我觉得实在太冒险了。要不,我们还是和军事委员同志他们一起,从水路离开指挥部?”

崔可夫听到克雷洛夫的提议后,立即摆了摆手,说道:“如果大家都走水路的话,目标太大,一旦在途中遭到德军的攻击,整个指挥部就会被端掉了。”

“司令员同志,”古罗夫等崔可夫说完后,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要是你和参谋长都走陆路,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可没有办法掌控集团军部队。依我看,还是你走水路,我和参谋长走陆路吧?”

“没错没错。”克雷洛夫知道走陆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听到古罗夫愿意和自己一同走陆路,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为了确保我们的指挥部能正常运转,司令员您还是走水路吧。”

“我已经说过了,军事委员带着参谋人员走水路。”面对古罗夫和克雷洛夫的劝说,崔可夫固执地说:“时间紧迫,别再争执了,立即准备出发。”

“司令员同志,大事不好。”几人正在讨论撤退事宜时,崔可夫的副官克里莫夫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地说:“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在察里察河边的出入口,正在用机枪进行扫射呢。”

“什么,敌人在扫射察里察河那一侧的出入口?”听到这个坏消息,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崔可夫一把抓住了克里莫夫的衣襟,语气严厉地问:“敌人有多少兵力?”

“大概有一个排。”克里莫夫有些慌乱地回答说:“他们占据了察里察河上的桥梁,正用机枪朝着洞口扫射,门口的哨兵有两人牺牲……”

“军事委员同志,”搞清楚敌人是在五百多米外的桥梁上,用机枪朝着洞口扫射,崔可夫松开了克里莫夫,对古罗夫说:“敌人现在距离我们太远,就算用机枪对着洞口扫射,对我们的威胁也很有限。时间紧迫,你立即带着参谋人员,前往停船的地点登船,通过水路转移到新的指挥部。”

古罗夫原本还想劝说崔可夫走水路离开指挥部,但此刻见他如此固执己见,而且敌人的机枪已经开始朝察里察河的出入口进行扫射,便没有再迟疑,立即召集指挥部里的参谋人员,在一队警卫员的保护下,通过河边的出入口,到附近的小渡口去乘船。

占据桥梁的德军,虽说朝着洞口射击,但由于距离太远,机枪子弹很难命中目标,只是打得河堤上的泥土如同开锅似的。古罗夫等人从洞口出来后,立即弯着腰朝着小码头猛跑,德军发现了从洞里出来的人,立即调转枪口朝他们扫射。有几名参谋不幸被子弹击中,一头栽倒在河床上,剩下的人脚步不停地继续朝前跑。

出国美女 超清纯街拍鸽子围绕

停在小码头上的内河炮艇,发现远处的桥梁上有德军的机枪在继续射击,连忙用船尾的双联高射机枪进行还击,压制敌人的火力,掩护司令部的人员登船。

古罗夫登船时,一名海军中尉走过来,挺直身体向他报告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是舰长舒克林中尉,我奉命送你们千万伏尔加河的东岸。”

“谢谢你,中尉同志。”古罗夫伸手和对方握了握,随后望着船尾正在射击的高射机枪问道:“你们的机枪火力,能消灭桥上面的敌人吗?”

舒克林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想应该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古罗夫用手指着远处的河床,对舒克林说:“我们有几名参谋在转移的过程中,被敌人的机枪击中了。等消灭了桥上的敌人,我们的卫生员就可以去救他们。”

在苏军高射机枪的疯狂射击下,桥面上的两挺德军机枪,很快就被消灭了。待在洞里待命的卫生员,立即弯着腰跑出来,去救治那些倒在河床上的参谋们。

站在船头的古罗夫,见指挥部里卫生员在河床上开始救治收拾的参谋,总算了解了一桩心事,便扭头吩咐舒克林:“中尉同志,我们的人都已经登船,出发吧。”

…………

古罗夫他们乘坐的船只离开一个多小时后,待在指挥部里的克雷洛夫,听着外面的枪声、爆炸声越来越密集,便对崔可夫说:“司令员同志,从外面的枪炮声来判断,敌人距离我们的指挥部已经很近了,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转移吧。”

崔可夫也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今再停留下去,没准指挥部都会被德军端掉,便命令司令部里剩下的人员,以二十人为一个小分队,陆续地撤出察里津地窟,朝着安的地域转移。

崔可夫所率领的小分队,是最后离开指挥部的。小分队里有两名女报务员,为了确保她们的安,崔可夫不光让别的战士帮她们被报话机,还让她们走在整个队伍的中间,免得在混乱中掉队。

此刻已经是半夜了,但由于城市到处都在燃烧,把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为了防止通过被德军控制的街道时,遭到来自两侧建筑物里的冲锋枪扫射,以及隐藏在废墟的狙击手,崔可夫专门派出两名战士在前面探路,而大部队落后五十米左右,免得被德军一锅端了。

街上的情况,让崔可夫和他的部下都大吃一惊,除了倒塌的房屋落下来的砖石瓦砾外,随处可以看到以各种姿势死去的尸体。这些尸体里,有苏军战士,也有德军官兵,但更多的则是城里的普通市民。

对所有的指战员来说,这就是一条死亡之路。两位女报务员被满地的尸首吓得弯腰呕吐起来。崔可夫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吩咐跟在女报务员身边的战士:“帮她们一把!”听到崔可夫的命令,立即有战士上前,架上女报务员就朝前跑。

跟在崔可夫身边的副官克里莫夫,一边小跑着一边低声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别废话,继续往前走。”崔可夫压低嗓门回答说:“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心里没底,根据天黑前各部队上报的情况汇总,城里绝大多数的火力支撑点,都已经被德军占领了,如今什么地方是安地带,他心里也不知道,只能按照大概的方向朝伏尔加河岸边跑,没准在那里能找到自己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见崔可夫没有说出具体的地点,克里莫夫心有不甘地说:“要不,我们朝马马耶夫岗转移吧。不管怎么说,索科夫中校手下有几千人,德国人要从他的手里夺取阵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克里莫夫的话给崔可夫提了个醒,他心里暗想:假如步兵旅还在坚守马马耶夫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自己率人到达那里之后,就可以通过地道从南岗进入北岗,然后再通过克鲁托伊深沟进入工厂区。到时,没准自己比军事委员他们还要先到达新的指挥部。

按照崔可夫最初的布置,罗季姆采夫的部队坚守从察里察河到马马耶夫岗之间的城区,以确保自己的指挥部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及时地撤往马马耶夫岗。谁知城里的战斗进行了一天,近卫第13师的防区被敌人打得七零八落,连罗季姆采夫都和司令部失去了联系,更别说他麾下的部队了。再加上中央火车站失守,德军等于是切断了司令部和马马耶夫岗之间的陆路联系,自己要想赶往马马耶夫岗,多少还是要冒一些风险的。

虽说有风险,但总比自己带着人在敌人占领的区域内瞎闯一气强。想到这里,崔可夫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我们立即赶往马马耶夫岗。”

“好了。”听到崔可夫准备前往马马耶夫岗,克里莫夫顿时激动起来,没等崔可夫吩咐,他便扭头对身后的战士说:“往后传,我们转向马马耶夫岗。”

随着命令的传达,原本因为进入死亡之路,而变得低落的士气又重新变得高昂起来。别看城里的战斗进行得如此激烈,但崔可夫的小分队里有好几名报务员,在他们接收的电报里,只有坚守在马马耶夫岗的步兵旅,不时地传来击退敌人进攻,歼灭敌人多少,缴获多少的战报。如今城里到处都在进行混战,不管崔可夫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他们都心中无底,此刻得知接下来的目的地是马马耶夫岗时,立即就看到了一线希望,甚至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小分队的变化,崔可夫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好奇地问身旁的克里莫夫:“副官,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大伙儿的情绪不一样了?”

“这还用说么,司令员同志。”克里莫夫有些得意地说:“刚才大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那里,只是在敌人控制的街道上瞎闯,有心理负担是在所难免的。此刻知道我们要去马马耶夫岗,大家感觉到有奔头,情绪自然就高昂了。”

崔可夫饶有兴趣地问:“哦,你们一听说去马马耶夫岗,顿时就情绪高昂了?”

“可不是嘛,”克里莫夫用肯定的语气说:“司令员同志,您别忘记了,在我们的小分队里,可有好几名报务员,今天各部队的战斗情况怎么样,他们在接收电报时都很清楚,除了马马耶夫岗,我们在别的地段都被德军打得步步后退。此刻得知我们要去马马耶夫岗,就意味着大家很快会脱离危险,进入安地带,怎么能不高兴呢。”

“原来是这样。”崔可夫真是没想到,索科夫居然能给自己司令部的部下,都带来希望,他不禁感慨地说:“要是我把新的指挥部设在马马耶夫岗,你们是不是就高兴了?”

克里莫夫正想回答,却借助火光看清楚了崔可夫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并及时地转换了话题:“司令员同志,您说参谋长和军事委员他们,能顺利地跳出德军的包围吗?”

“军事委员同志走的是水路,德军在这个方向的防御并不严密,他们要突围应该没有问题。”崔可夫字斟句酌地说:“不过参谋长所率领的小分队就不好说了,没准他们还被困在敌人控制的街道了,能否顺利突围,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停一下!”克里莫夫看到有一名被派往前面探路的战士,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连忙抬手让小分队停下,并立即派过去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员同志,”战士直接向崔可夫报告说:“前面的十字路口停着一辆德军的坦克,坦克的旁边还有一个沙袋工事,里面摆着一挺机枪……”

在前面的路途上,也曾经遇到过德军坦克和工事拦路的情况,但崔可夫却没有见过探路的战士如此紧张,他的心里立即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战士同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们根本无法从别的地段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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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蛟冲出海面不久之后,在它的身后,一条巨大的白龙也随之冲出海面,那条白龙的体型与之前相比大了整整几倍不止,黑蛟与之相比,就像是一条小黑泥鳅。

在这般体型与实力巨大的差距之下,黑蛟几乎是完被白龙碾压。

两者贴近海面,相互追逐不久后,白龙趁着黑蛟一个大意间,猛地一张口,竟是将黑蛟直接咬住!

顿时黑蛟的身体被白龙拦腰咬断!

变成两节之后的黑蛟,后半截身体直接掉入了海水里,而前半截身躯依旧在顽强的垂死挣扎。

纵然黑蛟身躯血流如注,挥洒的鲜血几乎让天空就像是下起了一场血雨,黑蛟还是仗着仅剩的前半截身体在空中翻来滚去,躲避着白龙的追击。

此时,白龙也像是没有了耐心,它忽然一个翻转,口中竟是猛然旋凝起一个硕大的灵力光球。这灵力光球之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燃烧着的小太阳!

同时,其中的灵力波动明暗交替着,光球之中似有烈焰燃烧,也有着电闪雷鸣,无一处不彰显着它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轰!”白龙将灵力光球瞬间突出,顿时,天空一片白光闪耀,那光芒强烈到让人睁不开眼睛,甚至还能够感受到身体一阵被灼伤的刺痛感,连那海水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天空也被照耀的如同白昼。

随着身体上的刺痛感消失,白光也变得不在强烈,众人抬头向天空中望去。

只见一道黑蛟的影子,正在随风飘散,飘飘荡荡,很快,他便化为烟尘,融入了黑暗之中。

那不可一世的海鬼王,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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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像是用尽了一切的力量,它重重的跌落海面,溅起了滔天巨浪,巨浪过后,翻卷的海面再次平息。

海面上,只余下风吹海浪的涛声,不见人鱼女王的身影,也不见白龙的身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母亲呢!?为什么她还不出现?”沫儿公主向着白龙坠落的海域跑去,一眨眼,便化成人鱼的身姿,跃入海中。

她巨大的鱼尾摇摆着,很快便向下潜去,没了踪影。

“或许是女王此番消耗太大了,所以没有力气再度回到海面?”司徒煜城疑惑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在这里稍等一下吧。毕竟我们的水性再好也比不过人鱼族人,就等沫儿公主找到人鱼女王了。”姜碧莹坐在了海面上,“总算是干掉了海鬼王。”

“是呀!”姜玉莹也应和道,“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啊!”

众人都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叶朔却有些隐忧,海鬼王的确是在他们的眼中烟消云散了,但是……也许是先前,有很多人告诉他海鬼王并不好对付,就连人鱼女王也曾跟他说过,海鬼王需要特殊的兵器才能除去,这也是为什么人鱼女王需要海月水母王的原因。

现在,海月水母王还好端端的在自己身边,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处。当初若不是海鬼王突然进犯,人鱼一族只能匆忙应战,否则的话,也许叶朔还会因为海月水母王的事情和人鱼一族闹矛盾。

也许,海月水母王只是一种最保险的策略?叶朔心里寻思着,纵然没有海月水母王打造的兵器,海鬼王也能被消灭掉?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答案最靠谱了。

“咦?”突然之间,一直没说什么话的颜雪梦突然发话了,“那个……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姐姐?”

听了她的话,众人方才想起,海鬼王化蛟之前,用的是颜雪影的身体。后来人鱼女王强行将海鬼王的意识从颜雪影体内分离出去后,颜雪影便从空中跌了下去。

但是由于蛟龙出现后,战况紧急,大家都自顾不暇,并没有在意颜雪影去了哪里,现在想来,的确这片海域,应该还有颜雪影在才是。

但是,现在海面上并没有颜雪影的身影。

这一点,众人心里隐隐有着答案。

颜雪影被海鬼王附身,纵然最后海鬼王意识离开了,颜雪影是否能恢复自己的意识尚是一个未知数,即使意识恢复了,她的体力和体内尚存的灵力,又是否能够让她保护自己,不被白龙与黑蛟的战斗卷入?

方才激战中卷起的滔滔巨浪,岂是她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也许,颜雪影早已被这大浪卷入海底了。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颜雪梦。

“我能感觉到姐姐的气息,但是,为什么,我却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颜雪梦看样子十分疑惑,也很焦急。

“能感到气息?”叶朔闻言,顿时释放出灵魂力量探测,的确,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这气息的主人正是颜雪影,但是,她在哪里呢?

奇怪,能感受到灵魂气息,却无法分辨位置的事情,叶朔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还在思考中,忽然感到海面的浪花有种不自然的颤栗。

很快众人都觉察出来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海水下面急速的移动着!

是人鱼女王吗?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不是,这种急速移动的感觉,就像是在逃命!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姜玉莹看起来一脸惶恐,“会不会是之前的激战,惹到了什么海底生物,像是什么远古巨兽之类的,它被吵醒了,所以要来找我们算账?”她说着就朝姐姐姜碧莹身上靠,看起来吓得不轻。

“不要老想这些奇怪的事情啊……”司徒煜城一脸无奈,现在人鱼女王还下落不明,去找人鱼女王的沫儿公主也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真的又出了什么新的妖兽,那可真够他们受的。

众人还在猜测间,海面上忽然泛起一层波浪,紧接着波浪扩大,一层一层向外扩张,同时海水的那种颤栗感愈加的强烈。

要出现了吗?众人个个做好准备,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将要出现的物体。

“哗!”水面绽开一层浪花,出现的倒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居然是沫儿公主。

沫儿公主身上有着大量的血迹,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并且伤口很深。那些血水,很快就将四周的海水染成了一片红色,在沫儿公主的怀中还抱着人鱼女王。

然而人鱼女王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模样,看样子受伤同样十分严重。

眼见出来的是沫儿公主,众人一阵欣喜,“公主你出现了,真是太好了!”姜玉莹心里一阵安定,总算出来的不是她想的什么奇怪的生物。

但又看到这一片血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叶朔急切的询问道“女王怎么样了?”

一旁的颜雪梦见此情景,也想尽快地替她们发动治愈之术。

没想到,沫儿公主对众人所说的一切充耳不闻。她急切地开口说道“大家快离开这里啊!!”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众人所在的这片海面上,突然翻起一个大浪,顿时水花滔天,众人被打翻在了海里,他们从海水中浮出来,刚一抬头便发现,在浪花之上,正悬浮着一个奇怪的生物!

那是一个怪物!

为何说那是一个怪物!?

因为它既不像人,也长得不像一条蛇。

上半身那应该是一个人类的躯体,此时那躯体之上,布满了漆黑的鳞甲,那鳞甲之上还有倒刺,看得让人不寒而栗。而两条手臂却是干瘦枯萎,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双臂,又像一棵容易折断的枯枝,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而从腰部往下,竟是一条巨大的像蛇一样的一条尾巴。

不单单是尾巴,长条形的尾巴两侧,居然还有六七只爪子。同时还有许许多多小爪子不断的长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就像蜈蚣一般。

那些爪子如同示威一般,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让人看得不禁头皮发痒。

而那生物的脸更是青面獠牙,粗糙的皮肤上,居然长着八只眼睛,从正常人的眼睛位置,向上不断长去,一直长到了额头,尤其是额头的正中间,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幽蓝狭长的瞳孔中,还有不断的鲜血流出。

此时那幽蓝狭长的瞳孔正在左右转动,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呼——呼——”它似乎在说话,但又似乎只是在喘着粗气,不断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这是什么怪物?”即使是异兽,也极少有长成这种可怕模样的吧!司徒煜城心里估计已经在骂姜玉莹了,你的乌鸦嘴怎么这么灵?

胆小的姜玉莹自然被吓到了。

她已经两腿一软,直接摔了下去。并且,由于受到了这番惊吓,她差点连灵力都维持不了,失去了脚底作用的灵力,她直接跌进了海里。还好姜碧莹反应快,直接捉住了她的手,才没有让姜玉莹沉到海里去。

“为什么?!!”这是一声异常痛苦的喊叫声,同时也是一声饱含愤怒的质问声,而这个声音主人却是颜雪梦。

“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姐姐!?为什么要把她变成这样!”

众人听到颜雪梦这句话,顿时背脊发凉,难道说!这个恶心可怕的怪物居然是颜雪影!?

由于刚才释放了灵魂力量,叶朔也敢肯定,的确,这个怪物身上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灵魂气息,而且这份灵魂气息的主人正是颜雪影。

“海鬼王,还是海鬼王,他死不了!”沫儿公主从水中爬起来,眼中泪水涟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碧莹急切的问道,这一切,统统都太过诡异了。

“海鬼王……他的意识死不了……”说话的竟是人鱼女王,此时的女王容颜憔悴而又虚弱,颜雪梦已经在向她施放治愈之术,“女王,姐姐,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再一次的附身了……这一次,还使用了变异之术,没有想到……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心怀侥幸的,果真,想要杀死海鬼王的意识,还是需要那件兵器……”

人鱼女王说着望向叶朔,“海月水母王……”她呜咽着说道,“可惜也来不及了,来不及将它打造为兵器了,一切统统都结束了……”虽然人鱼女王嘴上说着一切统统都结束了,眼中,却满是不甘心,她双手紧紧握着拳,用力到指节发白,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杀死海鬼王的兵器?叶朔忽然灵光乍现,当初在拍卖会场的地下宫殿里,那个神神叨叨的话唠南宫无忌,曾经给过自己一样东西!

“想要斩杀海鬼王,用此剑是最好的。”南宫无忌在将那把奇怪的剑给自己时,曾说过这句话。

莫非?!

虽然在叶朔心里南宫无忌是一个很可疑的人,但是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做什么保险的决定。大不了拼一次,即使被坑一下,也总比在这里手足无措的好!

心念至此,叶朔毫不犹豫的释放出文殊剑。

瞬间,文殊长剑从一片虚空中幻化而出,锋芒毕露。

众人见叶朔有了动作,统统将目光投射向他。

那是一柄造型朴素的长剑,除去剑柄处有雕花,再无任何装饰,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那剑通体晶莹,纤尘不染,显得别致典雅。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司徒煜城直接跪倒在了海面上,甚至差点沉到海水里!

“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此剑!?”他的话里满是震惊与颤栗,叶朔果真是玄天派不世出的天才精英,所以玄天派才会将文殊剑交给叶朔。不对!失落已久的文殊剑居然已经被玄天派得到了!司徒煜城心里的惊讶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了!

破魔之刃,文殊剑,他不会记错!

修灵者素来钻研灵技,但司徒煜城却独爱剑法。故而他对各式刀剑的研究颇多,那些盛名在外的传奇兵刃,他更是耳熟能详。

那日在古籍之中见到了文殊剑的记载,他就将它牢牢铭记于心,从此再也没有忘记过。

叶朔手中的长剑,那是集齐天地万物之灵,大智大慧的具象化身,当年一剑斩杀九幽鬼巫,无魔不克的文殊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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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茶的时间,大家都坐在竹园里,吃自带的便当。

其他人的主要是从DIY美食坊那带出来的,唯独双墨多带了自己的早饭来当午餐。这个温馨小细节,自然免不了被凤薄凉又一番调侃。

颜雪梦吃着颜月缺给自己做的椰汁西米糕,晒着午后暖暖的太阳,心情正好,忽然收到一条传讯,是叶朔发来的。

他给自己发来一张截图,虽然打上了码,还是隐约能认出是自己刚发的微时空动态。

叶朔:这照片是发的?

*颜雪梦Sweety*:嗯吖~

*颜雪梦Sweety*:我们陪千珑在外面玩呢,好开心的,要不要也一起来?

叶朔:???

叶朔:赶紧删了,疯了啊,这种照片都敢往外发?

*颜雪梦Sweety*:照片不好看嘛[小纠结]

叶朔: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我真服了了,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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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朔:赶紧删了!

叶朔:我一直在刷新,照片怎么还在!

叶朔:要急死我啊!

颜雪梦有点不知所措。有一个人能为自己急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感动,可是……

*颜雪梦Sweety*:我还挺喜欢这张照片的[小纠结]我能不能不删[可怜]

叶朔:想变成不正经的女人吗?

叶朔:这么穿,别的男的看到会有幻想的明白吗?

叶朔:他们会觉得是那种可以轻易发生关系的女人,是吗?

这几句话说得实在有点重,颜雪梦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不想惊动还在欢乐野餐的其他人,忍着眼泪,一字字的在屏幕上按动着。

*颜雪梦Sweety*:这是我的朋友圈,我要发什么应该都是我的自由吧[可怜][大哭]

叶朔:别跟我犟,觉得这种照片没什么,敢直接拿给的父母看看吗?他们会认可这样的自由吗?

叶朔:我们生活在社会上,每个人享受的自由只能是相对的自由。自由的基础,也是以不违法犯罪,不伤害别人为前提的。

叶朔:觉得自己身材好,想展示,自己拍照存在玉简里,或者设置成仅自己可见,那我绝对不会说。但现在发出来就是给别人看的,特别是还是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榜样意义的,如果发出来的照片,对整个网络空间产生了不良的影响,那这样的自由就要不得!

叶朔:要自由,每对情侣XXOO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把画面拍下来,发在网上自由的展示?如果大家都这样做,觉得网络空间会成什么样子?小孩子每天接触的都是什么东西?

*颜雪梦Sweety*:……[小纠结][小纠结]

*颜雪梦Sweety*:好了,照片我删了。

叶朔:乖,好雪梦,摸摸头

叶朔:我也是因为担心才这么着急的

叶朔:还有,这头发怎么又染了?上次刚染完没多久吧?

叶朔:那些化学用品都是有毒的,这样三天两头就染发,到时候容易得癌症,不是我吓唬

*颜雪梦Sweety*:嗯……现在这个发色我还挺满意的,之后就不会经常染了……

叶朔:美瞳也不要戴了

叶朔:又不近视,就为了一个瞳孔变色,有必要吗?谁会成天凑那么近看瞳孔啊?

叶朔:这种东西对眼睛都是有伤害的,不怕眼睛瞎掉吗?

*颜雪梦Sweety*:[小纠结]

叶朔:我去给找几张图片,看看经常戴美瞳的人眼睛发炎了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严重了

叶朔:发送图片*10

叶朔:看到了吧

叶朔:自然的美才是最美的。我们天生就是黑发黑瞳,非要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整得跟妖怪似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叶朔:别觉得委屈,我真的是拿当朋友才跟说这些!

叶朔:果然是被九幽殿妖女带坏了,要多跟珑儿学学……嗯?珑儿披的那件衣服不会是墨孤城的吧,让她拿下来,像什么样子啊

之前热搜照片下面的评论说双墨发糖了,珑儿身上的衣服是孤城的;也有说双鱼撒狗粮,因为头条视频显示,午饭时间去DIY美食坊那里,是珑儿主动连线的十羽。

叶朔在热搜里还看到,有个陌生女孩跟苏世安关系很好的样子。那女孩看上去很良家,好女孩怎么能跟罪犯二代混在一起?我得去提醒她!

但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就问颜雪梦,颜雪梦有小情绪了,推说自己也不认识她,叶朔不依不饶:“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直接去问问啊!”

“对不起叶朔……”颜雪梦机械性的在屏幕上按动着,“我这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就先这样吧,我晚点回去了再跟说。”

叶朔又何尝看不出颜雪梦是借故偷溜,他把玉简丢到一旁,叹了口气。但愿雪梦能听进自己的话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真的不想看着她被坏朋友带入歧途啊!

收起玉简后的颜雪梦,心里虽然仍有异议——她总觉得自己这样打扮没什么,大家也都是这么穿啊——但叶朔那番劈头盖脸的指责,弄得她心里沉甸甸的。她也真的不想成了别人眼里“不正经的女孩”,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问颜霂霖要一件外套。

颜霂霖虽奇怪她为何突然问自己要外套,但还是给她披上了一件水蓝长袍。

阮玉觉得怪怪的,问她为什么突然要披衣服,明明天气这么热,颜雪梦对大家也只是说自己不习惯那么穿,没有说真正的原因——叶朔那些话,刺得自己心里难受,她自然做不到再向所有人复述一遍。

阮玉天真地以为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其他女孩子倒是意识到了什么,恐怕是网上有些评论说得不太好听了。确实就有这样一群男生,他们明明自己也渴望着女孩子的s体,却又对展露身材的女孩抱以最大的恶意,猜疑,诋毁,层出不穷。

对于这些评论,既然我们无法改变,也就只能让自己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内心了。

之后的旅途中,颜雪梦也一直都是不太开心的样子。还是凤薄凉拉走她,牵着乐乐的墨千珑和抱着柿子的紫藤都跟上来,她们安慰雪梦,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去个别人拍不到的地方玩,就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了。

颜霂霖虽然不知道雪梦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但却是更加努力的照顾她,还给她买了棉花糖吃。有了他们的陪伴,颜雪梦脸上渐渐恢复了笑容,其他人也都玩得很愉快。

监牢那边,盛则其写好了信,之后就一直守在信件审核室里,眼巴巴的打量着狱卒的一举一动。

“这样就可以了吗?珑儿什么时候会给我回信啊?我今天能收到吗?”

“亥时之前会有回信吗?……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戌时之前呢?要是酉时之前能收到就最好了!”

狱卒很是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墨千珑,我哪知道啊?”

“而且按照规矩,监牢寄信是有固定时间的,我这都已经是给提早审核了……”

盛则其:“我不管!我就要今天寄!我要珑儿!”

“请问,这边有我的信吗?”在狱卒为他大感头痛之时,岳向阳也在旁小心的询问道。

“喏,最近的信都在这里了。”狱卒将一叠信推到他面前,“自己找,有就是有,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岳向阳谢了一声,就在信件堆里埋头翻找起来。刚好又来了几名狱卒,之前的审信狱卒松了口气,就跟他们随口聊了起来。

盛则其冷漠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自己被无视了,他一口怒气顿时就蹿了上来,大步冲上前,将岳向阳面前的信件都扒拉到一起,有几个信封在他蛮横的动作下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他也视而不见,直接就将所有的信都抢到了手里。

“这些信我拿走了!等珑儿回信了再还回来!我看不到信那就谁都别看!”

他带着怒气夺门而出,几名狱卒对视一眼,都不禁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外界的墨千珑一行人,接下来去了苏世安推荐的滑雪场。

凤薄凉还为了雪梦包场了,于是这里只有他们,别人进不来,也就不会有人来拍照录视频了。

只是这里的滑雪场跟七界的不一样,是真的很冷,不过也幸好他们各凭实力,能够抵御寒冷,颜雪梦笑着说:“结果我还是要穿外套嘛,以免‘美丽冻人’。”凤薄凉打趣她:“还是有先见之明啊,小预言家!”阮玉眨巴眨巴眼睛,见凉子不是在叫自己,就牵着乐乐自顾自的去玩雪了。

之后大家开始愉快的玩耍,男生们在山下溜冰,山上的女生们还滚了个大雪球下去,乐乐和柿子都在帮她们刨雪——只有容霄因为剧组还有几个镜头要拍,向大家道歉后,不得不提早离开。

晚餐时间段,大家还去了紫藤推荐的茶园,这次同样是为了雪梦,就由颜霂霖包场了。雪梦将外套还给他,大家一起采茶,制作茶点与泡茶。

夜宵时间点,大家一起集中在一处由颜雪梦包场的烧烤场吃烧烤,毕竟雪梦也不想每次都是别人为自己包场嘛。

后面大家散场时,墨孤城送珑儿回房,在她房间里小坐了一会陪她,还忽悠她说房间热,让她脱下外套。

单纯的小珑儿并没有意识到墨孤城的“阴谋”——我不想让别人看穿牛仔的样子,可是我想看——她觉得也是时候把外套还给人家了,于是乖乖脱下外套……

两人交谈了许久,直到珑儿目送孤城离开,之后她去洗了个澡,就在床边坐下,捧起一本书,静静的翻阅起来,享受临睡前的恬静时光。

阮玉在旁边跟紫藤视频,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两个女孩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阮玉还想请紫藤帮忙训练乐乐,但乐乐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墨千珑看着书,都能时不时听到那边传来的“汪汪”声。

又过了一会儿,尘十羽打视频来了,墨千珑也就放下了书,专心和他聊起天来——

真是完美的一天……不,或许这只是对一部分人来说。

世界很小,世界又很大。人类的悲欢从不相通,角角落落,都在随时发生着断层式的悲喜剧。

的生日,或许刚好就是别人的忌日;当步入新婚殿堂时,或许同样有另一对夫妻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有人快乐着自己的快乐,也有人悲伤着自己的悲伤,还有人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琐碎,心境早已在枯燥中麻木。他们所厌倦的今天,却同样是许多人再也看不到的明天……

当墨千珑享受着这难得的完美度假时,易昕却正在经历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

事情要从早上开始说起。

当她出了一趟门,再回到寝室时,却发现楼道里围了一大群人。宿管阿姨在,自己的几个室友也在,还有一帮看热闹的女生,都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息,气氛让人莫名的感到严峻。

“阿姨,就是她!”当她一步步的朝寝室走去时,站在宿管阿姨身旁的沐羽翼,忽然就指着她大声说道。

这位平时对她们就相当严厉的宿管,此时面上就仿佛罩了层寒霜。她几步走到易昕面前,指着她就骂了起来。

“说这个女同学,怎么回事?电饭锅里还在煮着东西就往外跑?都引起火灾了知不知道?自己过去看看,看看们寝室都被烧成什么样子了……”

在宿管愤怒的训斥声中,易昕大概弄清了原委。

在她刚才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寝室失火了,起因就是她在电饭锅还插着电的状态下就离开了寝室,要不是室友沐羽翼刚好回来拿书,恐怕整个房间都会被烧光,还可能会波及其他寝室。一旦出现人员伤亡,她要面临的责任和赔偿就更重了。

“自己说,学院是不是三令五申,不让们在宿舍使用大功率电器?怎么就总有人把导师的话都当耳旁风!这种行为,不仅是对自己的生命财产不负责任,也是对其他同学的生命财产不负责任!们现在这些同学怎么就一点责任意识都没有呢?……”

易昕被骂得发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大一场安事故……

那个电饭锅确实是她的,一开始是其他室友想煮面,但这是大功率电器,属于寝室违禁品,她们都害怕被宿管查到,就让易昕带。易昕尽管觉得有些不妥,但为了寝室关系还是答应了。

平时电饭锅大都是室友们在用,但易昕不否认,她自己也是用过的。和容霄学过做饭后,她自己偶尔也会尝试着做一点。因为用得小心,从没出过什么事。

可今天……“我刚才没有用电饭锅啊。”易昕听到自己软弱的辩解,“我只是出去了一趟,出去之前我也仔细检查过房间里的电源都是关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