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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小分队在森林里走了一天,却一无所获,看到天色已晚,索科夫便命令部队停下,就地宿营,等第二天天亮以后再继续寻找。

战士们在宿营地四周。筑起了半人高环形雪墙。这样做的目地,一是可以挡住刺骨的寒风,二来就算晚上有敌人来偷袭,也有一个可以依托作战的防御工事。

小分队的电台刚开机,就接到了来自无名高地的呼叫。索科夫接过了报务员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与留守在营指挥所里的别尔金开始通话:“副营长同志,我是索科夫。你那里有什么最近的情况吗?”

“营长同志,”耳机里传出了别尔金焦急的声音:“我派人到城里去取电台时,师指挥部通知我们,说飞机失踪的位置,大概在我们驻地东南方向二十公里左右。我深怕你们走错方向了,便命令报务员一直呼叫你们。”

“谢谢你,副营长同志。”别尔金的话,让索科夫暗松了一口气,他心里说道:幸好第一梯队里有个马特洛索夫,否则按照自己所设定的路线,小分队白天走的都是冤枉路。他连忙对着送话器说:“我们今天的搜寻路线,正是沿着东南方向走的。如果运气好,明天应该就能找到失踪的飞机。”

在结束通话前,索科夫又问了一句:“副营长同志,苏希尼奇城内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别尔金苦笑着回答说:“据马克西姆下士的报告,敌人正在一刻不停地轰击城市,以至于我们的指战员不得不挖掘掩壕、修建掩蔽部,使部队少受点损失。”

索科夫让人找来了热利亚和奥列格,对两人说道:“同志们,我刚刚和副营长通过话,根据最新的情报,我们要寻找的飞机,也许距离我们只有几公里远。因此明天将是非常关键的一天……”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被一旁的报务员打断了:“营长同志,有人在给我们发报。”

听到报务员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暗想:我刚和别尔金通过话,他怎么又开始发报,难道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连忙吩咐报务员:“报务员同志,立即收报!”

由于索科夫急于知道电报上的内容,便没有继续向热利亚和奥列格两人交代任务,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报务员收报。等他从报务员的手里拿过电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上面写着:“我侦察小组发现一架迫降的我方飞机,在营救机上人员时,和德军发生了交火。如今小组人员损失过半,请求支援。”落款是:格里萨。

站在旁边的热利亚,歪着头看清楚了电报上的内容,有些激动地说:“营长同志,格里萨的侦察小组居然找到了失踪的飞机,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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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听后点了点头,将电报揣进了兜里,吩咐报务员:“立即给格里萨回电,让他报告他们所在的位置。”

热利亚趁着报务员发报时,主动向索科夫请缨道:“营长同志,既然如今已经有了飞行员的下落,请您让我带队去接应他们吧。”

“不要着急,热利亚上士。”索科夫冲热利亚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格里萨在什么位置,他们的周围有没有德国人的部队,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还是等他的回电到了以后再说。”

格里萨的回电很快就到了,电文里说,侦察小组在营救了飞机上的乘员后,和德军遭遇,经过一番激战,小组乘员只剩下两人,如今正被大概两个排的德军,围困在某处。

索科夫根据电文,在地图上迅速地找出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己的宿营地只有不到五公里。按理说,知道了格里萨他们的所在位置后,索科夫应该立即率人去救援。但考虑到德军人数比自己多出几倍,而且又是黑灯瞎火,如果贸然赶过去,很有可能一头闯进德军的包围圈,不光救不出格里萨他们,反而将自己搭进去。

热利亚和格里萨的私交不错,见索科夫看完电报后迟迟不做任何决定,便催促道:“营长同志,既然我们知道了格里萨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应该尽快去营救他们,否则他们就有可能军覆灭。”

“上士同志,”索科夫望着热利亚,语气严厉地说:“你光考虑他们有军覆灭的危险,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我们,要是现在冒冒失失就闯过去,落入了敌人的圈套,我们又该怎么办?”见热利亚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索科夫又接着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清晨,我们再赶过去支援他们。”

热利亚见索科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知道再争论也没有任何意思,便抬手向他敬了一个礼,和奥列格一同离开了。

等热利亚和奥列格离开后,索科夫又吩咐报务员:“再给格里萨发报,说援军已经在路上,让他们务必坚持到明天中午。”

第二天清晨五点,索科夫便带着部队,朝格里萨他们被围的地方前进了。当部队走了大概三四公里后,在前面开路的奥列格派马特洛索夫来报告,说前方的森林里,发现了德国人的哨兵,请示该怎么办。

索科夫听完马特洛索夫的报告后,连忙向第二梯队下命令:“停止前进,原地待命!”随后带着一名机枪手,跟着马特洛索夫赶往前面去了。

奥列格和另外一名战士趴在一片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后,警惕地监视着远处的敌人。看到索科夫他们从后面上来,连忙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小声地报告说:“营长同志,前方两百米处,有一个德国人的哨兵。”

索科夫连忙举起望远镜,从灌木丛的缝隙朝前方望去,果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穿着军大衣,带着钢盔,抱着一支步枪在来回走动的德国兵。他放下望远镜,小声地问奥列格:“敌人没有察觉到你们吧?”

“没有。”奥列格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仔细观察过,德国人的钢盔里,还包着一块御寒的毯子,对他的听力会有一定的影响,我想他肯定没有察觉到我们。”

索科夫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道:“奥列格,你能否确定我们失踪的飞机,就在那个方向吗?”

“这个不好说。”奥列格有些为难地说:“我刚刚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过,没有在森林里发现飞机。”

“营长同志,您看我们的头上。”马特洛索夫指着头顶的树木,对索科夫说道:“树梢上的积雪都没有了,应该是被飞机强行降落时的气浪震掉的。虽然我无法确认飞机的具体位置,但我敢保证,我们要寻找的飞机,就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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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多年的秦剑,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初踏上星空时的,那份初心。

大概是忘记了的。

要不然,他不会在后来变得这样疯狂。

息绣能够想象他和中枢智脑这一路走来的艰难,可是,这不是他做下这些事的理由。

秦剑变换着表情,一会沉思可行性,一会思索怎么谈他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之后,他又和卿之勋提了好几个要求,卿之勋都答应了。

其他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他让秦剑去和元老会的人谈。

在秦剑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没有和在坐的人打招呼,他兀自起身离开回了房间。

大家都不在意。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九星的人对秦剑的行为多少已经有些了解。

在他的眼中,他们都是晚辈中的晚辈,哪里耐烦跟他们礼貌说话。

黎徴枫更不会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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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这个样子,他还省去很多麻烦呢。

秦剑走后,九星的其他人也离开了接待室。

卿之勋和卿时臣因为有事要说,打算去别的地方再细说。

息绣也要和九星的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在她打算离开前,卿之勋出声让她等一下。

息绣诧异的回头,看了看他,没明白他还有什么吩咐。

结果卿之勋把卿时臣拖了过来,开口一句:“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洪息绣,我伴侣。”

其实他想说“这是我媳妇”,这样才感觉霸气。

但是,京素联盟不用“媳妇”这个听上去有点霸气的词。

卿时臣听到后虽然惊讶,却很快遮住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和息绣打了招呼。

不过,他还在心里疑惑着,自家弟弟,什么时候想通了提交匹配申请的?

竟然没有给家里说一声。

不,老头子应该知道了。

自己是因为一直在外,才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息绣看着还有些呆的卿时臣,礼貌的回了他之后,就和万又麟几个离开了。

留下呆在原地的卿时臣,和一脸得意的卿之勋。

等息绣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后,卿时臣才反应过来。

他锤了卿之勋一拳:“好呀,你竟然偷偷摸摸订了伴侣。”

没想到卿之勋的眼光这样独特,这个战士,在他看来很强大。

“是吧,我也觉得我眼光好,不对,是我家伴侣好。”卿之勋的语气有些得意,又有些欢喜。

在卿时臣听来,他肯定是很喜欢,很中意这个人。

想到他的天赋,阻断剂对他是没效果的,所以,这是他自己想办法扒拉回来的伴侣。

以后两个人的相处应该会很有趣,他竟然有些期待。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战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攻破心房的,“那等有空带她回卿家,和你嫂子他们聚一下。”

“嗯,一定。”卿之勋没想那么多,息绣的心他还是有把握的,只不过可能真的要花很长时间。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久,卿时臣又和卿之勋说了一些秦剑的其他事,以及路上发生的小插曲。

种种迹象表明,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装作不认识,其间又自导自演了一幕秦剑的意识醒来。

因为他和秦鸿钧共处过,所以假扮的两个意识切换自如,他们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他对中枢智脑说的话,全都是假的,估计没一句真。

所以中枢智脑在回来后,把他晾在一边,没理他。

它对秦剑有了新的认知。

它还抽空把秦剑留在它数据库里的资料仔细分析了一下,发现了很多从前忽略的地方。

它产生思考能力的时间并不长,几百年而已。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它只是秦剑的工具,直到人类发展起来后,秦剑联合京素的其他智慧生物,借助安维尔中枢智脑的构建雏形,将它改造成了中枢智脑。

由几个星球的联络员,变成了肩负整个联盟信息传递的中枢。

卿时臣之所以觉得秦剑怪异,是从他的伴侣和孩子对他的态度上感觉到的。

孩子或许会把爸爸当做神来看待,可是,于若若也将秦剑当做了神去崇拜,这一点很不合常理。

伴侣和伴侣之间,是平等的。

没有孰高孰低之说。

于若若的态度,恰恰说明了秦剑的反常。

这两个人的关系极不对等。

孩子们的天真中夹杂的世故,以及打探消息的方式,也恰好泄露了秦剑本尊。

他的意识如果是偶尔醒来的话,不可能会想到他们会停留属星,还提前把事情安排好。

说到这,卿时臣对秦剑非常的好奇,“阿勋,他真是中枢智脑的创造者?”

卿之勋点头。

“可是,星网上对中枢智脑的创造者的描述,和他完全不同。”卿时臣不解。

“那是美化过后的言词,这应该才是他的本性。”卿之勋对人类的心理还算了解。

“好,好吧。”

卿时臣稍微深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那毕竟是离他们很久远的年代,创造者的身份本来就神秘。

众说纷纭的都有。

反正又没人见过,添点神奇色彩进去也找不到根据。

久而久之,创造者被塑造成了一个特别厉害,博学,睿智又有胸怀的伟人。

卿时臣看过创造者的资料,固有印象被推翻后,产生的反差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别把他看得太,嗯,伟大,他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甚至可能,还有些“猥琐”。

目前来看,秦剑的七情六欲比任何一个联盟公民都要重。

卿之勋没把他看得太高,不过,他的重要性还是有的。

这就要看怎么和他谈条件了。

等会他去找一下中枢智脑,让它把它知道的,秦剑以前的秘密据点的坐标都给统计出来。

到时候联盟再一个个去查。

总会有线索的。

即使秦剑不配合,联盟也已经有了另外的方案。

秦剑能锦上添花最好,不能,他们也不会求着。

找到他只不过是想从他身上找到秦鸿钧的由来,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死穴。

先看秦剑的条件吧。

他相信爷爷会派个妥当的人过来的,甚至可能会老将出马。

卿之勋又和卿时臣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他在这里等盖亚的人来,之后就会回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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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州收起金鉴,纵身正前方飞去。

“阁主这是?”

四位魔天阁长老没看明白。

“师父?”

徒弟们亦是一脸懵逼,这时候不是应该将太虚金鉴对准城中之人,抓一个宰一个吗?

为什么突然收起太虚金鉴?

修行者们纷纷跟着飞行。

四大长老一同前往。

没过多时,陆州便飞到了神都最中间的位置,身形停下,抬头看了一眼天幕。

“阁主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能再继续耽搁了,时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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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陆州不施展金鉴,其他人也无法辨识哪些是异族人。

只能原地面面相觑,干着急。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陆州踏空向上,直逼天幕——

……

飞到半空之时,陆州单掌向上,金鉴出现在掌心里。

光芒从指缝间落下,刺眼夺目。

下方围观的老百姓和修行者们,纷纷后退。

但是,随着陆州的高度攀升,那金鉴所照耀的光圈越来越大,向四周蔓延。

一个又一个狼王法身出现!

还有豹王法身,金蛇法身……各式各样的异族法身,都在金鉴的光芒照耀下,显露原形。

周有才恍然大悟,下令道:“书院弟子听令,动手!”

皇城之巅的所有书院弟子,尽数飞了出去。

大炎的修行者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之前身边唠嗑如故友的人居然是异族人,顿时大惊失色,拔刀便砍!

四大长老和徒弟们也明白了过来。

开始动手!

与此同时,陆州还在往上飞。

直至他的身影像是巴掌大小的时候,只听到天幕上方传来砰的一声。

一道光晕向四周散去。

陆州一巴掌将金鉴拍在了天幕上。

天幕的能量汇聚……金鉴变蓝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神都。

天地分上下,日月照今古。

金鉴一出,鉴神都苍生!

“怎么可能?”

“我的天,这么多奸细!?”

“杀!妈,的,犯我大炎者,杀!”

“杀——”

大炎的修行者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纷纷拔刀挥向异族奸细们。

一时间,血雨腥风。

这一战,比幽冥教攻打神都之时,要混乱的多。

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没有计划……

单纯凭借着本能,清理着奸细。

凡金鉴之下,奸细们面如死灰!

嗡————

特殊的能量共振声响彻神都,陆州大手一松,立于一旁,悬空俯瞰。

金鉴宛若新的太阳,吸收着天幕的力量,光芒落下。

城中的百姓,无不匍匐在地,虔诚跪拜。

叮,受到105人的虔诚跪拜,获得1050点功德值。

叮,受到203人的虔诚朝拜,获得2030点功德值。

叮,受到390人的虔诚朝拜,获得3900点功德值。

……

一连串的功德提醒,让陆州有些意外。

事实上,他真的没打算从这次事件获得功德值。若是真的为了功德值,在城前的那五名奸细,何须轮得到他人出手?

金鉴的光辉,穿过神都街道上出现的每个普通人和修行者身上。

部现出了原形。

在金鉴照耀下出现的法身,只是微型大小;修行者祭出来法身,可带出巨大能量,大小不一。

一时间,整个神都,混乱了起来。

异族奸细们露出了他们的獠牙,疯狂扑向附近的人。

左玉书见状,法身一开,盘龙杖往地面上一戳。

以盘龙杖为中心,密密麻麻的字符符印,向四周飞去。

金葫芦开始在街头飞行,见到异族,便撞击而去。

冷罗更为冷静,没有那么多花招,而是行走在人群中,身形不断闪烁,每次闪烁,都会带走一名异族人。

陆州无奈摇摇头。

徒弟们始终太年轻了,没有四位长老那么干脆有经验。

满城到处逃跑乱撞,企图反扑的修行者异族,等于是会走的功德点。

端木生和小鸢儿的速度快一些,时不时掠过低空,带走异族人。

海螺不懂杀人,便在皇城之巅上站着,一动不动。

“优先保护老百姓!现在一个时辰足够了!”周有才说道。

陆州环视街头上涌动的人头。

亦是有些无奈,朝拜被迫中止,更多的人选择了保命。

金鉴照耀神都,异族人和大炎修行者激斗了起来。

放眼望去,成群结队的狼王法身和豹王法身……竟然有这么多异族人混进来?

陆州一边俯瞰神都,一边观察目光所及之处的战况。

这帮奸细之中,并无大修行者……多数都是神庭,或者梵海的修行者,不值得他出手。

蓝光像是能够穿过建筑物似的。

那些企图躲在建筑物后的异族奸细,想要躲开光线的照耀。

奈何,他们的法身依旧出现在金鉴之下。

陆州抬头看了一眼太虚金鉴,喃喃道:“果然如此。”

……

陆州又观察了一会儿战况,徒弟们的表现可圈可点。

就是诸洪共略微憨呆了一些,明明是接近三叶的修为,还要躲起来偷袭神庭的异族奸细,看得人头大。

砰!

诸洪共一拳砸倒一人,哈哈大笑道:“小样,跟你爷爷我玩捉迷藏,你还嫩着呢。你这法身的气息太重!”

杀掉一人,他眼珠子转了转,又看到一个女性狼王法身躲躲藏藏。

“嘿嘿……”诸洪共跑了过去。

这时,天空中掠过一道八叶法身,气势雄浑,转瞬间法身消散,一身白衣的叶天心一掌轰了过去,那女性狼王法身顿时香消玉殒。

诸洪共再次抬头时,哪里还有叶天心的身影。

“六师姐,别抢我人头啊!”诸洪共埋怨了起来。

叶天心回答道:“八师弟,你速度慢,还要怪我?”

“不敢不敢……”

诸洪共转过身,继续寻找目标。

他咧嘴一笑,硕大的双拳碰撞了一下。

这时,身后一名修行者跑了过来,喊道:“八,八先生?”

“你叫我?”

“有,有异族!救,救,就我……”

“放心,有我在,我来保你!”诸洪共挥了挥拳头。

“……那边,一叶,一叶的异族狼王!快快快……”那修行者指了指某个角落,再次转身,单场懵逼,“八,八先生,人,人呢?”

……

陆州没有继续关注战况,而是收起目光,朝着皇城之巅的海螺看了一眼。

红莲?!

这时,他看到海螺的红莲法身,在金鉴之下,熠熠生辉!

而那红莲法身,已然是十方乾坤最饱满的状态。

陆州降低高度,朝着皇城之巅飞去。

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了海螺的身边:“把手给我。”

“哦。”

海螺仰起头,看了看师父,怯生生道,“师父,为什么大家的法身都是金色,我的是红色?”

陆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诚如之前的猜测……

海螺或许这处于一种苏醒的状态。

“先别问那么多,在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之前,今后不可以随意祭出你的法身。”陆州说道。

“哦。”

“为师替你藏起来。”

陆州的大手,放在了海螺的小手上,轻轻一握。

蓝光萦绕。

在天书非凡之力的敛息之下,红莲被遮住了。

陆州满意地点了点头。

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疑问,世间所有的修行者,通过修行,调动元气,形成特殊的力量。

而他自己的非凡之力,却表现得异常强于元气的力量。

陆州摁下了海螺的红莲法身之后,皇城之巅,后方台阶入口,传来一道低沉而惊讶的声音:

“你竟然只有五叶……”

陆州和海螺看了过去。

一个蒙着面,一身黑衣的修行者,缓缓走来,双目之中含着惊讶和不解。

海螺转头看了一眼师父身后的微型法身,说道:“师父,您真的是五叶呢。”

陆州用余光瞥了一眼,无奈叹息,终究是大意了,把自己也暴露在了金鉴之下。

金鉴照苍生,鉴万物,辨真假……

陆州看向对面了对面的黑衣人,在黑衣人的身后,却是一座六叶金莲法身,大炎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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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外卖。

凤君夜分给君瞳吃,凤昀晞也来蹭,大家都说十羽的手艺太棒了,不愧是厨神。

颜霂霖吃完就去闭关了;颜月缺更坚定了学习厨艺的念头。所有人都吃得一本满足,直到颜雪梦厨兴大发,做了一堆黑暗料理去折腾大家……吃进去的,果然都是要还的。

只有高冷的墨孤城逃过一劫。现在他正靠在椅子上,把玩着从口袋里翻出的那块星星形状的冰碎石,对着光仔细一看,他笑了。

当时在冰雕城里,这种冰碎石到处都是,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墨孤城还以为珑儿是随便在地上捡的,又顺手写了似乎是武器的两字,不过他并没有看到上面真的有字,只是她给的,他也就留下了,没想到……

光芒之下,冰碎石显现出了“孤城”两个字。

这个孤城,不再是歌词里的那个“孤城”,而是指他的名字。

房内,墨千珑优美动听的歌声,依然在玉简中单曲循环。

《最好的礼物》

“唱起这歌谣,

想送一份最好礼物,

恬静优雅女孩浅笑安然照

却有些困扰,

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寻找。

用钱买不到,

却能让所有烦恼顿消,

独一无二的,

幸福暗号,

尤如,冰冷黑夜里的火苗。

爱,奇妙,燃烧,

被紧紧拥抱,让我依靠,

爱,闪耀,环绕,

跨过千山万水,只为的微笑。”

动听的歌声中,墨孤城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礼物盒里蹦蹦跳跳的小珑儿;那个会冲自己撒娇的小珑儿;那个施展冰系魔法,英姿飒爽的小珑儿;那个在厨房里和自己嬉闹的小珑儿;那个在夜晚的樱花树下,美得如梦如幻的小珑儿……

“唱起这歌谣,

想送一份最好礼物,

让我明了,

答案是彼此嘴角弧度。

跳起这舞蹈,

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听着心跳,灿烂微笑

想要与度过每分每秒。

……

爱,跨过千山万水,

记住彼此最美的笑。”

果然是“最好的礼物”,他们这一场跨位面相聚,也的确称得上是“跨越千山万水”。

虽然现在他还有些后悔,没有坚持把珑儿留在身边,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还有机会,珑儿也说过会来灵界大陆的。

凉霄这边。

跟荆云羡聊完的凤薄凉,拿到了快递员送的外卖:“我们的点心终于到了!”

居然不是孤城哥亲自来送的,哭啊哭!算了,有十羽的点心就很嗨皮啦!拆开袋子发现自己还有一个礼物,一打开看是冰雕狗狗。

“哎?怎么又来一只一模一样的冰雕狗狗?”凤薄凉一阵好笑,将它托在手掌心里,“是担心我这里的那只寂寞么?”

凤薄凉还真以为,冰雕狗狗是十羽连同点心一起送自己的,毕竟墨孤城没写字条说是他送的。

给粉丝做吃的,还给粉丝送礼物,这么好的偶像去哪里找。凤薄凉一个劲地说十羽最好了,“十羽再加把劲,保不齐就能够超越大人,成为我心中的第一位偶像啦!”

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再给我多做点好吃的……噗凉子要成为第二只乐乐了,小贪吃鬼。

容霄吃醋,表示这跟我送的冰雕狗狗是一样的啊!凭什么他最好!

凤薄凉拿起外卖晃了晃:“他比多送我一盒点心!”想到十羽发微时空的事情,她决定给冰雕狗狗起名字“霄霄”。

另一只叫什么好呢?容霄抢先说,就叫凉子,还给“凉子”系上个蝴蝶结,跟“霄霄”成为一对。

墨家这边,墨凉城也收到了快递:“这就是十羽说的那个吧?”

打开一看,一盒是哥哥在滑雪场买的纪念品,另一盒是十羽做的点心,还有一盒是珑儿做的饼干。纪念品和饼干都有字条表明是珑儿送的,点心盒子上面是尘十羽贴的那个“来自异位面的礼物”。

墨家父子认出来,以珑儿名义送的饼干和纪念品,上面的字竟然都是孤城写的!墨凉城还觉得十羽那个字图不错,很喜欢上面画的图,就收藏了。

墨凉城还打开了点心盒子和饼干盒子,弱弱问墨重山一句:“可以吃不?”以免父亲又不让他像吃橙子一样多吃。

墨重山看这是来自七界的礼物,是十羽他们的心意,做得都不错,吃吧,不然就不新鲜了。

唯有这些香煎黄金糕卖相一般,再联想到之前的事情,这……莫非就是孤城亲自下厨做的?

墨家父子一阵暖心,又想起先前的视频里,他们就看到十羽只吃了一片,剩下的就不知道放哪里了,还以为他不爱吃,原来……

“十羽这孩子,人还挺不错的!”墨重山由衷的感慨道。

如今看来,十羽跟孤城、凉城既是情敌关系,却也是不错的兄弟……这,算不算是“亦敌亦友”?

于是,现在变成了墨家父子两个人拼命吃,黄金糕虽然跟十羽的点心,还有珑儿的饼干相比不是最美味的,可确实不错,毕竟是孤城做的啊!

墨凉城认为他今天吃到的所有所有,千面妖王送来的特产,还有现在的外卖,都是世间美味。其中所蕴含的感情,就更是独一无二。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同时,他好像更加领会到了“墨家美食城”的经营真谛。美食,尤其是饱含爱意所烹饪出来的美食,是真的能够带给品尝者幸福的。

而他也暗自下了决心,除了严格挑选最优良的食材外,他还要给每一位应聘前来的大厨,都好好的培训一次,激发出他们内心中的“爱”,然后将这份善意,通过美食,传递给更多更多的人。

顾客们的幸福,由厨师负责,而小黎的幸福……就由我来负责!墨凉城双眼中的“爱意”正在熊熊燃烧,我一定要跟十羽学会更多的美食,合理掌握荤素搭配,把小黎养得健健康康的!

或许是兄弟间的心意相通吧,同一时间的墨孤城,也正在回想着这铭刻了他最多记忆的一天。

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抱;第一次抱一个女孩;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吃饭;第一次喂一个女孩吃鱼;第一次给一个女孩唱歌;第一次牵一个女孩的手,第一次跟一个女孩戴同款手链;第一次跟十羽、云羡称兄道弟;第一次跟十羽学厨艺;第一次亲自下厨做点心给一个女孩吃;第一次送礼物给亲人朋友……真多的第一次啊。

如果是和的话……我不介意,今后再和一起创造出更多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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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一侧,湖面上漂浮着无数渔船。

它们相隔有度,渔船上的渔民有撒网捕鱼,有闲坐垂钓。洞庭湖水域渔产丰富,渔民即便劳累脸上也带着充满希望的光彩。

一艘在岸边收拾渔网的渔船等到最后一位渔夫匆匆赶来,站在船边的高壮男子才整理渔船,用竹竿豪迈一撑,渔船稳稳当当破浪使出许远。

远些见着的渔夫们纷纷余光斜洒,有些羡慕地盯着那高壮的男子,当真长了一副顶天立地雄壮威武的好身板。

高壮男子高声唱了几句山歌,途经别的渔船便爽朗打声招呼,很快就把渔船驶到一处空旷水面,和几个同伴着手抛下渔网,与大众融入一体。

“薄祜,老大呢?”后边才赶到的船夫用帆布蒙面,在船上干活的渔夫大多如此遮阳避日并不奇特,他语气张扬道。

“忙活去了。”高壮男子回头,竟是皮肤黝黑不少的向日龙!

“老大伤好利索了?”蒙面男子嘿嘿笑道。

“没好利索也得忙活,当如你这么闲?”向日龙面无表情地整理渔网,忽然隐隐透出一丝杀气,“听说上次你把刀架冥尘脖子上……傀儡,你的刀对着自己人?”

“老大这种高手的血,当然不能白费……”傀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兴奋道。

“妖刀嗜血,你若把控不住,那就速速交还……再有下次,冥尘也保不住你的脑袋。”向日龙冷冷道。

傀儡笑容凝固,眼中凶气弥漫,与向日龙对视良久,才慢慢褪去,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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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丐帮和上清观打得热闹,结果怎样了。”向日龙散去杀气问道,傀儡匆匆寻来,肯定是汇报此事。

向日龙之前在拱卫司潜伏多年暴露了相貌,已不合适在前方看热闹了。他们又对这场热闹十分感兴趣,正打算在中间捡点便宜,所以最近冒充成渔夫混入附近,傀儡负责搜索情报。

月就算脑袋想破,也想不到他苦心积虑要找的冤家之一就和他一湖相隔,优哉游哉地闲捕鱼。

“梦魂他师弟守魄的计划被月搅黄了,上清观和丐帮和好,还把他安插在丐帮潜伏多年的老底秦宏义给掀了。这都被翻盘,那货真是个废物!”傀儡鄙夷道。

“从漏出洪七开始,这计划就已有了纰漏……往后虽然梦魂助其沿着这个纰漏做出修补,但惹上月这号大麻烦,只要有破绽便惹火烧身,越补越漏。守魄的计策略显粗糙,洪七这个点居然安心得没有安排补救计划,果不其然,对洪七的设计出了问题就再难处理。不过运气也不站在守魄这边,没想到洪七居然阴差阳错碰上月相助……”

向日龙轻轻摇头,以他一丝不苟的性格,这种疏忽难以容忍,他坚信完美谨慎的计划能胜天。

但他没想到夺魄安插在丐帮的人居然是秦宏义,隐藏颇深,连他都没察觉出来。

“谁管那两师兄弟错漏难补,本来我们只是想着能从中捡个大便宜也挺不错……谁知道秦宏义那傻蛋,居然把我们好不容易笼络到的齐修锦给杀了!否则丐帮还是很有机会落入我们手中!”傀儡不爽第拍了拍渔船,躁郁心烦。

向日龙紧皱眉头。

齐修锦他们花了不小代价笼络来,准备支持他继任帮主,便能将天下第一大帮纳入掌控之中。齐修锦近几年短短时间获得许多资金捐助,明面上得益于吕家堡的资源,实则是他们暗中相助。

这也是他们从守魄那里套到关于丐帮和上清观的计划,才费尽心思做出的设计,来个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向日龙推测,应该是齐修锦争权太明显,秦宏义又不知齐修锦的身份,于是痛下杀手……

不过即使知道他的身份,秦宏义也不会手软。他们和梦魂一脉只是互相利用,彼此之间目的一致必有矛盾,鹿死谁手只能看谁技高一筹,下黑手谁管谁冤屈。

但这个结果未免太糟糕,夺魄计划大失败不说,连他们安插的重要棋子也阴差阳错被拔掉……

“夺魄骄傲自大,没他师兄一半能耐,却整天叫嚣轻轻松松瓦解六勤王势力,我老早看他不顺眼!现在还频频误我们大事,不如待我上去砍他们家,顺便把梦魂也砍了……为我们日后提前扫清一个大障碍也挺不错。”傀儡猖獗咧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狂放,迫不及待想要找人祭刀。

“梦魂一脉并非我们可招惹。”向日龙没理会傀儡,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渔网上,仿佛就是洞庭湖边长大的渔民那般自然融入,“他们的师傅不是我等能抵抗的存在。幸亏他们师傅的心思从来没放在皇权之上,否则哪有我们半点屁事……若招惹到那人,我们前功尽弃。”

“那我们还和他们玩个屁。”向日龙提及那人,傀儡也只能压下了躁郁,脸色阴沉。

他们虽名号五仙,但和那人比起来,那人才是仙人!

“我们和梦魂只要不撕破脸,那高人不会亲自下场参与这种无聊的游戏……要取天下,夺势也。梦魂得南蛮东风,尚欠中原火候,所以才依仗我们在中原的势力。目前中原这棋盘,还是我们占据主动,只要力压对手最后把天下大势控制在我们手中,也由不得梦魂痴想。”向日龙淡淡道。

“他这叫依仗?怎么我觉得他们像一直躲在背后,消耗我们的势力?”傀儡呢喃道。

“呵呵……所以冥尘不就以皇陵搜得的一纸族谱,送梦魂上前参战……他需出手不说,还得谢我们。”向日龙朗声笑道。

“原来如此……老大断然是不吃亏的主啊。”傀儡桀桀怪笑,协助向日龙捞出渔网,满载而归。

……

“我死得好惨啊……”

四仰八叉躺在卧室床上的恩克王子挠了挠鼻子,梦呓着翻了个身。

“我真的死得好惨啊……你个干炒牛河还他喵不起来……”

手锯鸭脖子一般捏尖了的声音若有若无,飘忽不定,恩克王子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踢到角落的被子扯到身上,继续打呼。

“草,再不起来老子就弄死你……叫你半天不起来,鬼不要面子的?”

幽怨的声音似乎不怎么耐烦,十分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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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孤城在看尘十羽的武器,似是看得专注,墨千珑随手从地上捡了一颗星星形状的冰碎石,左掌握着它,右手一根玉指在石面轻点,有种无形的玄奥能量拓印其上,似乎是铭刻了什么文字。

随后,她以双手递给墨孤城:“这个就是的武器了。”

墨孤城为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暗暗好笑,也没细看上面有什么字,还以为珑儿写的是“武器”二字,毕竟刚刚她说这个就是武器。

不过,他还是把冰碎石顺手放进了口袋。虽然这种玩意儿地上一捡一大把,不过经了珑儿的手,那这冰碎石存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老板、老板娘还有一群工作人员,都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为这场意外事故,不停的向众人道歉及道谢。多亏有他们帮忙解决了问题,不然要是产生更严重的后果,危害到其他游客就不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老板是再也不敢图省钱了。他表示,会尽快更换新的临雪器,今后也一定严格按照规定,按时进行检查和维护。

老板娘还说,为表谢意,他们后续的一切消费免。荆云羡这可就高兴了,其实自己刚才也没做多少,都是沾了阿羽的光。看来带着这么个弟弟在身边,还是挺划算的啊!

“们这里有无人区么?”在老板和老板娘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后,墨孤城淡淡的开口询问道。

“难得实力恢复了,想活动一下手脚。十羽兄意下如何?”这句话,他是看向尘十羽所说。属于原位面“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战意和傲气,这时也是完的散发了出来。

从他之前能轻易的解决临雪器残骸,墨千珑等人就看得出来,他的灵力应该是已经转化完毕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实力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与众人切磋。

“能与孤城兄这样的对手一战,也是我的荣幸。”尘十羽迎视着他,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显然,他期待这场较量,也期待了很久。

气质尤物曲线的性感

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战意昂扬,老板和老板娘一边感慨着“年轻真好”,边就麻利的给他们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那是一块如湖面般大小的冰面,确实挺空旷的,毕竟,这里没啥好玩的……不过冰面是仿的,下面看上去像是凝固的湖泊,实际上只是冰制地面,什么都没有。

危机刚刚解决,老板和老板娘又叮嘱了他们几句“注意安,别打得太过火”之后,就带着一群工作人员过去安抚游客了。为了平息躁动,还专门开了广播说明情况。

有些游客并不买账,依依不饶的索要精神损失费。老实说,如果只是适度赔偿,老板和老板娘觉得也是应该的,毕竟是自家有错在先,但他们态度一软,有的游客就觉得他们好欺负,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索要天价赔偿。

有几个刺头这么一带,那些开价低的游客也觉得自己亏了,纷纷加入闹事的队伍,喊得一个比一个响。

这反倒让最初还想着“破财免灾”的老板意识到,这个先例不能开。一旦赔了任何一个人,其他人都会蜂拥而上,要一笔,他要一笔,自己还不得赔死了么?但只凭他们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又确实抵挡不住游客的怒火,双方一时就这么僵持着。

周围也逐渐聚集起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帮腔哪一方的都有。

也有稍好些的游客,虽然怕还有问题出现,选择早早的离开滑雪场,却并没有过去刁难老板。

也有部分游客是刚刚到来,还不明白场内的情况。毕竟临雪器不降雪了,不代表滑雪场就完不能正常运行了,只是有个别项目玩不了而已,绝大多数还是不受影响的。

还有人听说没危险了,松了口气,继续在滑雪场浪里个浪——至于找老板要赔偿?围观他们吵架?关我什么事,我就是来浪的!

冰面一边——

尘十羽一行人,并不知道正在不远处发生的“赔偿纠纷”,他们正在跃跃欲试的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

黛儿很清楚,这几个男生早就想动手切磋一番了。但自己不是战斗型的,能做的就是当他们比赛的“裁判”,狗狗们就是观众了。

墨千珑呢?她……也去跟别人抢着要和墨孤城比赛。墨孤城看上去很头大。

刚开始,黛儿这“裁判”还没开口,荆云羡这“参赛选手”就不听话了,第一个抢着要跟墨孤城比。

黛儿表示,这样我要举黄牌警告……虽然并没有黄牌。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这一番奇怪的对话。

黛儿:“荆云羡,是否愿意与墨孤城成为对手,无论他是否有何苦衷,都愿意打死他?”

荆云羡很顺口回答了:“我愿意。”

黛儿:“墨孤城,是否愿意与荆云羡成为对手,无论他是否脑子有病,都愿意拧掉他的头?”

墨孤城似乎听出了哪里不太对劲:“我……”

幽澈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黛儿:“恭喜们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正式结成对手关系。”

墨千珑憋笑,尘十羽已经忍不住笑了,狗狗们的脸看上去也都像是在笑。

听到黛儿这样说,尘十羽觉得,他突然不想和墨孤城切磋了,搞得跟结婚一样……

荆云羡反应慢半拍,到这会儿才终于听出不对头,连忙跳着脚朝后方躲避,连连摆手:“哎呀,不比了,不比了!让我女朋友知道,非砍死我不可……”

他甚至躲到了尘十羽身后,仿佛生怕和墨孤城挨得近些,就沾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叫之前不听裁判的话!”黛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嘴角却是隐含笑意。其实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故意在膈应荆云羡的。看之后还听不听讲,再不听就给发红牌,罚下场了!

“那……既然阿羡不打,不如我先跟孤城兄来一场?”尘十羽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又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黛儿,要听她的意见。

“不,我先。”幽澈也站了出来。从墨孤城先前的出手中,他看出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远战型选手,由自己先探探他的底,最好不过了。

“唔……们这样争也不是办法,为了公平起见,最好是先两两对战,然后胜出的二人再继续?”黛儿思考了一下,“猜拳吧……哎不对,差点忘了除了们四个男生,还有千珑一个女孩子要比赛呢,那就……抽签?”

墨千珑“软萌萌”的看着墨孤城:“让他们抽好不好?我想和孤城哥较量先。”

这种紧挨着没法多作歇息的比赛,自然是前一轮比最好了。若是放到后一轮,彼此都不是盛状态,就跟几人最开始的情况一样,也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墨千珑也正是希望,能够和墨孤城在盛状态比试。她虽是女孩子,却同样有一股不输于男儿的斗志。

墨孤城着实很为难啊……本来是想着让珑儿当观众,看看自己盛状态的强悍,没想到她想跟自己切磋?

他的习惯,就是一旦动手,就绝对不会放水,尊重对手也尊重自己。并且,他对那些试探来试探去的过招没兴趣,按照他以往的战斗方式,都是一开场就直接放大招把对方打趴,之后在满场惊叹声中傲然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个画风,的确很适合让人围观,但如果对手是珑儿……难道他也要这样对待珑儿么?

力以赴,是他的习惯。但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习惯,那就是……不会和家人动手。而珑儿,早已经是被他视为妹妹般的存在了,他又怎么可能让灵技的尽头指向她?

“孤城哥……”墨千珑还在等待他的答复。

墨孤城不再迟疑了,他直接抬手扣住墨千珑手腕,拉着她大步走到场外,把她交给了黛儿。

“照顾好珑儿。”他这样简略的交待了一句。

系统提示:的好友珑儿已下线,换号成小珑儿上线了。

“千珑啊,要是那么想跟墨哥打的话,我教个办法,可以让墨哥依。”黛儿偷望了望墨孤城,俏皮的压低声音,在墨千珑耳边细说如此这般。

总的来说……就是教坏她,让她卖萌撒娇,声音再柔软些。俗话说得好,柔弱,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于是……被黛儿教坏的墨千珑,开始拉着墨孤城的衣袖卖萌撒娇。

“孤城哥,就跟我打一次好不好啊……?”用这样的口气说着,墨千珑略有点别扭,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却不太敢直视墨孤城。毕竟是初次卖萌撒娇,没有经验,不太好意思。

“跟我打一次,这一日男友场最佳就封给!”最后,墨千珑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接着再小可爱的拉拉他的衣袖,“好不好嘛?”

太可爱了,不愧是小珑儿!墨孤城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松口答应了。

也不知道能看到珑儿这样卡哇伊,他该不该感谢一下黛儿……虽然,这样的可爱让他更加为难了。

平时的珑儿都表现得那么成熟,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撒娇,这样的“反差萌”就更不得了了。荆云羡已经抵挡不住了,立刻从边上跑过来:“我跟打!我要当最佳男友!”

幽澈和黛儿面面相视,真是少见珑儿有卖萌的时候。不过正因为是她,和那些向来酷爱撒娇的“嗲妹妹”不同,这难得展现的柔软,对男人的杀伤力几乎就是致命的。

尘十羽本来是要吃醋的,但现在他莫名庆幸,还好珑儿撒娇卖萌的对象不是自己,否则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千珑,看我,看我!”荆云羡还在边上嚷嚷着。为了争夺“最佳男友”称号也是够拼的。

墨孤城第一次有点感谢荆云羡捣乱,不然他已经险些就要答应了,真是完狠不下心来直接拒绝。

有了这个台阶下,他就略一颔首,退开一步,将舞台留给了荆云羡和墨千珑。左手略微一摊,摆出一副“君子成人之美”姿态。

被婉拒的珑儿却不开心了,好友小珑儿已将拉黑:“孤城哥下次别来了。”

尘十羽同情的看一眼墨孤城:“没事,珑儿……干得漂亮,让他别来了。”

墨孤城又是诧异又是不解,看看赌气不理他的小珑儿,又看看坦然坐壁上观的尘十羽,内心中有一千个问号。

这不公平啊!尘十羽也不肯跟打,为什么就生我气?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尘十羽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别看我,我跟珑儿切磋过的。”可别想把我拖下水。

荆云羡附和:“我也是!”

幽澈静静补刀:“没错,当时输得还挺可怜的。”

荆云羡恼了:“闭嘴!说得赢了似的!”

当时他可是力以赴的,还是输给了珑儿。说来也奇,事后他除了感慨珑儿的超强实力——不愧是自己弟媳妇——就从来都没生过她的气。但只要一有人提到,他“比武输给女孩子”,他就会立刻炸毛。大概也应了那句“我输得,别人说不得”?

“咱们当中,也就阿羽赢过千珑吧?是吧阿羽?”荆云羡看看身边的尘十羽。只要弟弟赢了,四舍五入,也就相当于自己赢了。嗯,这笔账没错!

尘十羽却是沉默了一下:“我也……不完算是赢了吧。”

因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不是生死相斗,双方都没使出力。要说是自己赢了,也对,说是没赢,也是。

“不过至少阿澈没输,毕竟未分出胜负就中断了比试。”之后,尘十羽又补充了一句,也算是为幽澈挽回几分颜面。

话虽如此,但根据倾世城排名,墨千珑却是在幽澈之上的。也就是说,荆云羡刚才的说法,对他们的实力也不算有什么误解。

墨孤城一直没有说话,但根据他们刚才的话,倒是可以推测出来,这几个人的实力排名应该是这样的:

尘十羽>珑儿≥幽澈>>>>荆云羡。

黛儿就不能算入了,本身非战斗型就是没什么战斗力的,自然比不过他们这些战斗型的。

为什么那么多个>?大概是在墨孤城心中,荆云羡真的不值一提吧……所以说一开始的对手是荆云羡那会儿,他都没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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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紫雨消散以后,围绕长生剑的剑罡尽数消失。

长生剑下落。

剑在,人在。

虞上戎感知到了长生剑方位,驭气调动。

长生剑重新焕发光彩,闪电般飞到他的脚下。

他也因此再次下坠数百米。

身居黑暗中,如同坠入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中,抬头望去,只有上方的呈椭圆形灰暗天空。

即将沉落的夕阳,将带走所有的光明。

巍峨的天堑东侧,光明上移,渐渐地,连整座天堑,都沉入黑暗之中。

苍天……闭上了眼睛。

……

黑暗中。

邻家小清新美女

天堑一侧,距离万丈深渊附近岸边,冰凉的地面上。

少年于正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双手紧紧抓着剑鞘,身体僵硬。

寒霜落下。

夜风袭来。

于正海突然一个哆嗦,睁开眼睛,翻过身来!

茫然四顾。

寒霜之下,他没感觉到寒冷,反而出了不少虚汗。

伸手不见五指!

什么也看不到。

他只记得脚下罡印消失的时候,他便失控坠入了深渊之中,甚至连什么时候昏迷,都记不清楚了。

“地狱?”

没有人知道地狱的确切模样。

黑暗,应该是地狱的最基本的特征之一。

少年于正海觉得,这里,就是地狱。

他死了。

四周寂静得压抑难受,仿佛连自己的心脏跳动声都能听到。

他抓住剑鞘,轻声喊了一句:“师兄?”

孤寂的声音,传了出去……传出了悠远,传出了回响。

没有人应答。

他有太多次面对黑暗的经验……他的意志和胆量远超同龄人。

在顽强的意志下,他抑制内心的激动,伸出手,探索黑暗,摸着冰凉的地面,前进。

数米过后。

哗啦!

“悬崖!”

他连忙向后一缩。

那碎渣坠落万丈深渊,却没有回声。

他心头微颤,不再继续向前。

他抬头看向天空。

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凛冽的夜风,四周寂静得可怕。

他不再动了。

他现在只有一件事能做,那就是——等。

一夜无眠。

少年于正海没有闭眼休息,只在深夜之中,因实在控制不住眼皮子,打了几个盹儿。

天蒙蒙亮之时……他终于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在他的身前一尺前方,便是万丈深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站了起来。

俯瞰深渊,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人呢?”

没人回应。

人呢————

一声呐喊,飘荡在深渊里。

他转了几圈,四周环顾……除了高不见顶巍峨的天堑,以及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整个地面,就只有他一人。

阳光升了起来。

他想起虞上戎说过的话,在天堑的另外一边,便是……大炎。

他转过身,看了看天堑的方向,抱着剑鞘,迈步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累了便坐下,渴了便找水坑舀水喝。直至日上三竿时,依旧没有抵达天堑。

看似很近,实则很遥远。

就在他感到无奈的时候……他看到了炊烟袅袅,看到了一片村落,还有随风飘来的饭香。

他欣喜若狂地跑了过去。

到了村子口……

少年于正海看到几个村民走来,不由踉跄后退。

“柔利人?楼兰人?”

两名健硕的年轻村民,看到了村口的少年,哪怕长袍斩断,但那上身袍子,以及气质,令他们一眼认出了于正海的来历:“大炎人?”

常年游走底层,吃尽苦头的于正海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妙,掉头便跑!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呼!

村中两条比人还要打数倍的狼狗,狂奔而出。

饶是于正海拼了命地奔跑,失去了修为的他,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野兽?

狼狗在村民的唆使下,挡住了于正海的去路……

“我们的古罗村,又多了一名奴隶!”

……

两日后。

大正宫中,众人商讨议事。

陆州负手踱步。

华重阳立于殿中,说道: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九州已经基本稳定,文武百官那边很配合……神都也基本肃清奸细,过去一个月里,只发现了一名奸细。四大城门分别由幽冥教四大殿的弟兄看守,万无一失……只不过,属下并不懂如何料理朝政,多数还是五先生昭月在做,若不是五先生帮忙,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昭月也没有治理朝政的经验,可想而知,应该是背后有人支招。

这整个神都之中,能有如此本事的,就只有太后一人。

昭月本就是云昭公主遗孤,亦是太后的孙女,她会出手指点,也在情理之中。

但在其他人看来……这背后的高人,自然是陆州。

潘离天夸赞道:

“没想到阁主能文能武,武能坐镇神都使九州太平,文能提笔安天下。真是古今往来第一人也!”

左玉书白了他一眼说道:“兄长德才兼备,还用你说?”

陆州抬手……打断众人的话。

现在他实在没心思听他们拍马屁。

他看向端木生说道:“梁州可有飞书?”

端木生说道:

“七师弟飞书说了,梁州一直很安定,估计短时间内不会起冲突。另外……”

他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大师兄成功复生……但……但是在返回的途中,被楼兰人设计埋伏,凶多吉少。”

闻言,陆州眉头微皱,停下抚须,转过身来。

“过了天堑?”陆州问道。

“好……好像没有。”

其实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若是过了天堑,那便安全了,以司无涯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不将其带回。

但是,凶多吉少四个字的含义太多了……

往往代表着,悲观,希望渺茫,甚至……死亡。

陆州并未听到徒弟死亡的提示,也不能允许他的徒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华重阳。”

“祖师爷请吩咐。”

“神都交于你坐镇,你可有疑问?”

华重阳愣了一下:“这……“

他不过是七叶如何坐镇神都?当初的神都又八大统帅坐镇,只他一人七叶,实在太难。

教主不在,三大护法就算恢复了伤势,修为一时半会也上不来。

一个九叶,堪比十个八叶……祖师爷这意思是要离开神都,没了九叶坐镇,华重演自然心虚。

昭月躬身道:“师父,我留在神都吧………”

陆州点了下头,昭月本就是皇室血脉,她留下有好处。

这时,叶天心也躬身道:“师父,徒儿留下镇守神都。”

陆州目光扫视众人,说道:“左玉书,你是儒门高手,擅长阵法,你留下。”

“单凭兄长做主。”

“花无道,你擅长防守,留下。花月行,你擅长弓箭手,守城绝佳,留下”

“谨遵阁主之命。”

陆州的目光从冷罗和潘离天二人移开,再从其他徒弟身上一一掠过。

移动到诸洪共身上的时候,诸洪共却躬身道:“师父,徒儿还是跟着您鞍前马后!”

身旁的诸天元老脸一拉,说道:“那我便跟着一起去。”

这段时间,诸天元的老脸早就丢尽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就是要跟着自己儿子。

陆州说道:“诸洪共,你留下镇守神都。”

“啊?”

“不愿意?”

“不不不……徒儿当然愿意!”诸洪共噗通磕头。

魔天阁四位长老暗自伸出大拇指。

阁主这一招妙啊!

留下诸洪共,那自然也就是拴住了诸天元,诸天元加上古圣教,也算是相当一位八叶了,足够镇守一方。

分配好各自的任务。

陆州说道:“飞书司无涯,派人将穿云飞辇送来。”

“是。”

剩下的,陆州不在让他们留下。

九州已定,是时候着手准备去寻找水晶了,潘离天和冷罗都有异族游历经验,带在身边只有好处。其他徒弟也变得强大很多,足以应对一些小麻烦。

他有预感,记忆水晶之中,似乎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第二天下午,穿云飞辇,朝着魔天阁的方向飞去。

晚上,飞辇在魔天阁落下,休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飞辇又出发,去了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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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启民,万物相传,居穴食土,其人死,其心不朽,埋之,重化为人。

“真是无启人?”

魔天阁三位长老落地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焸。

其他徒弟们,落下。

司无涯心中担心,左右看了看,问道:“大师兄人呢?”

“飞辇上……“

司无涯心中一沉。

他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要让他们偿还徒儿的命。

更是让他胸口一闷。

“七先生?”华重阳忍着伤,来到他的身边,扶住了脸色不太好的司无涯。

“我没事……”司无涯强行稳住身形。

转瞬间,他的双眼,充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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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刘焸的尸体之时,亦是多了丝冷厉之色。

呼!

刘焸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天幕的颜色变了又变。

多重天幕,终究在这时重新闭合。

……

元气没了,空气变得压抑。

天空变得朦胧。

十绝阵,重新开启。

那些落下的书院长老们,继续盯着刘焸的躯体。

来来回回扭动了片刻之后,刘焸站直了身子。

双臂伸展,就像是被绑在了木架上似的,低着头,闭着眼睛。

这一幕看得司无涯有些疑惑。

他作为最了解无启的人,知道要无启复活的难度和条件的苛刻。如果真像眼前这样,轻而易举地复活的话,那么当初的无启,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灭族。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史书上记载的万族,足足少了九成,很多特殊而神秘的古老种族,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也有很多强大的种族,曾在过去一度绽放辉煌,却又如昙花一现,消失不见。

无启人想要重生,需要将其埋在泥土中,以水灌溉,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再利用本族的特性,慢慢重构身躯。运气差的,可能会从婴儿重活;运气好的,则会保存原貌,继续活下去。

……

“陛下……没死?”

“陛下竟然没死?哈哈哈……陛下竟然没死!”

禁军们不知道是谁,竟然跪了下去,开口山呼:“参见陛下!吾皇千秋万世!”

剩下的禁军们,同时跪了下去,一同跟着山呼:

“参见陛下!吾皇千秋万世!”

“参见陛下!吾皇千秋万世!”

连续数道山呼声,从皇城传到了皇城之巅。

神都外,那些原本想要进去看戏的修行者们,只能无奈地看着那重新亮起的十绝阵天幕。

十绝阵中,禁军无敌,这不是空穴来风。

这是多少势力惨死在神都之中的所换来的惨痛教训。

神都之外修行者无法看到城内的具体情形,只能站在参天树木上,试图眺望。

一些耳朵敏锐的修行者听到了禁军的山呼声,纷纷叹息。

“魔天阁终究是碰到了硬茬。”

“神都岂是那么容易招惹的,这么多年来,多少强者试图在神都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都死在了禁军的手中。可惜了魔天阁,可惜了幽冥教这天下第一大魔教。”

……

神都内,皇城前。

刘焸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开!空洞而无神!

嘎吱!

脖子处的骨头就像是突然接上了似的,让他的眼睛有了目标!

记忆重归脑海,画面重现眼中。

刘焸环视四周……神都,皇城,十绝阵天幕,禁军,书院长老……还有他这一身的龙袍!

一切……都回来了!

刘焸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前方,幽冥教的教众,司无涯,华重阳……

“朕,回来了!”

“参见陛下!吾皇千秋万世!”

“参见陛下!吾皇千秋万世!”

此情此景,他如何不激动不豪情万丈。

“师父……他竟然,真的,活了!”端木生惊讶地道。

尽管他知道了无启的特性,可是在亲眼看到死而复生的时候,依旧被这一幕所震撼。

天底下竟然有这般神奇天赋的种族。

禁军们可不知道这些,在他们看来,皇帝没死,而是重新站了起来!

书院的八位长老跪了下去。

“请陛下为我等主持公道!”

尘埃落定。

陆州也看得差不多了……他一直没有选择出手,就是想要看看无启是如何复生,有什么特点特征,或许对治疗于正海能提供一些提示。

“这便是无启?”陆州终于开口。

刘焸转身,目光一扫……终于看到了禁军之前的老者,以及挡在老者面前的端木生!

他没有惧怕,而是呵呵笑出了声。

“魔天阁,姬天道?”

刘焸并未大意,而是后退了数步。

单掌提起,本能调动元气,却是空空如也……

差点忘了,十绝阵已经开了。

普天之下,谁人间了魔天阁姬老魔不心慌。

一国之君的刘焸也是如此……

后退到了禁军人群中,他才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

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姬老魔,朕,今天便要了你们的命!”

他双臂展开,说道:“十绝阵中,众生平等。禁军听令,拿下姬老魔,重重有赏!”

哗啦!

禁军纷纷起身,抬起手中长戟。

幽冥教数万教众也同时站了起来。

“保护祖师爷!”

“保护祖师爷!”

他们不傻,祖师爷若是出了事,他们都得死!

最简单的保护方法,那就是所有人冲上去,耗尽时间,祖师爷便无敌手。

司无涯摇头叹息:“可惜错过了杀刘焸的最佳时机!”

八位长老一同到了禁军一侧。

城中剩下的禁军,部出动。

端木生如临大敌说道:“师父,你后退!有大师兄的数万兄弟,我们稳赢!”

然而这时——

陆州却淡然开口:“退下。”

“师父?”

见陆州没说话,端木生疑惑不解,却又不敢继续阻拦下去。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

陆州就在禁军前,皇城下。

都是血肉之躯,若是此时冲锋而上,谁都扛不住!

杀掉姬老魔,这是何等的荣耀?

“想要杀老夫?”陆州看向那帮禁军,深邃的眼眸中尽是不屑。

“杀的就是你——此时不取你命,更待何时?”刘焸大臂一挥。

数百名禁军蜂拥冲了上来。

举着手中长戟,直逼陆州的面门。

数万幽冥教教众,也跟着向上冲。

端木生脸色微变,抬起霸王枪,刚想要向前,却被陆州的手臂挡了下来。

十七位长老,眼中泛着异彩。

哪怕杀不光幽冥教,能杀掉这当世第一大魔头,皇室,便赢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了起来。

很显然,禁军离得更近。

就在他们奔跑到跟前之时……

“你纵有万条命,也得抵给老夫的徒儿!!”

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

陆州抬起手掌,一掌推出!

他没有选择涓涓细流的打法,而是悍然出掌,果断而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蓝色掌印,不大,却足有一人之高!

轰!

大冲虚掌印,摧古拉朽,撞在了禁军的脸上,数百人横飞了出去。

掌印继续向前,凡是触碰到的禁军,没有悬念,尽数弹退……转眼间来到了刘焸的面前。

十绝阵中,为何还能施展掌印?

“这怎么可能?”

刘焸双掌一抬。

砰!

双臂好似初生般脆弱,咔擦折断,掌印继续前行,撞击在了他的胸膛上,贴着他身躯,一路顶着他向后疾飞,轰!

直直地拍在了城墙上。

掌印消散。

刘焸呈大字形状,卡在墙上……眼中尽是惊愕和恐惧。

皇城上下,幽冥教,十七位长老,以及那些中途企图占便宜的中立修行者们,部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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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斯托见索科夫安排人去接应鲍尔沙克,他显得有些跼蹐不安,自己和鲍尔沙克是同一家工厂的同事,如今他如此狼狈地逃回来,自己作为同事,总不能无动于衷吧。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对索科夫说:“中校同志,假如您不反对的话,我想跟着您的战士一道,去迎接鲍尔沙克少校。”

对于库斯托的这个请求,索科夫自然不会拒绝,他立即点头表示了同意。但在库斯托离开之前,他又叫住了对方,客气地说:“车间主任同志,能安排人给我接一条电话线吗?这样我可以更好地指挥部队。”

“没问题,中校同志。”库斯托在行车的轨道上站了半天,发现没有电话,要想给下面的部队下达命令,还真是不方便。用旗语指挥,虽然也能将命令传达下去,但并非人人都懂得旗语,要是懂旗语的战士不在,那么旁人就不知上面发出的是什么命令,因此安一条电话线,是完有必要的,库斯托点着头说:“我立即让人给您牵一条直通电话线。”

库斯托从行车轨道下来后,立即吩咐自己的部下,抓紧时间给索科夫牵一条直通电话线。好在这些通讯器材都是现成的,库斯托的命令下达后不到十分钟,电话线就牵好了。索科夫试了一下电话,觉得效果还不错,便对身边的布里斯基说:“大尉同志,这里有我就行了,你还是下去指挥部队吧。”

“旅长同志,”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布里斯基却出人意料地说:“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还是我留在这里观察敌情,您在下面指挥吧。”

“我的伤不碍事。我还要指挥屋顶的高炮营,假如不能及时地了解敌人的情况,还怎么指挥那些女兵?”索科夫冲对方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不必说了,还是快点到下面去吧。”

布里斯基了解索科夫说一不二的性格,知道一旦对方决定了什么事情,是很难让他回心转意的,也就没有多劝,而是抬手敬礼后,带着信号兵离开了。

鲍尔沙克带着二十多名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撤出了阵地,向着组装车间所在的位置转移。由于有伤员的拖累,他们撤退的速度受到了影响,有两名战士倒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中。若不是接应的战士及时赶到,架着那些伤员往后跑,没准还有更多的战士会牺牲。

鲍尔沙克不知道索科夫率部队进驻了组装车间,因为忙着撤退,他也没有向前来接应的军官询问部队的来历,便本能地以为这些人都库斯托派来的。因此一来到组装车间的厂房里,见到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库斯托时,他立即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百感交集地说:“谢谢,谢谢你,库斯托同志!你不光打电话劝我撤退,还派人来接应我,你对我的这份友谊,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听到鲍尔沙克这么说,库斯托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等两人分开后,库斯托抬手指向站在行车轨道上的索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鲍尔沙克少校,其实让你们撤退以及派人去接应你们,都是索科夫中校下的命令。”

“索科夫中校?!”鲍尔沙克嘴里念着这个陌生的姓氏,仰头望着站在厂房上方的索科夫,不禁好奇地问库斯托:“这位指挥员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什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听到鲍尔沙克这么说,库斯托有些不悦地说道:“这是坚守马马耶夫岗的那位旅长,是奉命带部队到这里来支援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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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鲍尔沙克刚进车间时,看到不少进进出出的战士,身上都穿着或新或旧的军服,还以为厂里又从组装车间抽调人手,组成了新的歼击营。想到自己的歼击营组建时间不短了,但除了各级军官穿军服外,大多数的战士穿的依旧是便服,心里不免对厂长彼得产生了不满,觉得他过于偏心。听完库斯托的解释后,他才明白是自己搞错了。他望着库斯托说道:“库斯托同志,陪我上去见见这位指挥员,我要亲自向他表示感谢。”

谁知鲍尔沙克跟着库斯托登上行车轨道,向索科夫表示感谢后,索科夫只能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少校同志,德国人开始进攻了,要是你们动作再慢一点,恐怕就无法撤出来了。”

“什么,敌人开始进攻了?”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鲍尔沙克不由大吃一惊,他连忙走到窗前,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透过硝烟弥漫的阵地,他看到远处有五六辆德军坦克,正驶向自己原来的阵地,而这些坦克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散兵线。他的心里开始默默地计算,跟着坦克后面的步兵究竟又多少人。

索科夫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鲍尔沙克,见他嘴里正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便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少校同志,不用数了,德军至少出动了一个营的步兵。别说你们只剩下二十来个人,就算营建制完整,要想挡住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假如是别的人对鲍尔沙克说这些话,没准他会暴跳如雷,但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他却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可了索科夫的这种说法。

德军坦克距离冒着硝烟的阵地还有一百多米时,便放慢了速度,跟着后面的步兵立即加快了速度,由快走变成了小跑,很快地越过了开路的坦克,冲进了歼击营的阵地。对于阵地上尚未死去的伤员,以及那些被震晕的战士,德国人一点都没有手软,不是开枪射杀,就是用刺刀挑死,根本就没有抓俘虏的打算。

看到自己的部队遭到德国人的屠杀,鲍尔沙克双眼噙泪,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索科夫听到鲍尔沙克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便知道德国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地激怒了他,便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说:“少校同志,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我们消灭敌人,就是敌人杀死我们。既然他们对我们的战士如此残暴,我们对他们也不必手软,血债要用血来偿。”

“没错没错。”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库斯托就大声地附和道:“中校同志说得对,我们对德国人就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他们血债血偿。”

战场上遮天蔽日的硝烟,让天空仿佛一下阴了天似的。索科夫抬头朝天空看了看,觉得就算在目前的情况下,就算德军出动空军,德军飞行员在空中恐怕也很难看清楚地面的目标,便拿起放在一旁的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屋顶的女子高炮营。

一听到乌兰诺娃的声音传来,索科夫就立即说道:“乌兰诺娃中尉,看样子德国人今天是无法出动飞机的,你们可以将所有的炮火,都用来消灭敌人的坦克和步兵。”

“中校同志,”乌兰诺娃响亮地回答说:“我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可以向来犯之敌开火。”

“不要着急,乌兰诺娃中尉。”索科夫见德军此刻还停留在厂区围墙边缘的阵地上,距离厂房还有将近一公里的地方。在这样的距离开火,虽说能击毁德军坦克,但却很容易浪费弹药,因此索科夫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火,等敌人靠近了再打。明白吗?”

“明白!”

库斯托知道索科夫有用高射炮打坦克的打算,听到他和乌兰诺娃的对话,脸上的表情还很正常,但鲍尔沙克却并不知道此事,他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好奇地问:“中校同志,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用高射炮打坦克?”

“少校同志,”索科夫没想到鲍尔沙克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他当时心里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你的上级,没有告诉过你,可以用高射炮打坦克吗?不过出于礼貌,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而是委婉地说:“我们没有反坦克炮,因此只能用高射炮来代替反坦克炮,消灭敌人的坦克。”

“中校同志,我想问您一句。”鲍尔沙克等索科夫一说完,就毫不客气地说:“您有没有想过,要是使用高射炮来打坦克,会影响到我们的防空。”

见鲍尔沙克如此冥顽不灵,索科夫毫不客气地说道:“要是德军的坦克冲进了厂房,我们在屋顶的防空还有什么意义?”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还有,就算我们不用这些高射炮来打敌人的坦克,德军还是会派飞机来消灭屋顶的防空工事。反正我们在屋顶的高射炮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德军的飞机摧毁,我们不如让它来发挥最大的功用。”

鲍尔沙克并没有被索科夫的这些话说服,但考虑到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又负责指挥这里的所有部队,自己和他唱反调是非常不明智的。想到这里,鲍尔沙克闭上了嘴巴,默认了索科夫的决定。

索科夫手里握着话筒,静静地盯着远处驶来的坦克,以及跟在后面的步兵,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开火。当德军的坦克距离厂房还有四五百米时,索科夫猛地冲着话筒大吼一声:“开炮,立即朝敌人的坦克开炮!”

随着命令的下达,楼顶上的六门高射炮同时开火。37毫米高射炮虽然威力比不上85毫米高射炮,但是射速惊人,每分钟最少可以打六七十发炮弹。索科夫很快就看到那些坦克的四周,一股股泥土冲天而起,不一会儿就有一辆坦克被击中,车内的弹药引起了殉爆,不光直接掀飞了炮塔,横飞的弹片还将跟在后面的士兵打倒了一片。

还有一门高射炮,不知是炮手技术太差,还是有意而为,她没有攻击德军的坦克,而是在轰击跟在坦克后面的德军步兵。37毫米的高爆穿甲弹,打在人的身上,顿时把人打成了两段。索科夫看到七八名德国兵,顷刻间上半身就被打没了,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死无尸”。

德军的坦克在高射炮密集的火力打击下,先后变成了一个个燃烧的火炬,停在焦黑的土地上熊熊燃烧。由于37毫米高射炮火力强劲,有些德国兵用同伴的尸体挡在自己的面前,试图抵御这种高爆穿甲弹的攻击,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要被击中,不是被打成两段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对德国人来说,这仗简直没法打了,掩护自己进攻的坦克,部被苏军的炮火干掉了不说,由于距离太远,对方的高射炮能打到自己,自己手里的步枪、冲锋枪却打不到对方。有士兵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大叫一声,调头就朝回跑。军官试图阻止士兵们的溃逃,挥舞着手枪拦在了他们的面前,谁知却被急于逃命的士兵推到在地,没等他站起身,就有无数的脚从他的身上踩过,踩得他差点吐血。

见自己手下的士兵都逃跑了,军官知道再继续进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跟着人群朝后逃去。

鲍尔沙克看到索科夫如此轻松地击退了德军的进攻,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仗居然还可以这么打,把敌人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不说,己方还没有任何伤亡,只不过消耗了一些原来准备用来打飞机的高爆穿甲弹而已。

“中校同志,”库斯托指着战场上那些还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伤兵,向索科夫请示道:“德国人虽然撤退了,但他们在战场上还留下了不少的伤员,我们该如何处置?”

索科夫先看了一眼鲍尔沙克,随后意味深长地对库斯托说:“车间主任同志,德国人刚刚是如何对付歼击营的伤员,我想你是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库斯托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把留在阵地上的伤员,一个不剩地部杀害了。”

“既然你已经看到德国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伤员,”索科夫表情凝重地说:“那么,现在轮到我们用相同的方式,去对待他们的伤员了。”

老毛子虽然做事都是一根筋,但并不表示他们都是傻瓜,库斯托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明白了他的画外之音,连忙点着头说:“放心吧,中校同志,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转身离开,到下面去召集自己的部下,去收拾那些德军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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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景和周冬雪话音落下的时候。

“真是死鸭子嘴硬!”

“退一步说,就算你们后悔了,你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吗?”

“你们三个注定了会凄惨的死在这个铭纹阵里。”

只见杨诚出现在了练武场上,他在休息了一会之后,实在是无法一个人待下去。

每当他静下来的时候,他脑中就会浮现沈风那个杂种的脸,在极度烦躁的情况下,所以他才离开房间到处走走。

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虽说一身修为被废了,但目前最起码像普通人一样行走没问题了。

杨诚刚才来到练武场的时候,正好那些弟子在嘲讽王清月。

他在刚才那些议论之中,完听出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作为星陨神殿的少主,如今变成了一个废人,而被囚禁在练武上的王清月却突破了修为,这一对比下来,他内心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

杨诚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可能是握的太过用力,他的两条手臂在微微发抖。

四周那些弟子都听说了杨诚变成废人的事情,不过,他们也知道殿主已经有了救治杨诚的办法。

这些人可不敢在这种事情去惹怒杨诚,他们极为恭敬的往旁边退开,给杨诚让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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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对于这些弟子的态度挺满意的,他脚下的步子跨出,最终一步步的来到了结界外。

“你们三个是星陨神殿的罪人。”

“曾经星陨神殿为了培养你们,可是花去了不少资源的,可你们却偏向了厉欣妍那个贱人。”

“你们以为自己口中的正义很了不起吗?”

说话之间。

杨诚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类似玻璃圆球的物体。

他的手掌顺时针按在玻璃圆球上滑动,这个圆球内顿时泛起了一层红色光芒,同时这个圆球好像和困住王清月等人的铭纹阵有了联系。

随着他不停的顺时针滑动,结界之内的抽取力在不停的增加上去。

这个玻璃圆球是能够控制铭纹阵的,而且不需要玄气就能够控制,他和杨谦的关系不错。

可杀死杨谦的厉欣妍被魔道强者救走了,当初他只能把怒气释放在王清月、周冬雪和刘景的身上。

这颗玻璃圆球乃是他从自己父亲那里获得的。

在结界内的抽取之力不停加大之后,王清月等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痛苦之色充斥着他们整张脸。

随着生机加快被抽取,他们在逐渐的苍老化。

如若逆时针滑动,可以让铭纹阵内的抽取之力减弱,杨诚淡漠的说道:“你们三个只要说一句厉欣妍是贱人,那么我就将结界内的抽取之力,缩减到最弱的程度,这样你们最起码不会那么痛苦。”

闻言,王清月等人只是紧紧咬着牙齿,完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们目光冷然的注视着杨诚。

片刻之后。

刘景喝道:“杨诚是个杂种!”

听得此话的杨诚,额头上青筋跳动,他更加快速的滑动玻璃圆球,吼道:“你们三个都给我说厉欣妍是贱人!”

在他不停的顺时针滑动后,王清月等人身体不由自主颤动的越来越厉害了。

就在这时。

一阵风忽然吹过。

紧接着,面色狰狞的杨诚被一股力量给抛飞了出去。

四周的星陨神殿弟子,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将杨诚抛飞出去的是一道极速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来人自然是沈风。

之前在他收好巨大紫色钥匙,再一次动身之后,他将自己的速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至于把守山脚下的星陨神殿弟子,根本是阻拦不住沈风的,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沈风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在进入星陨神殿之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练武场上,就听到了杨诚在让别人说厉欣妍是贱人。

如今那个玻璃圆球落入了沈风手里,他立马感觉出了这个圆球的作用,快速的逆时针旋到极致后。

他又在圆球上随意勾画了一下,然后结界内的抽取之力便完消失了。

而且笼罩王清月等人的结界在逐渐消散开来。

感觉到四周变化的王清月、周冬雪和刘景,将目光看向了沈风,他们知道肯定是沈风帮助了他们。

可他们三个都不认识沈风,他们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塑魂境六层的修士,为什么会出现在星陨神殿?其为什么敢在星陨神殿对杨诚动手?

被抛飞出去的杨诚,身体里摔断了好几根肋骨,他满脸痛苦的看向沈风,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他脸上的狰狞瞬间到了极点。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沈风竟然敢独自前来星陨神殿?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嘛!

正当杨诚想要嘶吼的时候。

一股恐怖的气势笼罩在了练武场上,刚刚杨诚被沈风给抛飞的时候,就有人第一时间传讯给了杨跃齐。

身在星陨神殿内的殿主杨跃齐,自然是能够以最短时间出现的。

他看到自己的儿子狼狈躺在地面上,又看到困住王清月等人的铭纹阵,已经失去了作用。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沈风的身上。

沈风手里握着玻璃圆球的,所以杨跃齐知道伤了自己的儿子,破坏了铭纹阵的人,肯定就是这个小子。

杨跃齐完没有要和沈风废话的意思,作为星陨神殿的殿主,他可是神元境六层的存在,完没必要把一个塑魂境六层的小子放在眼里。

他袖袍一甩之间,随意朝着沈风隔空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之中没有战技和神通,只是普普通通的随意一掌,甚至他没有认真去拍出这一掌。

可纵使如此,这一掌之中的威能,也绝对能够比拟普通神元境三层修士,力爆发之后拍出的一掌。

空气中掌风澎湃。

一股骇人的无形威力,快速的临近着沈风。

王清月等人见此,他们以为沈风是必死无疑了,如今笼罩他们的结界并没有完消散开来。

而杨跃齐在拍出这一掌后,他便不再去看向沈风,他同样认为沈风是必死无疑了。

只是在他要朝着自己儿子走去的时候。

“嘭”的一声响起。

沈风轰出了一拳,恐怖的拳芒将那一掌的无形之力给抵消了,他站在原地没有退后半步。

杨跃齐脚下步子一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塑魂境小子竟然挡住了他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