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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午夜,冷月高悬。

入秋了的天气,不似寒冬一般冷的凛冽刺骨,却能让人升起一股寂寥之情。

充书瑶注视着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寒风卷起了落叶,在她身边飘散着,她的目光在一片片的落叶之中游离着。

她难得穿了一件并不艳丽的衣衫,那件衣衫,依旧是红色的,只是它看起来十分陈旧,似乎是被洗的已经褪色了,她就这样独自在寒风中裹着一件旧衣衫,独自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她看起来满是心事。

“秋风起,叶飘零,天涯何处归。”充书瑶口中淡淡的念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里似乎有着止不住的杀意,“马上,一切就结束了。”

她轻轻拾起一片正巧落在她身上的枯叶,“好想变成落叶,随着风,永远的离开这里。”

翌日,是本次炼药师大赛的最终决赛。

决赛从正午开始,地点在栖霞山上。

栖霞山危峰兀立,直入云天,每日黄昏日落西山之时,天空中的晚霞仿佛朦胧轻纱覆于山间,故名“栖霞”。

同时那里也是一座灵气充沛浓郁的山峰,不能说天材异宝遍地,但奇珍异兽也不少。每年的炼药师大赛决赛都在那里举行,声势浩大,与之前的比赛规模然不同,估计半个定天城的人都会来看热闹。

同时炼药师公会的长老们,也会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来到决赛现场,这是炼药师公会一年一度的盛会,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有人缺席的。

叶朔和祈岚很早就已出,在前往栖霞山的途中,就可以看到山腰上站满了人,他们中间很多人并不是炼药师。都是定天城中或是周边城镇的百姓,挤在这山上,只为了前来观摩这场规模浩大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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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一看就知道是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

他们大多都坐在富丽堂皇的轿子中,带着随从侍女。轿夫们抬着轿子,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着,更是让这山间小路在这所谓的气派排场中,变得更加拥挤不堪。

栖霞山上并没有人为开凿出来的山道,都是一些由于人走的多了,才走出来的小道,加之栖霞山本身就有许多悬崖峭壁,想要上山也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即便是这样在这一天,凡是有能力的人,必然会要上山,一睹这盛况。

好在叶朔与祈岚两个人,是来参加比赛的,所以可以另走专用的通道。

那专用的通道在栖霞山的北面。栖霞山的北面是一面垂直角度,几乎有九十度的悬崖。

那悬崖几乎就像是被一刀劈开的,岩壁十分光滑,一棵草木都没有,光秃秃的伫立在那里。

炼药师公会专程在那里修建索道,以做上山之用。

叶朔抬头看着前方的索道,那索道直接就是直上直下,一点坡度都没有。

他很担心的看了一下祈岚,“祈岚,这索道这么高,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叶朔问出这话之后就现,此时祈岚的脸色已经煞白了。

“每一年,我都要承受一次这样的恐惧!以前好歹还是为了通往我的冠军之路,心里总算是有些勇气的,但是现在冠军拿到了,心里的渴望不再像以前那么强烈,我……我,我简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登上这个‘死亡之路’!!”

“‘死亡之路’?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啊。没关系的,摔下来死不了的。啊!……不对,不会摔下来的!”叶朔看着祈岚恐惧的表情不断扩大化,顿时改口。

“这一次倒不是索道会不会摔下来的问题。”祈岚神情幽怨,“我都不知道这一次爬那么高是为了什么,明明上面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我。”

“祈岚,不要担心啦!师傅不是说了吗?虽然他没有办法彻底破除掉你身上的灵降之术,但是他可以在充书瑶对你施法之时,切断你们两者之间的联系,这样你就安啦!”叶朔赶忙在一旁安慰他那个担惊受怕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师弟。

叶朔犹记得昨天,当云星大师说出,“办法,我自然是没有。”的时候,祈岚差一点点就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当时的祈岚,都想念一段大慈大悲咒来度自己了,他都已经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缺德事情做多了才会遇到这样的事,可是祈岚想来想去,唯一做过的不太道德的事情,也就是在拍卖会场给自己师父炼出的丹药抬价,以及给自己的师兄在饮料里下药。

但是这两件事情,最终倒霉的统统都是他自己啊!!要说报应他早就已经遭受到了啊!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叶朔并没有在意祈岚的痛心疾,“师父也说了,灵降之术并不会要人命,现在我们都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不要太担心了。”

祈岚听了之后,还想再说几句表达他其实没有这么脆弱的话,表明索道他还是会上去时,叶朔已经不由分说把他拽上了索道。

于是乎,索道之上立马传来了祈岚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快放我下去啊!”祈岚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保险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不久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山顶,叶朔只觉视野顿时一片开阔,栖霞山的山顶,被人为改造成了一个开阔的平台,平台之大起码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

“决赛,果真是不一样呢!”叶朔像一个观光客一般,四处游览着。

在那偌大的平台之上,此时也略显拥挤。

平台上除了有炼药师公会所派来的工作人员,也有一些炼药师们,不过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已经被淘汰了的。

因为上一次的复赛,又刷下来了很多炼药师,这一次进入决赛的炼药师,只有三十人不到。

祈岚向叶朔提起过上一次的比赛,进入决赛的起码有一百多人。

这么看来,成为冠军的机会是三十分之一,看似概率更大了,但是他们两人心中都知道,这一次的竞争,远远要比之前的比赛更加强烈。

如果之前的比赛,是炼药师们之间的竞争,那么这一次的比赛,更像是炼药师们之间的厮杀。

祈岚示意叶朔不要再东逛西逛了,此时离正午还有些时间。

平台之上,专门有一栋建筑,是用来给参加比赛的炼药师们休息的。

建筑内有着独立的房间,叶朔与祈岚两个找了一间没人的房间进去。

休息室很宽敞,布置的也特别舒适。说起来,自从炼药师大赛开始以来,祈岚已经连着三天没有睡好觉了。

一来到这么舒适的休息室,祈岚向着软榻上一躺,眼睛闭上还没多久,就快要打起呼噜来了。

叶朔虽说没有祈岚这么困,但是却受到他的影响,不自觉也开始打瞌睡,反正到时候比赛开始会有人通知,现在休息一会儿不也是挺好的吗?

正午时分,平台上的日晷指针投影下的影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原点。

在平台之中的最中心处,有一个略微下降的广场。这广场便是用于炼药师们进行比赛的场地。

然而除了这广场上没有人之外,其他地方已经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是离着广场较近的区域。人们都恨不得叠起来站着,毕竟离得越近,越是能够看得清楚啊。

而虽然评委台离广场的距离有些远,但是由于位置较高,在评委台上,不但能看见广场上的一切,更能够看清整个平台上的一切。

赤云世站在高处的评委台上,睥睨着台下的一切。

眼前,平台上满是人群,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喧哗声,“真热闹啊。”他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气氛,我最是喜欢了。”

“云星大师,你觉得呢?这样的氛围你喜欢吗?”他转头向云星大师问道。

此时的云星大师安然地坐在椅子上,“从一个炼药师的角度上来说,我更喜欢安静的环境。”

“哦,是吗?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纵然独自炼制出了旷世奇药,却无人知晓,多么可惜。不过就如同锦衣夜行,有何用?”赤云世看着评委台下的人潮涌动,心中一阵得意之感袭来。

“如同锦衣夜行?炼制丹药并非是为了受人膜拜,有时候一枚完美稀有的丹药,需要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炼制,能有这样的坚持,没有一颗淡泊宁静的心,又怎能做得到?太过急功近利,是炼制不出好药的。

对了,赤云世,你似乎并没有炼制成功过六品以上的丹药吧。”云星大师回答赤云世时,语气不紧不慢,却是瞬间激怒了他。

因为赤云世的确没有炼制成功过六品以上的丹药,闻言,他顿时只觉得心中激荡起一股强烈而极端的恨意,这恨意之中还夹杂着极度的不满与深层的嫉妒。

但赤云世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何况,很快,他就可以将云星大师彻底踩在他的脚下了。在手握紧了拳头之后,他又缓缓的放开,他正努力将这份恨意,狠狠的压下去。

“云星,你得意些什么?”赤云世心里暗中说着,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快,不用过多久,你的徒弟们就会一败涂地,而我的徒弟,将会成为这一届炼药师大赛的冠军。

以及……我将会成为这炼药师公会的会长!!”

主持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油腔滑调,显得严肃了许多,毕竟这是最后的决赛了。

“诸位,安静。”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意外的雄浑有力,在这平台之上,经久不息,台下人群的喧哗声,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而随着他手中的动作,那中心的广场之上,忽然出现了几个暗门,几声轰鸣之后,广场上,升起了几十只药鼎。

那些药鼎统一的呈一种暗红色,虽是暗红,色泽却并不黯淡,相反,还在这日照之下,熠熠生辉。

“赤色流光鼎!?”四周围看的人中间,已经有人认了出来。

“上一次的比赛,都没有用赤色流光鼎,这一次,公会还真是大手笔啊!”有人感慨道。

“就是啊,居然还是这么多!真的难以想象,用赤色流光鼎炼制出的丹药,会是怎么个厉害法,今天没白来,可以大开眼界了!”

“赤色流光鼎?”叶朔对药鼎没什么兴趣,搜寻一下被强制灌入的知识,赤色流光鼎也算是众多药鼎中较为高级的一种了。

叶朔现在更关注的是身边的炼药师们。进入决赛的这三十不到的炼药师们正在步入广场。

叶朔本来就不爱记人脸,基本上没什么他认识的人,但是见到了当初和他抢丹阳王骨石的叶琳,还有那时在叶琳身边的萧云峰。

叶琳看到了叶朔,还瞪了他一眼,叶朔无奈苦笑。

但是唯一让叶朔注目的只有周玲琅。那名天才少女,此时完没有了昔日的自信。虽然她也尚且进入了决赛,但看起来一场的憔悴,似乎是压力很大的样子。看来之前的比赛,对她的打击真不小。

“这一次的比赛内容是……”主持人虽然声音变严肃了,但还是不忘吊人胃口,在台下观众统统都屏住气等着他下文的时候,他偏偏不说,半天才说道“此次比赛,众位炼药师,都炼制同一种丹药——‘无上增元丹’。”

当主持人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台下有些懂炼药的观众已经开始出感慨来,“天哪!难度这么大!”

“无上增元丹”是一种六品丹药,品级不算是最高的,但是炼制过程极其苛刻,就连炼药师公会中的一些长老,也无法保证能够完炼制出来。

广场上的炼药师们听到了,也是脸色顿变。由于叶朔的知识是后天强行灌得,他每一次都要在脑内搜索一番才能得出结论,以至于在这比赛的炼药师之中,他看起来似乎很镇定。

赤云世看在眼里,忽然对他起了杀心。纵然这只是叶朔的反应比别人慢了一拍而已。

“由于比赛难度较高,所以,不要求各位一定炼制成功,最后评定,按照完成度来评定。”主持人说道“那么各位,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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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峡谷内的韦锐进等人,迟迟没有现身。

然而,就在大地猛烈震动的过程中,却有一些如雾气般的东西,从地面升起,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弥漫在了整个峡谷上下的空气之中。

起初那些东西很淡薄,也没有什么气味,在夜色的笼罩下并不明显。

但当其逐渐变得浓厚,陆平安和蟠龙便都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陆平安神色一凝,他猜测,那应该就是屠龙术之中所需的特制药物。

看来韦锐进和周高岑等人,早就已经躲过蟠龙的感知,在峡谷之中把屠龙术里的很多东西给布置好了。

最重要的是,蟠龙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韦锐进的预料之中。

比如,先前蟠龙企图以龙吟去号召别的妖兽,那七个青袍人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而且还成功了。

而那些药粉,应该是提前藏在了峡谷的某些地方,但之所以能够扩散开来,还是借助了蟠龙所引发的剧烈震荡。

尽管陆平安巴不得韦锐进那老贼去死,但也还是得承认,那家伙对于蟠龙的确很了解,他在此次狩猎行动之中的布局,也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不过,最终能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韦锐进必然对此很有信心,但恐怕他也没办法保证,他所做的一切,就一定能对蟠龙起到强大的克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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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蟠龙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药粉,黏在了它的龙鳞之上。

这看起来微不足道,可却也说明了那药粉,还是相当厉害的。

要知道,哪怕是一个稍有实力的修士,在进入战斗状态时,都会在周身上下散布一些护体灵力。

而强大如蟠龙,即使没有主动运转力量,它身上也会有一定程度的龙威之力,能够让外物无法触碰到它的身体。

可让它万没想到的是,那些药粉居然在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落在了它的龙体之上。

虽说那药粉暂时还没有显现出什么危害来,但蟠龙却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当即便浑身一震,想要把药粉给震开。

但它刚一发力,那些药粉非但没有飞开,反而是顺着龙鳞,钻入了它的身体里面去!

蟠龙一惊,警惕心大起,连忙在体内运转力量,要将药粉逼出体外。

而便在此时,那七个青袍人忽然就各自唤出一把短剑。

那七把短剑的剑刃都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整体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位于七个不同的方位,顿时是齐齐运转灵力,在剑刃之上凝聚出淡金色的剑力!

陆平安知道,那短剑必然也是屠龙术里所需要用到的特制法器。

可让陆平安更加在意的,其实是那淡金色剑力。

在那其中,竟是蕴含着一些金翅大鹏鸟的意境!

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具有那种意境,就肯定会对蟠龙造成影响。

片刻后,那七个青袍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喝,并举剑向上刺出。

七道金色剑力,冲天而起,在黑色夜幕之下划出明亮的轨迹。

但那剑光没有直接攻向蟠龙,而飞到它两只前爪附近就停了下来。

那七个青袍人立马就挥动短剑,操纵剑力继续运转开来。

霎时间,七道剑力金光大盛,彼此相连,短短两秒,就构成了一道七角星般的剑阵!

蟠龙还没有把那些药粉弄出来,见状怒意更盛,道:“找死!”

话音未落,那剑阵就迸发出了颇为强烈的威势,向蟠龙的两只前爪聚拢而去!

吼!

蟠龙再次发出怒吼,龙威如惊涛骇浪般,滚滚冲涌而出。

而且,蟠龙还身形一抖,向更高处飞去。

可让隐身观战的陆平安和蟠龙都始料未及的是,龙威没有击溃那七角星阵法,只是像水流拂过地面般,一冲就过去了,并未造成任何撞击。

不光如此,蟠龙甚至就连躲都躲不开,它向上一飞,阵法也迅速跟随了上去,它往左一甩身子,阵法一样是紧随不弃。

而在此期间,阵法的聚拢却没有停止,很快,那阵法就像是一副金色的镣铐般,紧紧拷在了蟠龙的两只前爪之上!

随后,蟠龙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受到了限制,没办法力运转出来!

蟠龙用力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将其摧毁。

这时候,蟠龙便已不难猜出,那药物和这阵法有种莫名的相互作用,所以才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并不是这阵法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只是用了某种古怪的术法而已。

可即使如此,蟠龙也没有丝毫紧张或慌乱,它只是不屑地道:“你们人类自诩聪明,可其实就是爱耍些雕虫小技罢了,就算让你们两只龙爪,我也一样能轻而易举地灭了你们!”

言罢,蟠龙就张开大口,喷出一道青黑色的磅礴力量,带着恐怖的威压,如汹涌河流般,朝下方的其中一股青袍人狂冲而去!

陡然间,又有一道金色剑力,从地面上激射而出!

相较于那七个青袍人的剑力,这一道的威势就要强大很多了,剑力极为浑厚,金翅大鹏鸟的意境更为强烈,甚至还隐隐发出了啼鸣之音!

陆平安从其中的力量瞬间判断出,发出这一剑的人,具有超凡九重中期的修为境界!

而且,陆平安早就利用吞噬系统,探测到了韦锐进等人所在的位置。

因此他也知道,这是那青袍人首领刘大师,所施展而出的剑力!

那家伙竟是达到了如此高的修为境界,这是陆平安完没有料到的。

就在陆平安在心生惊异之时,刘大师的金色剑光,就和那股青黑色的龙威,在半空中相遇了……

轰!

两股攻势猛然碰撞,形成爆炸,发出巨响,并有强劲的风浪,向四周冲涌而出。

而那极为剧烈的爆炸之中,两者却都崩散了开来,双双化为乌有。

也就是说,刘大师正面接住了圣兽蟠龙的一击!

尽管这里面有很多因素,比如蟠龙没有用尽力,那七角星阵法影响了它的发挥,比如刘大师所用的法器和招式,对于蟠龙都有着极强的针对性,再比如,那可能是刘大师蓄势已久的攻击……

但不管是什么理由,刘大师作为超凡九重的修士,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就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了。

不过,刘大师为此也付出了代价,登时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刘大师连忙一挥手,唤出丹药,拍进自己嘴里,继而便纵身一跃,手持金色短剑,腾空飞起。

蟠龙的攻击被抵挡住了,它难免感到有些意外。

看到刘大师飞上来,它的眼神之中,也生出了几分重视之意,但更多的依然还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蟠龙道:“你就是他们的头头?”

刘大师飞到蟠龙前方的一段距离之外,青袍随风飘动,显现出一派高人风范,语气平淡地道:“这很重要吗?”

蟠龙狠狠道:“当然重要,你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搞了这么多事,我一定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必然要好好地折磨你一顿,让你生不如死!”

刘大师轻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死的是你,我们的屠龙大计,必定会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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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男人名叫沈无念。

他乃是如今沈家家主的亲弟弟,掌控着沈家内的一股特殊力量“暗网”。

暗网顾名思义就是黑暗中的一张网。

暗网中的每一名成员都极为的神秘,他们从来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不少知道暗网的人,把暗网的成员称之为活在黑暗中的幽灵。

当你看到暗网的成员时,可能也就是你丧命的时候。

沈无念作为暗网的掌控者,他的行事风格向来是狠辣不留情,曾经他的亲叔叔犯了错误,他亲手将其右手手掌给剁了下来。

在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消失了五年的时间,等重新回归沈家之后,他整个人的性格彻底变了,左半边脸颊上的面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戴上的。

自从当年回归沈家之后,沈无念完变成了“魔鬼”,他曾经将京城一名大家族的旁系子弟,直接用自己的双手开膛破肚,甚至将对方的肠子和内脏部拉扯了出来。

在京城得罪了沈家家主,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得罪了沈无念,绝对是活不了命的,他就是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疯子。

从某种角度来看,沈无念比沈家家主还可怕。

那名进入房间的黑影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沈无念的面前,回答道:“二爷,之前报纸和电视台部报导过沈风的事情,老爷子和家主部注意到了这件事。”

“实在是沈风和家主年轻的时候太像了,除了我们沈家之外,恐怕不少京城的家族也注意到了沈风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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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排行老二,所以手下的人部称呼沈无念为二爷。

沈无念拿起了桌子上关于沈风的一份资料,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之色,上面详细的描写了沈风的事情。

至于之前发生在吴州的事,由于痕迹部被抹去了,暗网的人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拿着资料的手掌一抖,“嘶嘶嘶——”,纸片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整份资料瞬间化为了无数纸屑碎片。

根据资料上所说,沈无念也以为当年沈风是因为秦雪薇才消失的。

他自语道:“废物就是废物,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腻活的,幸好他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了,要不然我亲自送他到阎王殿上去报道,这种窝囊废活着有什么意思?当年沈家直接将他抛弃,这是很明智的选择。”

沈家作为京城第一大家族,可不是其他京城家族可以比拟的。

在武道界之中同样有一个沈家,可以说京城的沈家是武道界沈家的一个分支。

至于京城的其他家族几乎部只是被武道界的宗门和家族掌控,说到底这些家族其实和武道界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武道宗门和家族跟前的狗罢了。

而京城沈家就完不同了,他们身体里同有武道界沈家的血脉。

武道界沈家绝对是顶尖的存在了,甚至势力要比太乙门还强上很多的。

有武道界沈家做依靠,京城沈家想不成为华夏国第一大家族都难啊!

当年沈风为什么被沈家抛弃?如今不少京城沈家人部知道的,但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明着说,只是有时候暗地里会说上几句。

沈无念问道:“老头子和我大哥有说什么吗?”

那名黑影人回答道:“二爷,我没听到家主有说什么!倒是老爷子好像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孙子,其他野种休想要踏进沈家半步。”

如今的沈家家主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沈家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算如今沈风有了点成就,也别想要踏进沈家。

沈无念点了点头,笑道:“我想老头子也不会心软的,就让这小子去跳蹦吧!只要他不来京城,我倒是可以不动手。”

“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来京城认祖归宗,那么我会将他双腿的骨头敲断,让他爬着滚出京城,这里可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沈无念看着那名黑影人,说道:“还有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事情吗?”

那名黑影人说道:“二爷,韩家和天罗门二长老的孙子去天海参加秦家和严家小辈的订婚宴,可举行订婚宴的宴会厅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几乎所有人部死亡,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了出来。”

闻言。

沈无念眸子一凝,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秦家的秦雪薇正好和沈风之间有矛盾,这段时间沈风也在天海,他问道:“沈风当时在场吗?”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预感有点可笑,天罗门二长老的孙子修为不弱,再说天罗门二长老的孙子身边肯定还有高手跟着的,但他就是突然冒出了这种不好的念头。

那名黑影人说道:“二爷,我已经调查过了,当时逃出来的人之中,有秦家、严家和港岛季家的人,沈风并没有去参加这次的订婚宴。”

“我还让人把路上的监控部调了出来,也没有发现沈风有去过秦家的庄园。”

“这次秦家庄园发生大爆炸完是一起意外,具体爆炸的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这名黑影人行动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一路上的监控早已经被秦展元他们在第一时间改动过了。

沈无念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不禁摇了摇头之后,暗自想道:“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随后,他挥了挥手。

那名黑影人立马退出了房间。

沈无念应该算是沈风的亲叔叔。

而远在天海的沈风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家盯上了,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来自于京城沈家之中。

因为他从来没打算要回到所谓的亲生父母身边,他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想要陪在沈安民和张雪珍的身旁。

在京城沈家眼里,沈风是被抛弃的弃子,根本不能够算作是沈家人,这辈子也不够资格踏入沈家的大门。

而在沈风眼里,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沈家的家主又如何?只是一个区区京城沈家而已,哪怕是沈家的人部跪着求他,恐怕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京城沈家的人。

此时。

沈风自己的房间里。

血灵菇和空灵玉早已经部送来了,之前他一直陪着父母逛天海,所以他没来得及用空灵玉炼制空间手套,同样也没有来得及处理血灵菇。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空灵玉之上,准备先将空间手套炼制出来,心里面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等到空间手套被炼制出来后,说不定可以立马派上用处。

有了空间手套之后,这一颗血灵菇可能就不单单是一颗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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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少尉,”鲁赫列等对方说完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想问问,知道哪条通往卢甘斯克的道路,可以避免和敌人发生接触吗?”

“根据我们沿途的观察,德国人都驻扎在居民点或者村庄,如果们要继续向东前进的话,只需要避开居民点和村庄就可以了。”在回答完鲁赫列的问题后,萨沙还提醒他说:“不过们要注意,森林中很多地段的积雪过深,不利于部队的行军。”

鲁赫列知道这里发生了战斗,要不了多久,附近的敌人就会赶过来,他打算立即收拢部队离开,不过在出发前,他还想了解更多沿途的情况,便继续问萨沙:“少尉同志,能再告诉我一些关于卢甘斯克守军的情况吗?”

“上校同志,我只能简单地告诉您。”萨沙作为一名基层军官,对卢甘斯克城里的布防情况不甚了了,但既然鲁赫列问起,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今在卢甘斯克地区,有我们的一个作战集群,有三到四个近卫师,外加几个坦克旅和炮兵师。驻扎在城西的是近卫第41师,我所在的近卫第67师,则驻扎在城南方向。”

“谢谢,少尉同志。谢谢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鲁赫列向萨沙伸出手去,友好地说:“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一定会再见面的。”萨沙看到自己的部下把收集的弹药搬上了车,抬手向鲁赫列敬了一个礼,说道:“上校同志,您多保重,我们要出发了。”

望着远去的几辆装甲车,鲁赫列感慨地对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有了友军同志的指点,我们才知道该如何避开敌人。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把更多的战士,顺利地带到卢甘斯克。”

“旅长同志,我有点不明白。”参谋长皱着眉头问:“既然我军在卢甘斯克这里部署了重兵,为什么在我军遭到德军猛攻的时候,他们不主动出击救援我们呢?”

“参谋长,别忘记了,敌人在顿涅茨克驻扎有重兵,一旦我军从卢甘斯克出击,会在半路遭到拦截的。”鲁赫列说完这话后,催促参谋长:“行了,时间紧迫,还是让部队快点转移吧。否则等四周的敌人赶过来,没准我们就会被他们缠住了。”

坦克旅的指战员们掩埋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之后,便匆匆向东转移。等附近的敌人赶到,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和还在冒着青烟的阵地,攻占阵地的苏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处有罗马尼亚军队驻守的阵地,被苏军攻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曼斯坦因的耳朵里。但他对此事却并不在意,毕竟在他的心目中,罗马尼亚军队的战斗力太差,被苏军攻占阵地是在所难免。能消灭一个营罗马尼亚军队的苏军,估计规模也不会太大,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摆在了正力向东突围的波波夫快速集群的主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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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赫列根据萨沙的提示,指挥部队小心地绕过了敌人驻防的居民点和村庄,艰难地穿过了茫茫森林,经过五天的连续行军,终于成功地来到了近卫第122团的防区。

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阵地,参谋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您说前面的阵地上,是我们的人还是德国人?”

鲁赫列举起望远镜朝对面望去,战壕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看不懂。没有人出现,又没有任何可供识别的标志,哪里能分辨对面的阵地里,驻扎的是德国人还是自己人。他只能无奈地吩咐参谋长:“参谋长,派两名战士过去看看。”

接到命令,两名穿着白色伪装服的战士,立即从藏身处快速地冲了出去,到达两军的阵地中间后,由弯腰跑变成了匍匐前进。但他们距离对面的战壕还有两百多米,土木火力点里的一挺**开始射击,子弹把侦察兵四周的积雪打得如同开锅似的飞扬起来。

“旅长同志,”听到对面想起的枪声,参谋长不惊反喜,他惊呼道:“对面是用捷格加廖夫轻**在射击,是我们的自己人。没错,是我们的自己人。”

对于参谋长的这种说法,鲁赫列觉得非常有道理。不过对面的**正在射击,就算自己再派人过去联络,没准迎接他们的,也是一连串密集的子弹。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吩咐身后的一名战士:“去把旗手找来!”

由于鲁赫列的坦克旅是独立建制,因此有自己的军旗和专职的旗手。不一会儿的工夫,旗手就扛着用旗套包裹起来的军旗跑了过来,向鲁赫列询问道:“旅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旗手同志,”鲁赫列指着对面有**正在射击的阵地,对旗手说道:“对面是我们的自己人,但此刻和我们发生了误会。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立即把我们的军旗升起来,让对方明白我们不是敌人。”

旗手答应一声,半蹲着身子解开了套在旗帜外面的旗套,展开军旗后,去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土堆,把旗帜竖了起来。

鲜红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对面阵地上射击的**也停了下来。过了没多久,阵地上也升起了一面红旗。虽然不是有番号的军旗,但红旗也代表阵地里守军是自己人。

看到对面上升起的红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这里的坦克旅指战员们,立即欢呼着朝前冲去。而对面的阵地里,也冲出了无数穿着同样制服的官兵,他们高喊着“乌拉”,朝坦克旅的官兵冲来。

几分钟之后,隶属于不同方面军的两支部队在中间地段相遇,双方的指战员立即不分彼此、不分行列地拥抱在一起,使原本寂静的战场上变得沸腾起来。

看到自己的部队和友军会师了,鲁赫列的心情格外高兴,他扭动对身边的战士兴奋地喊了一声,随后带着他们快步朝会师的地点跑过去。

鲁赫列刚走进人群,就有一名陌生的战士扑过来,给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同时嘴里大声地喊:“同志,们辛苦了!”

“们也辛苦了!”鲁赫列用力在对方的后背拍了两下,激动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了。”

“旅长同志,”柯果尔大尉来到了鲁赫列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大声地报告说:“友军的指挥员过来了!”

工夫不大,近卫第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中校出现在鲁赫列的面前。看到对方的军衔比自己高,帕普钦科连忙抢先敬了一个礼,态度恭谨地说:“上校同志,我是近卫第41师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中校,很高兴能与们会师。”

“您好,中校同志。”鲁赫列回了一个礼,响亮地说道:“我是独立坦克第19旅旅长鲁赫列上校,我带着部队突破了敌人的合围,赶来与们会师。”

说完,鲁赫列朝帕普钦科张开了双臂,微笑着说:“近卫第41师的战友,为了庆祝这次来之不易的会师,我们来一个拥抱吧。”

下一秒,这两位来自不同部队的指挥员,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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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单玲的指责,黄姝娴似是怔了怔。想必是作为大小姐,颐指气使惯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直白的挑衅她。

半晌,她才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名牌提包朝着桌上重重一砸:“好啊,们都不挪的话,那今天这件事就没完,谁也别想睡了!”

她这位大小姐想必是在家里睡够了美容觉才来,但其他人都已经忙活了一整天,现在又累又困,实在是耗不起了。因而此话一出,除了单玲还摩拳擦掌要跳下来干架外,李媚颖就已经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转而向金思琦劝说道:“算了,就换给她吧,早点弄完还能多睡几个时辰!”

金思琦几乎脱口而出:“那怎么不能换给她呢?”但再看看站在门口的那一排保镖,继续和黄姝娴冲突显然并不明智。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乖乖的走到了房内一角。

接下来,黄姝娴的清理手段相当粗暴,随手把她的床单被子都扯下来,直接就往地上丢。最后还一脸嫌弃的瞪着空荡荡的床板,指挥保镖们:“这张床给下等人睡过了,到处都还残留着下等人的味道,赶紧喷点消毒水打扫一下啦,我可不想得传染病!”

好在这些保镖们做事也算尽责,帮他们的小姐把东西整理好后,也帮金思琦把床单被褥挪到了上铺。而后又是向房内众人一番躬身致歉后,这才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姝娴,把东西整理好之后,记得帮忙关一下灯。开关就在那个饮水机旁边的位置。”冯茵在上铺探出头叮嘱道。

黄姝娴理都没理,自顾在桌前擦起了护手霜。不过,见她没有继续找麻烦的意思,众女也算是松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然而,重新躺下的女生们,却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熄灯。低头一看,黄姝娴正坐在桌子前不紧不慢的卸妆,每卸一个部位,都要用湿纸巾反复擦拭。这速度只能说……比绣花快不了多少吧。

——半个时辰后。

“怎么回事?这屋里开着空调的?”刚从浴室出来的黄姝娴,又大模大样挑起了刺,“啧,怪不得这么大的味道。”她大步走到窗前,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就狠狠按下了关闭键。

“喂,我说大小姐!”单玲顶着一个鸡窝头从床上坐起,“光靠脂肪就可以取暖,我们几个穿得这么单薄,怕冷,把空调的温度开高一点怎么了?上等人的标志就是从来不用空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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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姝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空调一直嗡嗡的响,让我怎么睡觉?怕冷就多盖几层被子啊,们该不是穷得连被子都买不起吧?”

说到这里,她又挑剔的打量着陶可怡的床铺:“弄得这么少女心,以为弄一床粉就真成公主了啊?恶俗!”

床铺之争,忍;熄灯之争,忍;空调之争,忍;言语之争……再忍!

不过,当面忍下来的众人,却是在熄灯后纷纷掏出玉简,在群组里开始了疯狂吐槽。

薯片少女:哇塞,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人,气死我了!

薯片少女:咱能不能申请换室友啊?让节目组把她挪到别间去?

李媚颖:得了吧,人家有钱人,跟节目组是亲戚,要是前脚敢这么做,她后脚就能在网上发通稿,说我们寝室集体排挤她

薯片少女:那就这么忍了吗?们也不看看她刚才是怎么欺负可怡和思琦的!

金思琦:就是啊,自己来得晚还非要抢我的铺位,然后还直接把我的东西往地上丢,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一点别人?

金思琦:还有最奇葩的是关空调[捂脸]说什么有空调声音就吵得睡不着觉,我就不信她大夏天的也从来都不开空调睡觉?

薯片少女:哈哈,可能人家高贵的皮肤受不起空调的风呗

薯片少女:夏天指不定人家一屋子仆人,通宵给她扇扇子呢?

【薯片少女:(表情包:哈哈)】

李媚颖:惹不起惹不起[抠鼻]

薯片少女:简直奇了怪了,咱们又不是来给她当奴才的,凭什么要伺候这么个大小姐啊!

薯片少女:反正她要是再挑衅,我就跟她正面杠,谁拦着都没用!真是,大晚上的,气得我都饿了!

冯茵:大家都忍忍吧,等明天寝室生活也加入录制了,她肯定就会收敛一些的,最差也就是这一晚

金思琦:啊啊,希望如此啊!

陶可怡Shly:嗯嗯,时候不早了,大家也早点睡吧,抱抱~

金思琦正在回复框里翻找着,想挑一个表情包作为谢幕词,下铺的黄姝娴却又突然嚷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们能不能别玩玉简了?东一簇西一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间寝室点鬼火呢!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这时候,充斥众人心头的都只有一句灵魂质问。

“到底是谁不让谁睡觉?”

……

深夜的混乱,终于在众人的睡眼惺忪中暂时落幕。

几个女生都是抱着“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心态,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第二天才到卯时,寝室里的又一阵乒乓声,再次搅散了众人的好梦。

金思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黄姝娴还是坐在桌子前,面前一字铺开着一排瓶瓶罐罐,而她正手持面饼,做着正式化妆前的打底工作。

“拜托,大小姐,这又闹哪一出呢?”单玲用力的抓着头发,“晚上不让睡,早上也不让睡,我说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啊?”

“我在化妆啊,看不见吗?”黄姝娴凝视着镜子,一个白眼远远翻了过去,“难道都像们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直接素面朝天就去上镜?拜托,有没有一点作为偶像的自觉啊?”

“化妆?化一个时辰?擦墙啊?”单玲撇了撇嘴,双手枕在脑后的躺了回去,“那么拜托轻一点,这间寝室里不是只有一个人,谢谢!”

金思琦虽然很想努力睡着,但有个人就在自己的下铺位边折腾,让她怎么也无法做到听之任之。这一个时辰,自然又是在煎熬中度过。

“呼啊——”单玲的喊声最终打破了宁静,她坐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姐妹们,我不打算去食堂了,我这里有早餐面包,凑合着吃点就得了,有人要吗?”

“我就不用了。”陶可怡笑着摇头,“我在减肥,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早饭了。”

“我天哪还要减肥?再减都成竹竿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啊!”单玲仰天长叹,又抬脚勾了勾对面金思琦的被子,“思琦,要不要?我这里还有好几包呢,不用跟我客气。”

“哼,下等人也只能拿垃圾食品出来收买人心。”终于用一个时辰化妆完毕的黄姝娴,一边用卷发棒处理头发,随口奚落道。

“哎,真的够了啊!”单玲的嗓门立刻提高了八度,“又没有问,关什么事啊?天天吃鱼翅鲍鱼乐意,我们天天吃垃圾食品,我们也乐意,不行吗?”

“好了,都不要吵了。”陶可怡努力打着圆场,“对了姝娴,我们昨天建了一个寝室群,因为来的晚,所以还没有邀请,可以把的微时空账号给我一下吗?”

黄姝娴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用不着。们这些人能不能撑过第一轮都还不好说呢,这么急着联络姐妹情,有必要吗?”

金思琦正要起身穿衣服,就感觉到玉简震动了一下,是单玲正在群组里表达强烈抗议。

薯片少女:哇曹,可怡疯啦!邀请她干嘛啊?她要是进来了,以后咱们还上哪diss她去啊?

薯片少女:而且忘了她昨天晚上是怎么说的?

陶可怡Shly:唉,我只是觉得大家能成为室友就是缘分,希望在训练期间尽量以和为贵的[小纠结]

李媚颖:算了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姐妹的

几人正闲聊间,冯茵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有人看到我的牙刷和杯子了吗?我昨天就放在洗手台上,今天一早怎么找不到了?”

其他人都表示没看见,黄姝娴哼哼两声,主动开口了:

“们的杯子我都扔到洗手台底下去了。免得们这些下等人万一用错了我的杯子,我可害怕会得传染病。分开点放挺好。”

听到自己的杯子被人当垃圾一样乱扔,寝室里很快就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在盥洗室内,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

好不容易等到寝室风波结束,众女才按照节目组下发的短讯,来到训练室集中。

这个时候,也就代表着节目正式开始录制了。

具体的训练项目,是将男生和女生分开的。似乎也是为了根据他们的体力差异,安排不同等级的训练。

将一群闹哄哄的女生安顿下来,整齐的排好队伍,还是花了一段时间。不过或许是众人都有着录节目的自觉,面对摄像头,都还是相对要规矩一些的。

队形整肃完毕后,作为营地负责人的柳茉,带着导师走到了最前排。

“欢迎各位学员的到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由我来负责大家的训练和生活。们叫我‘柳茉姐’就可以了。”

“柳茉姐好!”众女齐刷刷的答道。

她们已经看出,她将是这次训练的关键人物。早点讨好着她,也能让她在计分表上给自己多加几分。

大多数人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但这时的金思琦,却完完全全是被柳茉的外貌所吸引。

好漂亮的女生啊……吹弹可破的脸颊,皮肤光滑得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再加上性感完美的身材,像这样的人……不要说男人,就连自己作为女生,都体会到了心动。

柳茉的美,甚至已经秒杀了这里不少尚还青涩的“小美女”。金思琦觉得,她才是更有偶像气质的人。

“下面,我给大家说明一些训练要点。”柳茉微笑着说了起来。如果不是训练项目关乎到每一个人,就算只是这样听着她说话,都是一种纯粹的享受。

“……每天的安排基本上就是这样,希望大家都能准时参加训练,如果无故缺勤的话,可是会扣除操行分的。”柳茉笑了笑,眼波不经意的朝着镜头方向一扫。

“然后再说说晋级规则吧。晋级赛共分为五轮,第一轮,是N进百,也就是说不管现在参加的有多少人,最后只有一百人能够晋级。第一次的晋级,由导师根据各学员平时的表现,以及最终的分数决定。”

“第二轮,是一百进六十。能够晋级第二轮的选手,显然都已经是具备一定实力的,到这一轮,我们将会开放网络投票区,各位选手可以广泛召集亲朋好友,为自己进行投票。本轮也将会首次举办晋级赛,由分组形式进行汇报演出。”

“第三轮,是六十进三十,第四轮,三十进十五,第五轮,十五进三。每一轮都将会安排不同的晋级赛,也一定会从方方面面考核各位的长处,测评一定是绝对公平的。”

“前三名即为最终优胜者,将会与公司签约,并得到一系列的包装出道。没有进入前三名的学员也不用太沮丧,因为第四名到十五名的选手,同样会得到组团出道的机会。如果将来发展得好,未必就会比个人出道逊色哦。”

“男生那边,基础的规则也是一样的。在这次节目结束后,排在十五名之后的学员,可以继续作为练习生,留下来训练,等待未来的出道机会,也可以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以各位的自身意愿为主。”

“就算在场的各位,或许并不是每一位都能成功出道,但这在们的人生中,同样会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经历。希望大家能够珍惜相聚的缘分,和其他人和睦相处。我也希望能和们每一个人都成为好朋友。”

“那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现在就可以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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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的案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审了。”月橘谨慎的斟酌着词句,“那么可以跟我们说说,理想中的刑期吗?觉得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应该得到怎样的判决才是最合理的?”

“什么叫做理想中的刑期?我是无罪的!”白霖晚的情绪空前激动起来,面目扭曲,这也让他那张漂亮的脸显得格外狰狞,“如果状师不能给我做无罪辩护,那是他的失职!如果县官非要定我的罪……那也只因为他是一个俗人!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来指责我,错的也是他们!不是我!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改变我原本无罪的事实!”

来此之前,月橘也的确在资料中了解到,白霖晚一直想做无罪辩护,但代理状师觉得像他这个情况,做无罪辩护必输,到时也会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留下污点。为保险起见,他是打算走有罪辩护路线,尽量从当事人的精神状况,以及他曾在摄影领域的贡献做文章,只要能避免最高级别的终身监禁,有期徒刑判几年是几年,这个官司也算打赢了。

但白霖晚不服,坚持要做完全的无罪辩护,双方的意见一直还没达成统一。而他本人在接受讯问时的态度,也是承认犯罪事实,却拒不认罪。这也导致开审时间一延再延。

亲耳听着他这样说,月橘还是感到一阵抵触:“不管有什么理由,但都是实实在在的伤害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想过要补偿她们,没有觉得自己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

白霖晚霍然站起,神色疯狂,语调高亢而尖锐:“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犯罪!那都是艺术大道上必要的牺牲!我的模特都是自愿为艺术献身的!因为她们知道,只有我,才能挖掘出她们最完美的一面!一个个俗人不懂,就给我妄加罪名……所以们永远都无法理解真正的艺术,这就是们鼠目寸光的报应!”

见他形容可怖,几乎就要暴起伤人,一旁站岗的狱卒连忙上前喝止。

“哈……月橘记者是吧?我听说过!”即使被两名狱卒紧紧按住肩头,白霖晚依旧是冷笑着向月橘喊话,“当初给捕快殉职案主犯也做过专题采访,还是有一点自己的观点,不会盲从大流,我以为会跟那些俗人不同,所以我才答应接受的采访……没想到也这么让我失望!”

“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会给这个世界送上一场最盛大的烟花,我要让所有人都来欣赏我的艺术!,,还有,们就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已是近似癫狂,在大笑不止中,被几个狱卒强行拉走。但那疯狂的笑声却依旧在会客室内回荡,也让月橘感到阵阵不祥。

是啊……她无声的喃喃着,自己和那位捕快殉职案主犯的确交谈愉快,因为他已经真正的忏悔了。他会在监牢里读经文,会为死去的关捕快做祷告,他对整个世界都心存善意,也心甘情愿的用余生来赎自己的罪。这样的他,等若是已经拥有了新的生命,他当然有资格获得内心的安宁,自己也愿意通过采访,让公众看到他的另一面。

但是,白霖晚呢?自己又该如何将他的形象呈现给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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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报社后,月橘坐在计算机前,机械的敲打着键盘。

她写得很慢,好不容易打出一行字,很快又被她全部删除。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她面前的屏幕上还是空白一片。

这次的采访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

对于白霖晚,就算她想在公众面前稍稍美化一下他的形象都不行,在他们整个谈话过程中,他真的是完全没有悔意,没有一点对生命的尊重,始终声称是自己为那些受害者“铭记了永恒”。

以前她采访的其他犯人,就算是为了轻判或是减刑,都会假意做一番忏悔,只有他,依然坚持以罪恶为荣,坚持罪恶就是艺术。

他带着痴迷的描述那些犯罪过程,语言详尽而细致,自己听着都瘆得慌,他却像是在描述最美妙的事情,时不时就露出陶醉的笑容。那样的“血腥纪实”,也实在不适合面朝公众的发表出来。

让月橘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他用花朵来举的一个例子。

他说,让花自然生长,就总有枯萎凋谢的一天,但如果在最美的时候就把它们摘下来做成标本,放在展览柜里,就可以让它们的的美丽永久保鲜。“我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但是,自然生长是花朵的权利,没有资格替花决定它要不要变成标本,不是吗?”月橘是这样反问道。

“那谁有资格?!”白霖晚猛地提高了声音,“造物主吗?这个世界吗?大自然杀人就不算杀人?台风,海啸,瘟疫,地震,我们经历过多少天灾,又死过多少人,有人责怪过这片土地吗?就因为我们生长在这里,它养育了我们,所以我们就必须感恩戴德,任由它剥夺我们的生命吗?”

“那我也是艺术领域的造物主啊!是我让她们腐朽的生命得以成为艺术品,为她们创造了刹那芳华……我让她们消逝,是为了让她们更长远的存在,事实是我也做到了!是我成就了她们,所以我也有资格裁剪她们的生命周期!”

明知道他是错的,月橘却忽然不知该如何反驳。而她也是第一次有一种感觉,难道他所说的,并不是为了替自己脱罪,而是的确发自内心的将毁灭视为艺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犯罪?

难道他的想法,真的就跟正常人都不一样吗?但自己却没能找出他这种畸形心态的成因。总的来说,这还是一次失败的采访。

“好消息!好消息啊!”正当月橘满心沮丧时,贝明臧的大嗓门忽然在办公室内响了起来。就看他提着几个塑料袋跑进来,将里面的快餐逐一分发给正在加班的同事。摆在月橘面前的,则是一个鸡腿堡,一袋香酥鸡柳和一杯奶茶。

“哎呀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啊?能不能安静一点!”月橘终于忍不住喝止他。

“我说好消息,那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啦!”贝明臧夸张的做了个“展开手臂”的动作,“刚才组长答应我跟他一起去采访盛元剪彩仪式啦!”

“真的吗?”月橘的精神立刻就振奋起来,比起白霖晚,她自然还是更关心米子尧,“这不公平啊!我让帮我去跟组长说说好话的,为什么现在他答应带不带我?是不是光顾着夸自己啦?”

“这个嘛,那当然就是我比有用咯!”贝明臧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对组长来说,只是一根笔杆子,但我是一台照相机,可以替组长拍现场照片,所以,他就选了我这个搭档呗!”

月橘虽然还有些不服,但想到有贝明臧跟着,多了一个人,米子尧的安全也就更多了几分保障,总算让自己稍稍安心。

和贝明臧打闹一番后,她也想再去叮嘱组长几句。

然而,刚刚推开组长办公室的门,她就看到米子尧正在接玉简,隐约还能听到几句对话。

“妍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嗯,我会量力而行,不会跟他们硬碰……就算是为了也会很谨慎……”

想到自己打算叮嘱他的话,都已经有一个对他更重要的女友跟他说了,自己也就没有再去重复的必要了。月橘有些失落的按了按眼皮,就轻手轻脚的掩起房门,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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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凉城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吓得阮石心脏当时就是狠狠一颤,还没等回过神来,在他脚底已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红莲,熊熊火光直蹿而起,无孔不入的束缚力道让他只能僵硬的定在原地,忍受着扑面而来的阵阵热浪。

完摆脱不开……阮石咬牙切齿催动出的灵力,每与火焰接触,皆如泥牛入海般,在瞬间的碰撞中就被面瓦解,消蚀一空。甚至就连他想使用水咒,也然无法感应到空气中其他的五灵元素了。在那火焰之中,似乎充斥着一种自己所无法理解的狂暴能量。

如果将戒指的威能完激出来,虽然可以脱困,但那样造成的动静就太大了,一定会被外面的评委察觉的!

郭阳云已经得意的走了上来“阮石,你这小子到底是给我们抓到了吧?这一次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也救不了你了!拿你的经验值来补偿老子吧!”蓝阶高级的彩虹罗盘在他手中流转生光,就像是一把即将捅进敌人心脏的刀子。

阮石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每一次的徒劳无功,都让他恨得双眼红“墨凉城,你是故意的么?你是在试探我么……?!”

究竟是保经验值还是保自己,这个问题本来不需要去想。就算能给他在这里拿到紫阶高级,一旦暴露,所有成绩自然作废。但也正因没有选择,才更是让他深深有了一种“弱者无权”的痛苦。

两只彩虹罗盘眼看就要接触,另一股强大的力道忽然从旁袭至,一举将火焰震散,扩展开的余波也将郭阳云逼得连退数步。

“墨凉城,当着我的面欺负我朋友,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罗帝星收回了兵器,冷冷的看向墨凉城。这也是他们两人在赛场上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接触。

墨凉城神色波澜不惊,目光在碎星派众人的彩虹罗盘上略微一扫,在一群勉强爬到黄阶高级的队员中间,阮石那一只青阶高级也真是格外显眼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手下留情的结果啊。”墨凉城的语气不无讽刺,“不过在比赛中放水,这好像不是个表达友情的好方式吧?”

罗帝星脸色阴了阴。做出这种优柔寡断的事,还被人当面嘲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了。好在墨凉城没让他尴尬太久,很快就改口道“那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放过他。不过碎星派其他人的经验值,我要了。”抬手打了个响指,碎星派的三只彩虹罗盘自动飞到了半空,郭阳云四人忙不迭上前分食。

“……墨凉城,你竟然已经升到紫阶高级了?”罗帝星看着在原地静立不动的墨凉城,目光自然而然就转移到了他手腕的彩虹罗盘上。想不到,自己到底还是输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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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凉城慵懒的目光朝他一转“我听说你拿到了噬血龙的部经验值,你竟然还没升到紫阶高级?”

“……”罗帝星真是火冒三丈。墨凉城总有一句话就把他气到半死的能力,偏偏他还无法反驳。眼睁睁的看着经过吸收,焚天派邢树珉的彩虹罗盘也正式晋入了紫阶高级,这样一来,他就算是再升级,也只能排到第三了!

“你们破月派的经验值,我是不是要先打败了你才能拿到?”等到焚天派吸收完毕,墨凉城挥手将彩虹罗盘物归原主之后,忽然又转向罗帝星,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想动手么?”罗帝星登时如临大敌的握紧了兵器。

即使是在最重要的赛程第三天,他也没有想过去打劫焚天派,就是为了避免跟墨凉城正面冲突!

虽然他嘴上总在说着要跟墨凉城一决高下,但是三天的辛苦,以及紫阶中级的彩虹罗盘,还是难免让他有了得失之心。他也很担心会像上次在归元秘境一样,输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最后离开赛场的时候,他的彩虹罗盘连紫阶都没有,那这个脸就实在是丢大了!

但是,罗帝星一向看重颜面,就算他心里再不想打,当着所有观众的面,他也没有办法说出拒战之言。只能一边强充出一无所惧的台面,一边在深心里忐忑不安。

罗帝星这边是死不承认,破月派其他人可真是被抢怕了。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顾忌,纷纷向墨凉城传音讨饶起来。

“凉城师兄,如果你们真的在这里拼到两败俱伤,难道就甘愿把经验值让给了还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碎星派,还有玄天派的同盟队吗?”

“凉城师兄,你们两个真要打的话,分出胜负的时间一定不会短。到时候,恐怕比赛都快要结束了!有同样的时间,你们随便再去打几只巨魔,也比我们的经验值多啊?”

一边是破月派滔滔不绝的传音求情,一边是还没吸收过瘾的郭阳云正在摩拳擦掌“打啊!当然要打!只要再把他们的经验值收了,我这次也一定可以升到紫阶了!”两种不同的声浪时刻碰撞,墨凉城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好麻烦啊。”最终墨凉城皱了皱眉,“算了,不打了,擂台大赛上再见吧。”也不知他是的确被吵得心烦,还是暂时认可了破月派的理由。

罗帝星暗中松了口气,对方已经明确说了不打,多半就不会再反悔,这也让他的傲气重新涌了上来,朝着玄天派的方向扫了一眼,高调放话道“墨凉城,你要报恩也总得有个限度。擂台大赛在跟我打之前,你不准输给其他人!”在看到墨凉城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允后,这才转向破月派众人,吩咐了一句“我们走。”

破月派队伍经过碎星派身边时,罗帝星不动声色的留下了一句传音

“你现在应该也可以参加擂台大赛了。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阮石的瞳孔在此时猛然紧缩成一线,急转身还想询问时,破月派队伍早已经影踪无。

在破月派离开后不久,碎星派也很快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空旷的平原上,如今就只剩下焚天派和玄天同盟。

司徒煜城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之前焚天派没有和破月派动手,大家都看得出来,是因为他们还会忌惮守在边上的这些“渔翁”。

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而且他们这里更加没有人可以和罗帝星相比,墨凉城就算是一个人把他们都解决了,也耗不去他多少力气。如此稳赚不赔,他又有什么理由放弃?他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已经是非常险峻了。

就在司徒煜城苦苦思考对策之时,赫连凤却是大模大样的拍了拍墨凉城的肩,笑道“哎呀,这么板着脸干什么嘛!你是叶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大家都是朋友,难道你还真想来打劫我们吗?”

司徒煜城眼前忽然一亮,墨凉城和叶朔的关系,这倒的确是他们保住经验值的一大指望!迅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迎上前道“凉城兄,还没谢过你昨晚对叶朔的关心。如果你不嫌我们高攀的话,其实大家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了。

只不过凉城兄的绝世风采,自然还是应该等到擂台大赛上,在所有人面前展示才是。现在赛场众多,观众们各看各的,如此岂不是委屈了凉城兄?不如,我们也相约在擂台赛上,你看如何?”

司徒煜城向来为人耿直,今天如果是他自己面对墨凉城,就算是把经验值赔进去,他也不会去说这些委曲求的话。但是现在他还是幻光派的队长,必须要为派的队员,以及门派的总成绩着想。

墨凉城很久都没有回答,这一次就连最聒噪的郭阳云也没有插嘴。

他们虽然不清楚叶朔和墨凉城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但听说这恩情的高度似乎达到了救命之恩。方才罗帝星也曾经说过“报恩也得有个限度”,再加上昨夜墨凉城确实是一听说叶朔出事,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现场询问,似乎都在佐证着“恩情”之说,的确属实。

既然是救命恩人,他们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交给墨凉城自己决定吧。

良久,墨凉城抬起头,淡淡一笑“说得对,不能集齐场观众的架,我不打。”

虽然是极其任性的回答,还是让玄天幻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之后墨凉城又向叶朔问候了几句,最后说道“恩人兄弟,我也很期待和你打擂台。不过希望我们不要太早碰到了。”

叶朔还没答话,楚天遥已是冷哼一声道“你还是期待早点跟他碰上吧。否则的话,不论是你还是他,恐怕都会先败在我的手上。”

这句直言挑衅,简直是将刚刚转好的气氛又弄得僵硬了起来。司徒煜城免不了一番心惊胆战,赫连凤和郭阳云也被各自惹出了脾气,然而作为主角的墨凉城却是不慌不忙,缓缓扯动了一下嘴角“这还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楚天遥脸色顿时一黑“什么意思?”

墨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因为我听说你连罗帝星都打不过。”

在楚天遥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的时候,墨凉城又是主动缓解气氛的一笑,道“开个玩笑了,我也很期待和楚师兄的切磋。”

这一场刀光剑影的暗战,终于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三天的赛程,也终于是悄然的走到了尾声。

除了焚天派程保持第一,在第三天疯狂打劫的破月派,总算是重新压下玄天幻光,夺回了第二名的宝座。这也不免再次令人感叹,到底实力才是一切。而罗帝星也赶在比赛结束的钟声敲响前,杀死了最后一只巨魔,险之又险的晋入了紫阶高级。

将经验值升到最高点的记录创造者,场也就只有墨凉城、罗帝星、邢树珉三人。但他们三个或许谁都不愿意给旁人分走了这份荣耀。

此时,各门各派都在迅赶往集合地点。很快,他们就要通过传送阵,正式被传送出赛场了。

焚天派一边,郭阳云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述着刚才的“诡异”经历。

“我跟你们说!那小子真的太邪门了!当时就那么被他碰了一下,我两只手一下子就都没感觉了!所以我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锁链砸下来……我敢说,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不过,由于郭阳云平时“不靠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的控诉也没多少人在意,只有两个小跟班晋鹏和高畅还会安慰几句。

“大师兄,我看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吧?”

“是啊,这一招其实我一直就觉得挺吓人的,总有种锁链会反过来抽到自己的感觉……大师兄,以后要不还是尽量别用了吧?”

“你们怎么就都不相信我呢!”郭阳云气得跳脚,“我给你们保证,这次绝对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当时,我记得隐约有一种被蚊子叮了一下的感觉,然后,我的手好像突然就不是我自己的了!那种感觉……对,就跟被下了毒一样!”

“下毒?”墨凉城忽然目光一厉,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条关键点。

碎星派一边。

说起来,这一场比赛,碎星派才是最大的输家。经验值被人一抢再抢,门中的精英弟子死的又是莫名其妙,每个人的情绪都是极度不佳,夕阳在他们之间投撒下了一片愁云惨雾。

“阮石师弟,别总这么垂头丧气的,还在想嘉祥的事哪?”即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张家栋还是敏感的现了阮石的异常。

阮石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我非常确定,我看到过的鉴定报告,死因绝对就是魔气侵蚀!执法队的人说了谎,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当然,这段对话,众人仍是以传音交流。

“算了吧,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公开调查的结果都是这样,可能嘉祥师兄真的就是自然死亡吧。”沈雅婷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毕竟,那个叶朔只是一个新晋弟子,跟执法队又没有什么交情,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他们也没道理包庇他啊!”

“就是因为像你这样想,嘉祥师兄才会死得不明不白!”阮石此时的愤怒是真实的。但至于他究竟是在气些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张家栋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平时也没见你和嘉祥关系多好,这次怎么这么热心?”

这句话也真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毕竟,这一次林嘉祥横死,阮石先是主动以分身探测场外,又是在事后坚持为他打抱不平,这一切的确都显得太积极了一些。在他们了解中的阮石,平时对门派中的事可没有这么上心。

阮石心里一紧,表面仍是一脸平静的传音道“我跟他的关系再不好,那也仅是我碎星派的内部冲突。如今他却是被别派弟子挑衅所杀,如何能饶!”

这句扯起师门大旗的话,也成功激出了碎星弟子的同仇敌忾之心。张家栋当即一点头“说得好!阮石师弟,我们会陪你一起调查下去的,一定不能让嘉祥就这样枉死!”

阮石眉头略微一皱。他需要的,可不是一群满脑子查清真相的愣头青啊?将几句话再度盘桓一番,才道“如果,最后实在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我们就自己为嘉祥师兄报仇吧!”

以张家栋为,众人在稍一迟疑之后,都是狠狠一点头。

夕阳下,映照出了四条坚毅的背影。

竞技赛就这样落幕了。然而,围绕着定天山,层出不穷的阴谋,以及愈演愈烈的争端,却正在迭起的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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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黑鑫这一番话,彻底惹怒了龙辰风。

在龙辰风看来,虽然夜圣辉与他们龙虎宗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深仇大恨,龙宇锡的死,也应该算在夜圣辉的头上。

可是,现在这里并非龙虎宗。

龙虎宗早就随着龙宇锡的死去,也成为了历史。

现在,这里是屠神宗,而他们的宗主,也并非龙宇锡,而是林云。

所以无论如何,既然林云做出了这个决定,定然有他的道理。

龙辰风正是深知这一点,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即使他心中有些憎恨夜圣辉,但是还是想以大局为重。

“给我闭嘴!”龙辰风冷着一张脸,指着虎黑鑫,沉声喝道,“给我听好!林云是我们的宗主,他救过我们无数次,可曾做过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大哥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夜圣辉,他现在还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虎黑鑫口直心快,抢着说出了心里话。

两个人争锋相对,周围那些原本龙虎宗的武皇们,也皆是面面相觑,不敢上来劝架。

“这就是为什么一直要针对夜圣辉的原因麽?”龙辰风忽然扬起了一边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虽然这个微笑看起来像是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在众人眼里,却大感意外,这是龙辰风愤怒的表现,而且,是十分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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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黑鑫的脸越来越红,却丝毫不肯退让,他指着龙辰风的胸口,呵斥道,“和龙大哥二人血脉相连,如今他死了!却看着一个杀人凶手,大摇大摆地站在我们面前!”

“大哥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吗?”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龙辰风打在了虎黑鑫的脸上。

“给我闭嘴!”

“我知道,大哥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现在大敌当前,是想扰乱军心嘛?”

“无论夜圣辉是个什么东西,他始终是一个半步武圣,是我们现在屠神宗的第二战力。”

“以为我不知道上一次那几次士兵栽赃嫁祸给夜圣辉是在背后指使嘛?背后干这种无耻的勾当,难道不觉得丢脸嘛?”

龙虎宗的人,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即使如今龙虎宗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他们体内还流淌着龙虎宗的血液,龙辰风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来败坏龙虎宗的传承。

听着龙辰风的指责,虎黑鑫低下了头,咬牙切齿,握紧了双拳,脸颊还在发红。

“给我听好了,如果还当我是哥,就不要再做这种无耻的勾当!龙大哥的事情,我们谁都不好受。”

“但是,给我记住,如果以后敢再干出这种无耻的勾当,我第一个饶不了!”

虎黑鑫抬起了头,双眼泛红,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龙辰风冷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剩下了虎黑鑫还有几名龙虎宗的武皇面面相觑。

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么多年来,他们是第一次看到龙辰风和虎黑鑫吵架,也是第一次看到龙辰风打了虎黑鑫。

许久之后,虎黑鑫忽然沉声说道,“我要证明一次,夜圣辉这个老家伙是错的!们干不干!”

其余的这些人在听到虎黑鑫的话之后,皆是微微一怔,一脸疑惑地看着虎黑鑫。

“我今晚会调动三十万兵力,连夜赶往暗黑门的分部,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到时候,我将所得的资源,摆在他们的面前,也算是为龙大哥出一口气!”

“好主意!”其余众人皆是双眼一亮,齐声道,“钟使者他们还是太畏手畏脚了,那里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我们今晚就去,然后好好的打他们的脸!”

虎黑鑫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冷声道,“到时候,我要看看夜圣辉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时光逝去,黑夜悄然的降临。

在地底世界中,并没有昼夜之分。

但是,林云制定了十分严格的规定,发布了‘宵禁’,让士兵们都有了十分良好的休息习惯。

在一更天时,整个屠神宗的总部已经十分的寂静,唯有十支巡逻队伍,依旧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虎黑鑫兑现了他的承诺,与六个原本龙虎宗的长老武皇,分批率领着三十万大军,抵达了地面。

而至于这些巡逻队伍,看到是宗内的虎将军时,也被虎黑鑫三言两语给搪塞过去了,倒也没有发生事情。

今晚乌云罩月,大地上十分的昏暗。

虽然那云层的破处,也能看得出一点两点星来,但是明星的近处,黝黝看得出来昏暗的天色,好像有无限的哀愁蕴藏着的样子。

“虎使者,这次我们一定能够马到功成!”一名二级武皇满脸兴奋的说道,在他们看来,夜圣辉还有钟书道都太过于谨慎了。

攻下了东北域的那一战,让他们信心无比的膨胀,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谨慎为上。

虎黑鑫也并非愚蠢之人,此刻他望向了星空,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他怎么又会不知道,兵法之重,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可是夜圣辉的出现,彻底让他丧失了理智,断去了思考的能力。

任何与夜圣辉扯上关系的事情,他都想要证明自己。

他想要证明,夜圣辉在屠神宗内,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同时也证明自己,绝对不会比夜圣辉逊色。

区区一个半步武圣境界,假以时日,他也一定能够达到那种高度,甚至还要更加的强大。

想到了这里,虎黑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就连身下骑着的黑虎,都张牙舞爪,沉声低啸。

虎黑鑫回头看了一眼屠神宗的入口,沉声说道,“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是对的!”

随后,伴随着虎黑鑫的一声令下,三十万的大军,和原本龙虎宗的六名武皇,便朝着东北域的方向前进。

很快,浩浩荡荡的大军,就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而片刻之后,在他们刚刚聚集的地方,夜圣辉和钟书道两个人正并肩站着,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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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凡哥儿的样子,好像……”陌夫人直接出声道。

这府医对着陌夫人拱手,接着道:“夫人,刚刚我给二公子看过了,他现在脉像虽然还很虚弱,可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之前可能惊吓过度,这才会有些精神失常,看样子二公子好像把之前府门前发生的事给选择性忘记了,这在老夫看来,倒是一件好事。”

“说什么!凡哥儿他选择性忘记了?”陌夫人冷冽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度,眼中闪着震惊。

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凡哥儿才只是失去这点记忆,可今后呢?

是不是只要有刺激性的事发生,就会让凡哥儿精神失常?

今天是有她在身边,还能及时的将他唤醒,那今后呢?

如果她不在身边,凡哥儿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那他又会如何?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醒过来?

这样的事,她绝不能看着发生。

“刘大夫,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还有,本夫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凡哥儿的病给治好,尤其是这个选择性失忆,我不想凡哥儿再发生,明白吗?”陌夫人坚定的道,声音中更是充斥着一股冰冷。

府医心里叫苦,他只能拱手道:“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陌夫人却并不满足这样的答案,厉声低吼道:“本夫人不要尽力,要让一定能治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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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从来没在陌夫人身上感受到杀气,现在突然感觉到这股冰冷,让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这才连声答应道:“是,老夫一定竭尽所能,治好二公子的病,只是现在,二公子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老夫觉得还是过几天再跟他提起府门前的事才好,免得二公子再伤害自己。”

“嗯,这件事听刘大夫的话便可,本夫人也会交代下去,不会让下人在凡哥儿面前嚼舌根子,刘大夫放心。”陌夫人跟着道。

刘大夫自然开心,道:“还是夫人深明大义,多谢夫人体谅。”

陌夫人离开了,刚从陌雨凡的院子出来,就看到林嬷嬷已经将轿撵准备妥当了。

“夫人,今天只能委屈您了,这前门还不能出去,只能走后门离开。”林嬷嬷小心翼翼的道,生怕再招惹夫人的不快。

“本夫人倒是想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敢不敢直接对我下毒手,去,让轿子去门前候着,本夫人亲自出去看看。”陌夫人说着,就大步流星般向前门走去。

林嬷嬷还没来的及阻拦,这陌夫人已经抬脚出了后院的大门,她只能跟着向前门而去。

此时大将军府的大门紧闭,府里的下人见陌夫人亲自出来了,吓的瑟缩了一下,赶紧行礼,转身忙着手中的活。

“胡管家,将府门打开,本夫人亲自出去。”陌夫人吩咐道。

“夫人,这门外太凶险了,再说这尸体还没清理掉,您现在……”胡管家生怕陌夫人再出什么意外,立刻道。

“不必多说,本夫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开门。”陌夫人声音中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胡管家只能吩咐下去。

吱嘎――

两个守门的小厮,颤抖着手,连头都没敢露出来,小心翼翼将府门打开。

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看清楚挂在门前的那三具尸体,陌夫人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此时这尸体就像三个风筝,被挂在门前,风一吹,还伴随着血腥味来回晃动。

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陌夫人就已经认出来,他们就是自己派去刺杀柳郎的暗卫。

现在自己的暗卫被做成风干的肉挂在门前,着实是狠狠打了她的的脸。

刚刚被她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翻腾起来,一股腥甜齐齐向喉咙涌来,却被陌夫人硬生生给咽回去,涨的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她的慈善。

“来人,将他们拉下来丢出去。”陌夫人厉声吩咐道。

可她的话音落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些侍卫,恨不得将自己隐藏起来。

“们都是死人吗?本夫人的话难道都没听见吗?”陌夫人暴怒起来,恨不得亲手将这些人给抓起来,然后全都斩杀了。

都是这些胆小鬼,否则她的凡哥儿也不会变成精神失常。

“夫人,这门外的人……”正说着,顿时感觉身子被一双眼睛死死定住。

“本夫人亲自出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大将军府的人动手。”陌夫人说着就往门外走。

“夫人,您不能去,那些贼人全都躲在暗处,要是对您下毒手该如何是好?我去。”林嬷嬷一心为陌夫人着想,吓的脸色铁青,颤抖着腿向门外走去。

胡管家脸色也异常紧张,甚至不敢睁眼。

众人屏气凝声,生怕听见林嬷嬷

凄惨的叫声。

林嬷嬷小心翼翼的将一只脚踏出去,脑门上都流下了几滴汗珠。

等了半响,都没有暗器射过来,这下林嬷嬷的胆子变的更大了些。

等她完全站在门外的时候,所有人下意识向她看过去。

等了几分钟,真正确定林嬷嬷还活着,胡管家双眼都快瞪成铜铃。

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怎么可能!

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林嬷嬷居然没有死,不仅没死,半点事都没有,这下真的太好了。

看来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全都离开了,胡管家立刻吩咐道:“快,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帮忙?”

“……是,是!”正守在门前的侍卫,立刻向门外涌去。

七手八脚将门前挂着的尸体拉下来,府里的丫鬟婆子也跟着提水,将大将军府门前冲刷干净,等所有的事处理好,陌夫人大步走出去,直接上了马车。

“走,去陌府。”陌夫人的马车缓缓离开的大将军府门前,直接向着陌府的方向而来。

此时,黑月已经带着暗卫重新撤回了陌府,等黑月来到玉瑶身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之前安插在大将军府里的暗卫过来了。

玉瑶坐在门前,等着她禀报。

“夫人,这陌夫向咱们这边过来了,她好像打算请您回将军府去居住。”这暗卫就是一直在陌夫人院子里打扫院子的丫鬟,名唤春香。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实本分的丫鬟,不过能够安插在陌夫人身边的人,玉瑶觉得,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

还有,玉瑶也是刚才听初十说的。

这春香当初差点被陌夫人给拖出去打死了,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回府的陌染,这才留了她一命。

后来春香就成了陌染这边的人,专门负责打探陌夫人的消息。

玉瑶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春香对玉瑶多了几分新的认识。

当初听说大将军带着夫人回来,她连面都没见过。

她人微言轻,上次玉瑶去了将军府,她一个下人,只能守在陌夫人的院子里,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玉瑶。

她在陌夫人院子里,听到不少关于玉瑶的消息,可都是陌夫人暗骂声。

现在看来,这夫人倾城潋滟的面容,身上高贵脱俗的气息,一般人真的很难比拟。

难怪连对女人避之不及的大将军都对她眷不已。

心里想着,对玉瑶居然生不了一丝羡慕。

“什么?没听错吧?说陌夫人想让夫人去大将军府居住?而且还亲自过来请?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初十觉得,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听到最不真实的消息。

“是,奴婢亲耳听见的,绝对不会有错,至于为什么,好像是跟这次百姓将大将军府围起来有关,夫人还是早点做打算为好。”春香将听来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玉瑶手敲击在桌边,发出哒哒的响声,脸上带着阴沉。

玉瑶转而,变的犀利,道:“行了,我知道了,黑月,送春香从后门出去,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是,奴婢告退。”春香说着,就起身跟着黑月向门外走去。

这边春香才刚离开,就听见前院传来管家的声音。

“夫人,陌夫人在门前等候,说有事想跟夫人商量。”管家禀报道。

玉瑶暗道:这陌夫人来的够快的。

“嗯,知道了,把人带去前厅,本夫人一会儿过去。”玉瑶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带人过去。”现在的管家是陌染重新安排进来的人,早就将他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所以格外放心。

“夫人,这陌夫人突然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初十对于陌夫人进府来请玉瑶住进大将军府的说辞,嗤之以鼻。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陌夫人的心思,他们可全都一清二楚,当初将主子逼着离开大将军府,为的不就是大将军的位置吗?

现在主子连陌家族长的位置都丢给二老爷,摆明了就是不想过多的过问陌家的事。

现在陌夫人突然上门来,初十从心底感觉,是黄鼠狼上门,没安好心。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等会儿咱们出去不就知道了吗?走,本夫人这就去会会陌夫人,我倒想听听她如何说。”玉瑶缓缓起身,带着两个人向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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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记得自己在离开莫斯科之前,把房子借给了对面军医院里的护士安妮,也不知她此刻是否在家。如果不在的话,自己还真没法进门。

“雅沙,我看还是另外给我找个地方吧。”索科夫有些为难地说:“我担心待会儿到了地方,没法进门。”

谁知雅科夫听后,却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其实每一栋房子的值班室里,都有备用钥匙,这样就可以避免忘记带钥匙或者钥匙丢失无法进门的情况出现。”

得知可以在楼下的值班室里,拿到房间的备用钥匙,索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听到雅科夫又说:“去年德国人逼近莫斯科,大批的人员疏散到后方,城里出现了许多空置的房屋。若不是所在的那栋楼里有值班室,恐怕等回家时,没准会发现家里住着一帮陌生人。”

“啊?!”索科夫不禁一愣,“难道那些空置的房屋都没上锁,或者是值班室的备用钥匙没有妥善保管,以至于陌生人可以随意出入?”

“情况不是所想象的那样。”雅科夫向一头雾水的索科夫解释说:“城里固然疏散了大量的人员,但同时也有从其它城市疏散的居民,进入了莫斯科。由于人数太多,不可能给每个人安排住宿的地方,因此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住处。

当他们发现一个空置的房屋后,就会破门而入,把那里据为己有。对于这种情况,民警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出什么乱子,一般不会去过问的。”

十几分钟以后,车子来到了列宁大街。

雅科夫把车停在楼下,侧着脸问索科夫:“米沙,需要我陪上去吗?”

“不用了。”索科夫担心雅科夫上去看到安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摇着头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索科夫拉开底楼的铁门,走进了楼道。他来到值班室前,透过玻璃窗朝里面看了看,只见一位胖大妈正趴在桌上睡觉,便抬手敲了敲玻璃。胖大妈抬起头,拉开窗户,一脸茫然地望着索科夫问:“指挥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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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是三楼的住户,今天刚从前线回来。”索科夫客气地说:“您能把备用钥匙给我吗?”

“是哪个房间?”胖大妈问道。

索科夫说完房间号,胖大妈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指挥员同志,天黑时,我看到您的妻子回家了。您可以直接上去敲门,用不着备用钥匙。”

索科夫听到胖大妈说自己的妻子在家里,先是一愣,心说阿西娅不是在斯大林格勒么,什么时候回莫斯科了?但随即就明白,对方肯定把安妮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不过他并没有纠正对方,只是微笑着向对方道了谢,转身上了楼梯。

来到自己的家门外,索科夫的心跳骤然加速,居然比上战场还紧张,他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他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很快门里就传出了声音:“谁啊?”

由于声音太小,索科夫无法确认是否是安妮,便没有答话,便又在门上敲了几下。这次门里的传来的声音大了一些,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来到了门边:“是谁,是谁在敲门?”

“是我。”索科夫这次听真切了,问话的人是安妮,连忙答道:“我是米沙,我回来了!”

房门刷的一下打开了,穿着睡袍的安妮出现在门口。她把索科夫上下打量一番后,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米沙,真的是,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有,安妮,不是在做梦。”索科夫笑呵呵地回答说:“的确是我回来了。”

谁知安妮听后,却是脸色一变,她猛地伸手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一把将他拉进屋里,随后探头朝外面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索科夫被安妮的举动搞糊涂了,没等他问话,刚刚关上房门的安妮就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而急促地问:“米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回来,难道是当了逃兵?”

“安妮,在和谁说话啊。”此刻厨房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索科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屋里除了安妮,居然还有别的女人,他连忙用手朝厨房的方向一指,无声地问安妮:“是谁在厨房里?”

“放心吧,是冬妮娅军医。她也是的朋友,不会向巡逻队举报。”安妮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拉着索科夫来到了厨房。

一进厨房,安妮就冲着里面的冬妮娅说:“冬妮娅,瞧瞧,是谁来了?”

“啊,是米沙!”冬妮娅看清楚跟着安妮进来的人,居然是索科夫,不禁惊呼了一声,手里端着的盘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并没有管落在地上的盘子,而是扑进索科夫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部,激动地说:“米沙,真是没想到,还活着,还活着,我还以为早就死了呢。”

索科夫搂住冬妮娅,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怀中的冬妮娅。

“冬妮娅,安静一点,别惊动了邻居。”安妮凑近了冬妮娅,小声地说:“米沙是开小差逃回来的。”

“什么,开小差逃回来的?”听到安妮这么说,冬妮娅猛地推开了索科夫,并向后退了两步,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水,便表情严肃地问:“米沙,真的是开小差逃回来的?”

索科夫真是哭笑不得,刚刚一见到安妮,这小妮子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开小差回来的。没等自己解释,又告诉冬妮娅,说自己是开小差的。如今看到冬妮娅的表情,假如自己不向她解释清楚,没准她就会大义灭亲,去举报自己。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开小差当逃兵呢。”索科夫连忙解开了军大衣,露出了里面的套头衫,他用手指着胸前的几枚勋章说:“们见过挂着勋章的逃兵吗?”

听到索科夫说自己不是逃兵,再看到那几枚勋章,以及领章上的上校军衔,冬妮娅意识到自己错怪索科夫了,俏脸红了红,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妮,用责备的语气说:“安妮,都怪,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瞎说,害得我错怪米沙了。”

一旁的安妮,也因为自己误会了索科夫,而羞得满脸通红。她低着头对索科夫说:“对不起,米沙,是我搞错了,请原谅我。”

索科夫张开手臂,和两位姑娘拥抱了一下,看到灶台上还煮着东西,闻着锅里传来的香气,似乎是红菜汤,他感到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便问道:“有什么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有的有的,我们正在熬红菜汤。”冬妮娅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先坐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吃了。”

索科夫在餐桌旁坐下后,望着忙碌的冬妮娅和安妮,有些意外地说:“我没想到,们两人居然都住在这里。”

“没办法,”冬妮娅把双手一摊,苦笑着说:“我所住的房子,被德国人的**炸毁了。正巧安妮说她借住在的房子里,离医院近,上下班也方便,就让我搬过来一起住。对了,我听说的部队不是在斯大林格勒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莫斯科呢?”

“们怎么知道我在斯大林格勒?”

“我们的医院里,曾经收治过一批来自斯大林格勒的重伤员。”安妮笑着解释说:“我听其中一名伤员说,他是来自步兵第73旅的,旅长就是索科夫。”

听到步兵73旅的番号,索科夫猜测这些伤员应该是城市保卫战初期负伤的,否则也不可能被送到莫斯科进行治疗。他刚想说几句时,就听到安妮又说:“我听说也负伤了,伤势都好了吗?”

正在灶台前盛汤的冬妮娅,听安妮这么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走过来掀索科夫的套头衫。不明所以的索科夫连忙问道:“冬妮娅,要做什么?”

“看看受伤的地方,”冬妮娅掀开索科夫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好几处伤疤时,眼泪刷的一下就留下来了,她哽咽地说:“米沙,都是旅级指挥员了,怎么还会负这么多伤呢?”

索科夫没有纠正对方职务称呼上的错误,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在保卫城市的战斗中,就连将军都拿起武器和敌人战斗,我这么小小的一个上校自然也不能落后。”

安妮帮着把汤端过来,给索科夫盛了一碗放在面前,再次开口问道:“米沙,我听新闻说,如今的斯大林格勒正在对德军展开反击,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索科夫收敛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说:“上级招我回来前,并没有说明原因。等我到了莫斯科,才告诉我,说我的母亲在前几天的轰炸中,不幸被德国人的**炸死了。把我召回来,是为了处理她的后事。”

“啊,的母亲被德国人的**炸死了?”安妮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不知她的尸体停放在什么位置,我想去看看。”

“是啊,米沙,母亲的遗体停放在什么地方?”冬妮娅也附和道:“我们跟去看看。”

“不知道。”索科夫摇摇头,苦笑着说:“上级只告诉我,说她工作的地方遭到了轰炸,她和几名遇难的工人都被埋在了废墟里,如今还没有找到遗体。”

冬妮娅走到了索科夫的身后,伸手抱住了他,安慰道:“米沙,别担心,相信用不了多久,母亲的遗体就能找到。到时,我和安妮陪您一起去安葬的母亲。”

因为索科夫母亲遇难的消息,以至于三人坐下吃饭时,厨房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为了缓解气氛,索科夫有意岔开了话题:“们两人都一直待在医院里吗?”

“不是的。”冬妮娅摇摇头,说道:“上半年时,我和安妮都去了西方面军。当时以为能在那里遇到,谁知去了以后,才知道所在的部队已经调走了。至于调往什么地方,因为涉及机密,我们根本无法打听到。”

“我的部队调离西方面军之后,又去过很多地方,最后去了斯大林格勒。”索科夫拿起桌上的一块面包片,一边吃一边说道:“负责马马耶夫岗的防御任务。”

“负责马马耶夫岗的防御任务?”冬妮娅和安妮听索科夫这么说,都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可据新闻报道,坚守那里的部队不是近卫第41师吗?”

“没错,如今坚守在那里的部队,的确是近卫第41师。”索科夫考虑到这些事情不属于要保密的内容,也就放心大胆地对两位姑娘说道:“我最初指挥的是步兵第73旅,后来经过连番的战斗,我的部队损失严重。上级就从城外调来了近卫第41师……”

“由近卫第41师来接替们的防御。”安妮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自作聪明地问:“我说的对吗,米沙?”

“说的不对。”索科夫笑着摇摇头说:“近卫第41师进驻马马耶夫岗之后,原来的步兵第73旅缩编为一团,归该师指挥。原来的师长该任副师长,师长一职由我来担任。”

“哇,米沙,真是太棒了。”安妮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师长。”

和安妮相比,冬妮娅就显得稳重多了,她春风满面地说:“米沙,真是没想到,坚守在马马耶夫岗的那支英雄部队,居然就是指挥的。可能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姑娘,在看了报纸上的报道后,想嫁给近卫师的那位年轻师长啊!”

“她们怎么知道师长是一个年轻人呢?”索科夫不解地问。

“虽说新闻报道里为了保密,没有说明的名字,但却报道说,师长是一名二十多岁、还没结婚的英俊青年。”冬妮娅咧嘴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地说:“试问,如今的环境下,有哪位姑娘又不喜欢英雄呢?更何况,这位英雄还是一名年轻的未婚师长。”